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臉,這是在吃飯,你們是在做什麼!”林妙雪朝着安逸熙吼道。
安逸熙露出諷刺的笑容。
剛纔夏和美在桌上這樣那樣的時候,林妙雪怎麼不說什麼!
她和林庭佑纔是夫妻!
她越生氣,安逸熙越要那麼做,頭靠在林庭佑的肩膀上,笑道:“林夫人是在說我們嗎?”
她特意的用了我們這個詞,她可是把夏和美一起罵進去的。
夏和美聽出了安逸熙的諷刺,臉色變得有些差。
“啊,對不起啊,和美,你剛纔是不是在找你的鞋子啊,你的鞋子怎麼會到我鞋子地下啊。”安逸熙故意那麼說。
剛纔夏和美在桌下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不說破,安逸熙這麼一說,把她剛纔做的挫事放到桌面上了。
夏和美尷尬的笑笑,“就是啊,你腳下踩得是我的鞋子。我的鞋子怎麼會這麼拎不清呢!”
安逸熙聽出她說的我的鞋子指的是林庭佑。
安逸熙沉下臉來,跟她假裝熱情都覺得累,“夏和美,這個鞋子是你的嗎?如果我記得沒錯,是我上上個月買的,花的是我的錢,籤的是我安逸熙的名字。”
“可現在穿在我的腳上。”夏和美氣勢奪人的說道。
“是嗎?”安逸熙俯身,撿起踩在自己腳下的鞋子,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把鞋子扔出去,扯了扯諷刺的嘴角,譏笑道:“我安逸熙的東西,就算扔了不要,也不會給你。”
“安逸熙,你什麼德行,這裡是我家,你在我家裡撒野?”林妙雪吼叫道。柺杖敲在地上,把地板敲得篤篤篤的響。
安逸熙看到夏和美彎起嘴角,帶着幸災樂禍的得意笑容看着她。
以往,按照她的脾氣,面對這樣話不投機半句多的人,拋下一句:就算以後你求我,我也不會來了。
她或許以爲這樣離開是骨氣,但是在夏和美的眼中卻是落荒而逃。
她走了,夏和美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和林庭佑在一起。
這次,她不會走,就算他們全部討厭她,她也要留下來讓他們消化不良。
逃避不是驕傲,直面困難纔是。
安逸熙不怒反笑,“可是,林夫人,你現在坐的那張椅子也是我買的,包括桌子,你身上的衣服,褲子。”
林妙雪氣的身體都在發抖,犀利的目光看向林庭佑,喝道:“林庭佑,你看她什麼態度!”
林庭佑勾了勾嘴角,邪魅異常。
他也以爲按照安逸熙驕傲的脾氣,三句話不動聽,纔不受氣,拍拍屁股走人,可是,她似乎哪裡在改變,這種改變對他來說充滿了驚喜,驚奇,和興趣。
他那妖冶的雙眸瞟向安逸熙,夾了一塊古老肉,放在安逸熙的碗裡,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吃飯。”
所有人都看不明白他的態度。
林庭佑又夾了一塊古老肉到林妙雪的碗裡,意味深長的揚起嘴角,說道:“媽,吃飽了纔有力氣。”
林庭佑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不冷不淡的口氣,全籠罩在金黃色的光暈中。
林妙雪看着林庭佑清雋的臉龐,以及他眼中類似天外的祥和之色,沒有再說話,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