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人,跟着安逸熙,不要讓她有事。”傅歷延停頓了一會,又囑咐道:“把她做什麼,說什麼彙報給我,但是不要讓她知道。”
安逸熙去了烈士陵園爸爸的墳頭上面。
她買了紙錢和鮮花,呆呆的站在爸爸遺像的面前。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記得還在高中的時候,她要去國外讀書,跟爸爸小吵過。
她責怪爸爸折斷她想飛的翅膀,爸爸只是擔心她一個人會遇到危險和困難。
她想走,爸爸愛她,寵她,溺她。
最終,爸爸的眼裡是含着眼淚的,放縱了她的任性。
安逸熙在過去的五年裡也常常在想,如果她沒有出國,爸爸就不會出車禍了,如果她的心能堅定一點,就不會陷入林庭佑的圈套,沒有陷入他的圈套,就不會讓安斯變得現在這樣岌岌可危。
她沒愛上林庭佑,沒有嫁給林庭佑,也不會成爲傅歷延報復林庭佑的工具。
她的兩段愛情就葬送在她的無知和任性上面。
看着照片裡,笑容可掬,慈愛祥和的爸爸,安逸熙紅了眼圈,眼淚靜靜的流淌過她的臉頰。
“爸爸,你在看着嗎?”安逸熙輕聲問道。
“如果你看着,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一個人付出的心,應該怎麼收的回來?我是繼續前進,還是應該退縮。”
張睿派去的沙田把錄像發給傅歷延。
傅歷延掛掉電話。
“四哥,你怎麼了?已經十二次走神了,不太像你的風格。”時維尼擔心的問道。
“什麼走神啊,四哥這麼忙,叫我們來度假,就已經不和常理了。”顧崇明說道,看了一下牌,出了一個順子。“五,六,七,八,九,十。有人要嗎?”
“是不是跟上次的那個女孩有關?”唐宇猜測性的問道。
“別想多了,我只是叫人過來一起陪你,不然你一個人泡溫泉該多無聊啊?”傅歷延出了一個,壓住了顧崇明的牌。
“四哥,你還有幾個牌?”顧崇明問道。
傅歷延瞟了一眼手中的牌,這副牌他是地主,說道:“七個。”
“七個?那我炸彈。”顧崇明走完四個k後,還剩下2章牌。
傅歷延直接走了六條三。沒有人打得過,他的最後一個牌是大王。
“這沒有意思,四哥,你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啊,我們都把錢輸給你了。”顧崇明說道。
“你追的那個女孩不也結婚去了,我也沒見你多得意啊。”時維尼調侃顧崇明道。
“所以啊,人比人,氣死人啊。”顧崇明假哭道。
“要不,你跟我談算了,我肯定不會辜負你的。”時維尼開玩笑的說道。
“去,你能給我生孩子嗎?”顧崇明踢了時維尼的椅子一腳。
時維尼摔了一跤。
別人都哈哈大笑。
只有傅歷延,心事重重。
唐宇都看出來不正常。
顧崇明本來呵呵大笑的,看到傅歷延冷着臉色,笑容也收了起來。
“你們先玩吧,我昨天熬了一整晚,想去睡會。這錢你們拿去分了。”傅歷延站起來,眼神黯然的走去房間。
“四哥是怎麼了?”顧崇明問向時維尼,時維尼諱莫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