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露出一道恐慌，叫住了他們，對程翼說道：“你們帶警察來了？”
程翼沒有立即回答他，拉開椅子讓林天天坐下，他坐到她的前面，他才說道：“知道你會帶人來，我們也會有所準備自然，警察，我們的人隨時可以聯繫。 ”
他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小口，繼續說道：“不過，我更喜歡和你談判。”
李總臉色稍微緩和一點了，回答道：“你想怎樣？”
“告訴我假藥品是怎麼從你們公司出來的。”程翼說道。
李總低下了頭，拒絕道：“我只管銷售，其他的一概不知。”
“是嗎？那估計你很快會被你老闆賣了。”程翼從容地說道。
李總詫異地擡起頭，只見程翼拿出手機對他說道：“我的人有錄到你老闆跟證監局的談話。”他點開一個視頻，聲音傳了出來。
“我們的藥品在出庫的時候都是經過藥監局檢驗通過的，至於爲什麼還會有假藥流通至醫院，我們調查清楚了，是我們的銷售負責人李慶剛進行了調換再轉賣，我們完全不知情……”
李總臉色鉅變，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陳總對我那麼好，不可能會讓我背黑鍋的。”
“醫院也不傻，查到了問題立馬跟你們解除合作，即使沒有查到生產問題，監管層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隱情，而總要有人出來擔責的，否則你們公司就玩完了。”林天天插話道。
程翼向後看着林天天，相視一笑，右手放在她的椅子扶手上，看着她說。
李總胸脯一起一伏的，囔囔道：“不可能是我，絕對不可能。”
“已經是這樣了，你老闆肯定也準備好了證據，說不定明天你就要坐牢，都被他賣了還爲他數錢對他感恩戴德嗎？”林天天繼續說道。
李總癱瘓在椅子上，看着空氣。
“我知道你對付我們也不是你的意思，既然大家都是受害者，說出事實，讓該承擔責任的人去承擔不是更好嗎？輪不到你坐牢的。”林天天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李總臉色緩和下來，看向程翼，說道：“那你保證，銷燬所有對我不利的證據。”
“當然。”程翼答應了他。
李總說道：“我們公司在外面還有一個製藥點，公司爲了節約成本和擴大銷量，在那裡根據我們研發人員另外的配方製作藥品，送去中小型醫院的時候會混在其中。”
“那個製藥點是誰的？”林天天問道。
“廠房是以我的名義租的。”李總說完，又擔心道：“所以，我逃不掉責任了，對吧？”
程翼看向林天天，林天天笑了，分析道：“你老闆肯定會私自給你那筆租金吧，只要能查到對應的銀行流水就行，包括你給各醫院的回扣，你還是能夠報銷的吧，一切都有痕跡的，只要你肯拿出來。”
李總恍然大悟，拍了下腦袋，對程翼說道：“我願意配合你們對付公司。”
林天天欣慰地一笑，她看向程翼，程翼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他轉向李總說道：“我們來策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