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就回房間裡面去了,冬天總是讓人慵懶。
接下來的時間裡唐笑都在房間裡面修煉,他是不怎麼願意出門的了,好像自己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是興高采烈的,但是每次回來都是無精打采,非但沒有收到散心的效果,反而更加窩火。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十六歲的唐笑將會明媒正娶第一個女人——楊曦若。
在還沒有和楊曦若正式結婚之前,唐笑和楊曦若兩人都不能住在同一個房間的,雖然他們會因爲各種理由在房間裡面溫存,但是卻從來不光明正大的行房,畢竟要顧及一些面子。
陽光明媚這個詞語用在冬天是需要時機的,比如說今天。久違的眼光普照大地,似乎也在爲唐笑和楊曦若的婚事增光添彩剛剛清早不到六點鐘的時候唐笑就已經被人叫起來了,昨天晚上就已經通知過了的幾個丫鬟進來幫唐笑化妝,今天大婚,整個宅院已經佈置妥當了,但是因爲沒辦法直接把楊曦若給迎娶到家裡面去,所以就把兩人分開,一個在東邊院子一邊在西邊院子,反正也就是走走形式而已。
“姑爺,請允許奴婢爲您洗漱。”昨天晚上唐笑破天荒地在認識了這麼多女人之後一個人睡覺,還睡得迷迷濛濛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唐笑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去開門,外面站了四個丫鬟,手裡都拿着物件。唐笑其實是特別不喜歡麻煩和複雜的東西,但是今天卻也是無可奈何了,“進來吧,你們把東西準備好,我先去洗漱。”
等洗漱回來的時候,原本空蕩蕩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東西,唐笑看得頭疼卻也沒有辦法,只好坐下來任由他們擺弄。
話分兩頭,不止唐笑這邊丫鬟忙個不停,那邊楊曦若卻也是同樣的忙碌,相比於唐笑無可奈何地任人擺佈來說,楊曦若卻是一臉喜悅,原因無他,人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時候,都巴不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小姐,今天可是格外美呢。”一個丫鬟正幫她梳着頭,看着鏡子中的楊曦若,她由衷地讚歎道。
另外一個丫鬟拿了一條溼毛巾過來,說道:“那當然了,都說愛情中的女人最美麗,我看哪,成親這一天的女人才是最迷人的。”
“成親不就是愛情到了最高階段麼,那還不是愛情……”
兩個丫鬟這個時候居然鬥起嘴來了,楊曦若伸手從梳妝檯上拿起一隻金簪來遞給身後梳頭的丫鬟說道:“待會兒把這個給我戴上。”
過了大約能有兩個多小時,楊曦若的妝終於畫好了,她原本就天生麗質,現在再經過這麼一打扮,說是天女下凡也不爲過。
“小姐,好了,看看還滿意嗎?”兩個丫鬟終於幫楊曦若化好妝了,退開兩步,好像觀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打量着楊曦若。
楊曦若照着鏡子左看右看,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滿意,但是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案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好了,就這樣吧,接下來我要做什麼?”據說成親的時候禮儀頗多,這還僅僅是完成了一小部分而已。
梳妝打扮完畢,丫鬟們把一件繡着金絲鳳凰的紅色綢緞袍子披在楊曦若的身上,地上拖着長長的一段,站在大銅鏡面前,楊曦若左看右看,似乎是怎麼樣都看不夠,過了好長的時間,外面一個老媽媽敲門道:“準備好了嗎?吉時快到了。”
“來了來了。”兩個丫鬟麻利地把東西全部準備好,沒用的東西裝到紅色的籃子裡面去,然後一左一右牽着楊曦若的手就出了房間,那老媽媽還等在外面,見楊曦若出來了,拿了一個大大的紅蘋果到楊曦若手上來。
正好起來就沒吃東西,現在看到一個大蘋果,楊曦若二話不說就是一口,然後說:“真甜。”
那老媽媽一下子沒注意,這蘋果已經被楊曦若吃了一半,她急忙說道:“小燕子,快點再去拿一個過來……小姐,這蘋果是不能吃的……象徵小姐以後的生活平平安安……”
絮絮叨叨一大堆,小燕子又拿了一個蘋果過來,楊曦若這回倒是很聽話的雙手捧着這蘋果,因爲剛纔老媽媽說這蘋果不能落地。
出了自己的閨房,老媽媽又拿來了一塊紅蓋頭,披在楊曦若的鳳冠上,現在她的打扮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只等着唐笑來迎親。
再說唐笑這邊,擺弄了能有大半個小時,然後丫鬟從一個小箱子裡面拿出三本文書來,交給唐笑道:“姑爺,這裡是聘書,禮書和迎親書,老爺說了,姑爺只要拿着這三樣東西去迎娶小姐就可以了。”
這三樣東西里面,聘書是大紅綢子封面,四周一圈金邊,而禮書和迎親書卻是大黃綢子封面,四周一圈紅邊。唐笑把它們都收進空間戒指裡面,然後就出門去了。一條猩紅的地毯從腳下延伸,穿過了前面的小廣場,一直到對面的亭子裡去,按照剛纔丫鬟的說法,唐笑現在要去那小亭子裡面等着。
唐笑一出房間大門,等候的外面的數十個丫鬟就一起撒起了花瓣,沁人心脾的香味直向鼻子裡面鑽,唐笑滿臉笑容地走在紅地毯上,自然之氣運轉起來,在周圍形成一股旋風,那飄過來的花瓣竟然好像被唐笑緊緊地吸住了一樣,把他的整個身體都包裹起來。
“哇……姑爺好帥……”周圍的丫鬟大都是十三四歲年紀,正是春情萌動的時候,唐笑這一耍帥,簡直就要把她們的魂都勾引過去了,眼睛裡全部是花癡的神色,恨不得現在就跑到楊曦若身邊去當個陪嫁。
說起陪嫁,愛麗絲那裡也正在準備着,唐笑和楊曦若都曾經答應過,到成親的時候,愛麗絲和席雨欣都將作爲陪嫁,但是席雨欣卻沒有跟着他們一起來,所以陪嫁的只能是愛麗絲一個人了。
她的裝扮必然會會太隆重,因爲名義上她只不過是一個伴娘,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已經感覺到自己是非常幸福了,待到丫鬟把一身行頭給她穿戴好之後,美滋滋地在銅鏡面前好好看了看自己,替她梳妝打扮的那兩丫鬟羨慕地說:“您真是好福氣。”
“是嗎?我今天很漂亮?”愛麗絲不由自主地問起來,那丫鬟還沒說話,外面就有人敲門說:“準備好了沒有?出門啦。”
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帶着愛麗絲出門,剛好和對面出來的楊曦若碰頭,愛麗絲看着楊曦若身上的盛裝,說不嫉妒是假的,自己是唐笑的第一個女人,但是卻只能是當作伴娘,換誰誰都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就是這個機會也是好不容易纔爭取到的,於是收起性子,來到楊曦若的面前道了一個萬福,說道:“曦若姐姐。”
楊曦若點了點頭,對愛麗絲笑道:“妹妹不用客氣,我們走吧。”
在兩人面前早已經停了一頂大紅的軟轎,楊曦若上了轎子,愛麗絲在旁邊陪着走路,一個身穿大紅色棉袍的中年男人大聲說道:“起轎……”
後面的鐘鼓鑼馬上滴滴答答就吹起來,一串鞭炮從頭頂上垂下來,噼裡啪啦地響着,與此同時,唐笑也來到了那個亭子前面,卻見那上面已經掛着一塊牌子,周圍用紅綢子裝飾着,上面寫着金黃的大字:“花堂。”
這花堂也就四四方方一個亭子,中間空蕩蕩地什麼都沒有,唐笑看着遠處轎子過來,心中無限期待,那裡可是有兩位紅顏知己,名正言順地就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在他的面前,一個純金打造的火盆正燒着旺旺的一爐火,火的前面還有一個馬鞍。
在旁邊老人的提示下,唐笑向着那花轎走了過去,身後也跟着一支隊伍,有花轎有樂鼓手,來到楊曦若的花轎前面的時候,剛剛坐進去的楊曦若又要出了轎子,對站在身邊的楊國大聲地哭起來,這叫做哭嫁,表示對父母的依戀。這個時候,作爲新郎的唐笑就要來到楊曦若的身邊,向她的父母保證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他們的女兒。
楊國點頭,笑了笑說:“唐笑,我現在就將我的女兒託付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待他,記住你剛纔說的話。”
唐笑跪下來向他磕頭,說:“請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曦若,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保證完畢,跟在唐笑身後的花轎落地,請來的媒婆引導着唐笑來到了楊曦若家的宗祠,向他們的行禮,一圈磕頭下來,唐笑感覺到骨頭都要散架了,終於行禮完畢,時間已經到中午了,作爲伴娘的愛麗絲扶着楊曦若上了花轎,自己也上了唐笑帶來的花轎,然後唐笑帶着兩頂轎子轉了個彎,從側面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按照規矩,這樣往後走是不能走剛纔走過的路的,這叫做不走回頭路。
來到那花堂的時候,兩頂轎子都停下來,愛麗絲下來在旁邊等着,唐笑走到楊曦若的轎子邊在一根柱子上踢了三腳,愛麗絲這才走過來,扶着楊曦若下轎,因爲帶着紅蓋頭的緣故,楊曦若只能看到腳底下,所以她走路很慢,更需要伴娘在身邊引導,跨過馬鞍的時候,前腳剛落地後腳剛擡起的時候,由一個上有父母、下有子女的全人把馬鞍給拿走,旁邊一個唱禮官高聲念道:“烈女不嫁二夫,好馬不配雙鞍。”
接着,楊曦若跨過火盆,那唱禮官又高聲念道:“跨過火盆,從此紅紅火火。”
至此,唐笑才終於可以牽到愛麗絲的手,旁邊楊國走上來,向唐笑伸手,唐笑乖乖地把那聘書禮書和迎親書都交給楊國,楊國這才把楊曦若的手交給唐笑。
一握住楊曦若的手,唐笑就感覺到自己心跳都在加速,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曦若,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嗯嗯,唐哥哥,我們兩個是夫妻了哦。”楊曦若一下子撲到唐笑的懷抱裡面,興奮得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