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害怕匆匆剛回去的唐晉南幾乎是風一樣的上了二樓,推了一下門,臥室的門還是從裡面鎖着的,他一路上懸在嗓子眼上的心才放了下來。
打電話給了盛君找來了家裡的備用鑰匙,輕手輕腳的開了門,看到溫暖安然無事地睡在牀上的那一刻。唐晉南有種丟了全世界又找了回來的感覺。
就在程遠航給他說溫暖會消失的那一刻,他就感覺溫暖好像已經消失了一樣,喉嚨間有一隻大手緊緊的捏着,讓他喘不過氣。
他一直到都知道溫暖在他心裡的位置,但是從來都不知道溫暖在他的心裡到底有多麼的重要,如果不是今天程遠航的一句話,他也許不會這麼快就知道溫暖對他的意義。
睡夢中的溫暖不知道做了什麼夢,夢裡一直緊皺着眉頭,就連好看的嘴·巴都抿得緊緊的,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懷裡還抱着一個枕頭。
“唐晉南,你知道爲什麼我會這樣睡覺嗎?”
“因爲我沒有安全感,從小就沒有安全感。我小的時候媽媽會陪我睡覺,後來長大了我就會抱着娃娃睡覺,有時候沒有娃娃就會抱着枕頭睡覺!”
“唐晉南,以後你就是我的枕頭了!”
曾經溫暖在他揪着他耳朵說的話如今歷歷在目,脣角揚起一抹笑容,他伸手輕輕的把溫暖耳邊的碎髮撩到一邊,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淺淺一吻,凝神看了溫暖許久。才離開了臥室。
其實,溫暖才睡着沒多久,因爲程遠航的那番話,她的神經一直都是緊繃的,所以唐晉南拿鑰匙開門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醒了。
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唐晉南的問題,所以她就選擇了裝睡。
唐晉南的動作一如既往的親暱,溫暖能從他掌心的溫度感覺到他對自己愛意。
唐晉南的那聲嘆息聲音極爲的低,可溫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她很想睜開眼睛問問唐晉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爲什麼要嘆息,但是她最終沒有睜開眼睛。
怔怔的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溫暖坐在牀上坐了好久,眉宇間都是憂愁。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唐晉南有可能會有的關係心裡就一怔的難受。
想着,溫暖拿起手機給沈若歡發了個信息。
信息剛發了過去不一會,沈若歡就回了信息,簡單的兩個字:沒有。
溫暖僅有的那點期望好像被瞬間澆滅了一樣,坐了起來,想了好久,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溫建成。
而另一個人就是榮華,當年母親的婚姻不但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也給榮華帶來的巨大的傷害榮華心思那麼縝密的一個女人,肯定多少知道一點好母親有關的事情。
念及此,溫暖心裡的期望一點點的燃燒了起來,掀開被子牀上鞋就打開了房屋。
樓下的唐晉南不知道在和什麼人打電話,語氣極爲的冰冷,溫暖踏上樓梯的那一刻,唐晉南就回了頭,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對着電話不知道又講了些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醒了?餓嗎?”唐晉南拉着溫暖冰冷的手坐在了沙發上。
“不餓,唐晉南,我想去看看榮華,你,能帶我過去嗎?”因爲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溫暖說話的時候雖然在極力隱忍,但是臉上還是透出了焦急之色。
“怎麼突然想起來去看她了?”
“沒什麼,就是無聊突然想去看看她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溫暖隨便編了個理由,生怕唐晉南會看出什麼來。
“什麼時候去?”
“你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的話現在就去好不好”
“嗯,你等一下,我打電話叫路勤過來,等路勤來了我們就能走了!”
“好,那你快去打電話!”
唐晉南別有深意的看了溫暖一眼,就給路勤打了電話,掛了電話,唐晉南盯着眼神透着雀躍的溫暖看了十幾秒,再一次問出了心中的問題:“老婆,你,真的沒有事情瞞着我嗎?”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呢!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嗎?我們之間不能有秘密,所以我怎麼會瞞着你!”亞雙醫技。
“那最好是這樣了!”
唐晉南伸手把溫暖擁在懷裡,下巴抵着她的頭頂,眉眼深邃的看着窗外。
……
“沒想打你竟然還會來看我?”a市精神病院的某個病房裡,一身白色病號服的榮華看着出現在病房裡的溫暖冷笑了一聲,眼神是無比的嘲諷。
“我以爲你在這裡會被逼瘋了呢,看來你在這裡日子過得倒是挺滋潤的!”溫暖笑的有些牽強,面對一個殺母仇人,無論如何溫暖都不能笑的坦然。
榮華好像對自己精神病院一點都不介意,整個人只是消瘦了一些,臉上看起來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這一點倒是挺讓溫暖驚訝的,畢竟榮華曾經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張口,如今事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爲,難道她還能這麼平靜。
“溫暖,你今天過來不會只是想要看看我在這裡生活的到底怎麼樣吧?”
“你覺得我會那麼的好心嗎?我今天過來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哦……我還以爲你會一直都不問呢!我以爲你對自己的身世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呢!”
“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你知道我是誰的女兒是不是,是不是?”
榮華陰陽怪氣的口吻讓溫暖覺察到一絲的希望,情緒都不冷靜了,一直隱忍的聲音頓時大了幾分。
“你說呢?你說我該不該知道呢?讓我告訴你,你母親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什麼條件,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會答應你!”
榮華陰冷的笑着,盯着溫暖那張和她母親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看了許久才接着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不管詩茗做了什麼事情,你都要放過她就可以?”
“包括殺人放火的事情嗎?”
“當然,你不但要放過她,還要想辦法給我保住她,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樣?榮華,你以爲你現在還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格嗎?”溫暖怒火中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瞪着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