有些事情你算計得在好,計劃得在完美,可它發展的方向,往往都偏離了你原來的設計。
這就是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
正當洪林在想將用什麼法子解決玄天劍宗的事情的時候,忽然,山腳下數道流光,由遠及近。
“咦?”洪林疑惑道:“高前輩和元前輩這麼快就把那些人給殺了?”
可隨着越來越多的流光朝星辰劍派飛來,洪林感覺到了不對勁。
追下山的人不過區區十幾人,怎麼現在上山的卻幾乎有二十來人。
流光乃是歸真期及以上的高手在催動修爲極速飛奔,劃過天空,各自真元的體現。
很多時候能從其真元的眼色,便能遠遠的辨認對方。
土黃色的乃是高一丈無疑。
淡綠色的則是星辰劍派的那些長老。
可那這其中還有幾道深綠色的流光,要知道,剛纔星辰劍派可沒這樣的高手出現。
洪林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嗖嗖嗖。
那些流光轉眼即來。
啪啪啪啪。
數道流光已經落在了星辰劍派的演武場。
高一丈,元竹道人,溫雲,元悠在列。
身後還有那些決意留在星辰劍派的四五位歸真期的長老。
而與之想反的則是以,三皇子,玄天劍宗宗主李莫真爲首的一批剛剛逃下,又去而復返的一幫子人。
洪林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李莫真,三皇子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天面前。
當然李莫真旁邊還跟着洪林的那位師伯,李道真。
“皇叔,元劍神,二位可真夠狠的,逼得星辰劍派這些長老如喪家之犬。”
這說話之人乃是三皇子朱文宣。
洪林趕緊收回自己的詫異,挪動腳步,悄悄的跑到高一丈身後。
“高前輩,他們怎麼來了?”
高一丈搖搖頭:“我怎麼知道,不過既然來了,今天就一併解決。”
郝書白以及剛剛召集起來地弟子早已經退到一旁,緊張的看着演武場突如其變的局勢。
星辰劍派一下來三位劍神,他們這些後輩弟子做夢都沒想到。
激動,緊張,疑慮,紛紛纏繞在他們的腦子裡。
“三皇子,你也是皇室之人,如今仗着幾個劍宗門派就胡作非爲,禍亂一方百姓,我是萬萬見不得,我勸你還是跟着高劍神回去爲好。”
元竹道人盯着劍神李莫真,朝三皇子朱文宣冷冷的說道。
朱文宣豈是好惹的,不然也不會花費十幾年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只見他眉頭一挑:“胡作非爲?哼,你一個遠離世俗侵擾的劍神,哪裡會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爲了什麼!”
洪林也想了想,也的確想不出三皇子爲什麼要這麼做,作爲一個皇子,錦衣玉食不說,權力也不小,出門都有人專門開道,專門保護,享盡人間富貴。
就算哪一天太子登基,他最多做個閒散的王爺,再不濟,好生修煉,仗着帝國的財富,問鼎劍神,也是大有可能。
可爲什麼偏偏要糾集這些劍宗,企圖造反呢。
高一丈哼了一聲:“爲什麼?不過是想爲了你死去的母親報仇,爲什麼不想想你母親是爲何而死?”
聽這話的意思,高一丈是知道一些原因的。
三皇子朱文宣聞言,立刻說道:“皇叔,我母親爲何會死,難道不就是因爲她沒有權力,沒有後臺嗎?如果她有後臺,有人保護,怎麼會死?”
“放屁!”高一丈罵道:“要不是他企圖謀殺幾位皇子,爲了讓你登上帝位,又怎麼會死!安安分分的又怎麼會死!”
洪林撇撇嘴,看樣子還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想不到皇室權力之爭也這麼狗血。
三皇子的生母,還真夠狠的,爲了讓她兒子順理成章的登上帝位,居然想着要殺死其他幾位皇子。
怪不得在皇宮,沒人提起三皇子的事情。
三皇子被高一丈罵了,也不惱怒而是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如果是朱治,如果是他母親唐玉想殺我,你們難道會把唐玉也殺了嗎?”
洪林想到,要是唐玉要殺朱文宣,還真保不住陛下看在唐家人以及大雪山的面子饒她一命。
“唐玉,哼,現在雙有城已經沒了唐家!你們父皇沒有告訴你們嗎?不是你們的你們就別爭,否則就算是有聖階強者撐腰要定不輕饒!”
高一丈目光如炬的盯着三皇子說道。
三皇子朱文宣聞言先是一怔,隨後哈哈大笑:“這麼說來,唐家玩了?老四隻有逃走大雪山的份了?哈哈哈,報應啊,想當初他們唐家之人是最想害死我母親之人,現在唐家倒了,哈哈哈,我還真要感謝父皇,這樣就少了個對手!”
這時,李莫真拍拍朱文宣的肩膀:“還了,三皇子,現在要辦正事了。”
旋即,朱文宣收住狂笑,正色說道:“皇叔,元劍神,你們二人殺我師傅,滅我宗門,這筆賬如何清算!”
已經從其他人嘴裡得知事情經過的朱文宣,指着高一丈,元竹道人說道。
元竹道人呵斥道:“無知小兒,殺你師傅,那是他自己找死,至於滅你宗門,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星辰劍派好端端的在這裡!難不成你以爲你現在是星辰劍派的宗主?”
郝書白在一旁附和道:“季宗主因爲違背誓言,被自己的兵刃殺死,現在我乃是星辰劍派新人宗主,郝書白!”
李莫真哼了一聲:“區區一個歸真初期的劍修,怎麼能掌握一宗之大權,而且還妄圖追殺宗內長老,若今天不是我們恰巧趕到,恐怕我身後這些人都要被你殺個精光,欺殺同宗,你也配坐宗主之位?”
“嘿嘿,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按照李宗主所言,這位三皇子爲了帝位企圖謀反,殺害自己兄弟,禍亂天下百姓,豈不是更不配坐上帝位!”
洪林躲在高一丈身後,朝着李莫真說道。
李莫真聞言,眉頭一皺,望向洪林的方向:“哪裡來的臭小子,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
洪林被李莫真這麼一喝,方纔從高一丈背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