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公孫雨反手一揮,重劍已然反拿在手,隨着一股力道,那重劍竟是被甩了出去,對着那逃跑的副將就是猛然刺去。
“小心!”那李將軍見狀,大吼一聲,提槍便是衝上前來。
那副將一驚,來不及躲閃,重劍正中肩膀,而後翻身落地,幸而被李將軍救回。見狀公孫雨卻是笑了,收過自己的重劍,牽着馬便是回了流雲門的陣中。
“雲二哥,不辱使命,馬弄到手了。”公孫雨嘿嘿一笑,便是把馬牽了過來。
夏侯雲見狀連忙上前,摸了摸馬的臉,笑道:“好馬,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夏侯雲笑着,那馬似乎聽懂了什麼話,竟是仰天長嘶,那聲音就彷彿說出它心中此時的興奮。寶馬也只有在英雄的手中,方能一展英姿,而夏侯雲恰恰就是這樣的英雄。
“傷我副將,就讓本將軍來領教你冥水宮。”說着那李將軍提槍便衝了過來,跑到正中央的時候,突然停住,“賊將可敢與我一戰?”
“怕你不成?”夏侯雲一笑,一躍上馬,便衝了過去,夏侯雲用的是軟劍,在馬上的樣子多少有些離譜,一般來說,劍是馬下方纔拿出來用的武器,而此時的他卻沒有別的。
片刻間,夏侯雲與那李將軍卻是戰到一起,三個回合之後,夏侯雲眉頭微皺,顯然在馬上交鋒,用劍比較吃虧,若不是他的實力遠高於對方,恐怕早以無力還擊。
“應該速戰速決,擒了此將,回去與大哥商量對策……”想到這裡夏侯雲突然躍起,一個翻騰便是飛到那李將軍的上空,而後夏侯雲閃電般出手,銀刃九斬霍然揮出。
“啊!”那李將軍在抵擋了六劍之後,終於露出破綻,夏侯雲看準一劍便把那李將軍挑下馬來,而後又是在落地之前生生補了兩劍。
“兄弟們,把馬奪了!”夏侯雲大吼一聲,身後的衆人竟是瞬間進入戰場,把那匹戰馬硬生生奪走,而夏侯雲則是把那李將軍的長槍下了,剛想將翻身羅馬的李將軍擒走,卻是發現那人已經沒了氣,死了過去。
“不是吧,這麼不抗打。”無奈的搖了搖頭,夏侯雲在流雲門衆人的掩護下,帶着戰利品回了大營。
……
“稟告將軍,李將軍戰敗,被敵將斬於陣前,其副將身負重傷。”
“什麼!”那將軍頓時站起身,而後大聲吼道:“哼,真是出師不利,真是氣煞我也。”
“將軍,此次李將軍失利,對我方將士影響極大,顯然士氣掉到了低估,若是不找回場子,怕是會大事不妙。”旁邊一名書生氣的男子道。
“這我當然知道,明日我親自出馬,殺殺他流雲門的銳氣!”說話間,那將軍手中的茶杯已然粉碎。
……
“軍師看我厲害吧,不但拿了頭功,還搶了兩匹馬,繳獲武器一把。”夏侯雲在大廳中開心的彙報着自己的戰績,還不時把手中的長槍揮舞幾下,雖然不是行家,但有了多年用劍的基礎,耍起來也是十分有樣。
“嗯。”姜六點了點頭道:“雲二哥威武,不過這樣對於冥水宮來說,並不傷元氣。所以若是想通過關卡,我們必須爭取更大的勝利!”
“軍師說的在理,若是這樣拖下去,對我們沒好處,若是失利幾次損失幾個長老,我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畢竟此次都是肉搏,對方的意念期就有可能戰勝我們的大成期。”坐在一旁的張懷譽緩慢的喝着岔,顯然也在考慮着破敵之法。
夏侯雲把玩着手中的長槍,突然道:“我認爲要想破敵,必須要有些武器做保障,畢竟我們用劍在馬上很吃虧。”
“你說的簡單,會鑄造這類偏門武器的鑄造師,你哪裡去找?”姜六毫不客氣的道。
“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姜六的這句話徹底讓夏侯雲陷入了無語,顯然他是無言以對。
就在大廳沉寂的時候,高通卻是突然一笑道:“我突然發現我們還有優勢。”
“若是人數優勢你就不要說了。”姜六沒好氣的道。
“切!”高通白了姜六一眼道:“我們不在那城中,顯然可以用真氣作爲補給,可以不吃不喝,而那城中的人卻不一樣,他們是需要吃喝的,需要糧草。”說到這裡高通嘴角邪惡的一笑,“所謂大軍未動。”
“糧草現行!”張懷譽借過話頭,慢慢站起身,道:“我明*師的意思了,我們只要把他的糧給斷了,就應該能把城拿下來。”
“可那城是封閉的,我們根本進不去,若是繞道的話會更遠,這樣我們便到不了敵人的後方,又如何能斷他的糧草?”姜六道。
張懷譽突然一笑,而後摸了摸手指,道:“軍師只管準備放火之物,我今夜去趟敵營。”
“你如何進去?”姜六道。
“山人自有妙計。”張懷譽淡淡一笑,而後對姜六道:“三更時分,你們隨我去城下,若是到了四更我還沒出來,你們就佯裝攻城,那樣我就有機會了。”
“好……”
……
三更,城門下。
張懷譽換上了一身黑裝,偷偷溜到此處,不過此時城門上依舊有不少照明的火把,站崗的人也足有幾十,他若是強行用輕功進入,顯然行不通。
“防衛不錯,不過這樣可難不住我張懷譽。”張懷譽咧嘴一笑,摸了摸手指,一個青色的紋身在上面發出淡淡的光芒,正是當年在火山島得到的混元龍戒。
“果然是神器,就連這裡的約束對你都不起作用。”想到這裡張懷譽心神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而後便是出現到了那城中。
“好恐怖的消耗,以我劍癡巔峰的實力,只瞬移了兩丈便消耗了我三分之一真氣。”使用了混元龍戒的瞬移之後,張懷譽只感覺體內的真氣被抽空了一小塊。
四下望去,發現周圍非常安靜,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如同倉庫般的房子,而在門口只有一人在站崗。
張懷譽打探了之後,發現附近非常安全,而後卻是緩慢靠近那站崗的人,在距離他不到三丈的時候,瞬間便是出手,在其身後把他的嘴捂住,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我問你答,若是大聲說話,便死,聽明白了嗎?”張懷譽冷冷的道。
那人見狀嚇了一跳,片刻之後,用力的點了點頭。見狀張懷譽緩慢鬆開那人的嘴,而後壓低聲音道:“城中有多少人?”
“算上將領和後勤,大概有七百多。”
“你們的將軍戰力如何?”
“將軍是在冥水宮肉搏戰的老大,戰力非凡。”
“與那李將軍相比呢?”
“三合之將。”
張懷譽點了點頭,又道:“你們在這城裡需要吃飯喝水維持生命嗎?”
“嗯。不但要吃飯喝水,還要吃菜和喝淡水。”
“糧草存放在哪?”
“在西北角。”
“那裡防衛如何?”
“只有十多個人吧。”
“這麼少?我對你的話不太相信了。”說着張懷譽動了動手中的寶劍,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好漢,我沒說謊。”那人見狀一驚,連忙求饒,而後接着道:“從地勢上看你們根本無法繞行到城後,而正前方又有重兵把守,所以那後方,就沒多少人看守。”
張懷譽微微點頭,顯然對於那人說話他也十分贊同,而後站起身,拉起那人道:“帶我去。”
由於對城中的熟悉,那人不多時就把張懷譽帶到了糧草存放的倉庫,並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正好能看見遠處,而遠處看不到這裡。
見狀張懷譽點了點頭,一絲笑意在嘴角閃過,一拳,就把那人打暈,而後便在那裡守候着,心裡默默的算了算時間,距離四更還有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張懷譽一閃人,便是出現在了那將軍的指揮部門外。
“將軍,若是我們今夜劫營,那流雲門必將損失慘重。”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長老你老糊塗了,流雲門在城外,沒有真氣限制,我們去了不是送死?”那將軍道。
“若是我們出了城,真氣限制也會消失,那樣便不吃虧了,再加上我們的突襲,流雲門必會大敗。”
“長老,您請回吧,此事不必再提起。”那將軍聽着有些不耐煩,顯然對於老者的建議沒有聽進去。
“你別忘了自己也是流雲門的一員,雖然再此處我奈何不了你,但倘若你不出擊的事情傳到了宮主的耳朵裡,看你怎麼辦?”
“好啊,你現在就回去,告訴宮主,我看宮主能我怎麼樣,我就告訴你,若是宮主親至,他也不敢去偷襲!”
“你!!!”那長老顯然被將軍氣了個半死,而後道:“簡直不可理喻!”
“哼!”將軍冷哼一聲,竟是將手中的茶杯摔倒了地上,那刺耳的聲音頓時嚇了長老一驚,而後將軍繼續道:“我告訴你,這幻靈之城並不象你想的那麼簡單,踏入其中的人會迅速失去與仙劍的感應,實力退回劍癡,而若是從幻靈之城中出去,並不是瞬間恢復與仙劍的感應,而是和此人在城中停留的時間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