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先喝,我去一下洗手間。”安逸熙起身,不由分說的朝着洗手間走去。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傅厲延靠着牆,雙手放在口袋中,深邃的目光看向空中,若有所思,像是在等人。
安逸熙還記得他在飛機上說過的話,以後讓她消失在他的面前。
安逸熙悶着頭走。
倏爾。她的手腕被傅厲延抓住,肌膚上立刻傳來他的溫度,滾燙滾燙的印在她的肌膚上。
安逸熙不解的看向傅厲延,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他的目光就像是黑曜石,深不見底。
他越不說話,安逸熙就越侷促。
傅厲延的沉默不是少年的故作深沉,而像是有道x光,他不用說話,就能看透人的內心,把對方的侷促,躲避,小心思,都看在眼裡,卻不採取動作,讓人心慌意亂。
安逸熙被他看的着急了,用沒有被他抓着的右手擋在他的眼睛前,嗔怪道:“不許這樣看我。”
她的嗔怪是很無奈的,聽起來卻有一種撒嬌的意味。
“那你要我怎麼看你?”傅厲延的聲音有些柔。或者是這麼多年冷冽慣了,刻意的柔反而讓人覺得特別的怪異,安逸熙收回手,目光閃爍,不敢正視傅厲延。
“不是讓我消失嗎?”安逸熙扭了扭手腕,“你抓着我幹嘛。”
“那你昨晚留楠楠過夜又是什麼意思?”傅厲延冷聲問道。
“嗯?”安逸熙詫異的看向傅厲延,眨了眨美眸,問道:“你怎麼知道?”
傅厲延嗤笑,“你不會想要誘/拐我的兒子吧?”
“我哪裡有?昨天他想要留下來。”安逸熙解釋道。
“別人想要留下來就可以留下來的嗎?”
傅厲延一反問,安逸熙倒真的回答不上來,她這個人對世上的事情有些冷漠了,唯獨,對那個孩子卻很熱心,也願意遷就。
安逸熙低下頭,不說話。
傅厲延把口袋中的真絲白手絹遞給安逸熙,“擦擦,口紅的顏色太豔了。”
安逸熙也覺得這個復古妝的口紅顏色太紅,就像是血盆大口。
她接過傅厲延的手絹,擦了擦嘴,鼻尖,是手絹上清潔劑的清香還帶着如同傅厲延身上那種純粹的陽光下青草散發的味道。
安逸熙的臉微微發紅,把手絹握在手裡,“我洗了還你。”
傅厲延緊鎖着安逸熙,浩瀚的眸中波瀾不驚。
安逸熙看不透,乾脆就問了出來,“你在想什麼啊?”
“你真的想知道?”傅厲延反問道。
“你可以不說。”安逸熙最討厭他這樣臭屁的性格。
“我對你來說,真的沒有男人的魅力嗎?”傅厲延問出口,眉頭輕佻,眼神卻凌厲。
他這摸樣,似乎真的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安逸熙也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傅厲延有沒有男人的魅力?
他的舉手投足間都是王者的氣魄,一個眼神,就能叫人膽寒,出手大方,又有一羣人以他馬首是瞻,除卻這些他身後的背景,就單單他這個人而言,他長的陽剛正氣,五官絕美,臉型又立體,比偶像明星更有氣質,論身材,她是有看過一點點的,肩寬腰窄,腿長身板直,肌肉又分明,不輸世界級別的頂級模特。
再論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