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熙不理解他的怒氣。
他和別的女人在馬爾代夫的時候想過她在哪裡嗎?
他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里的時候,想過她在哪裡嗎?
他去日本看夏和美得時候想過她在哪裡嗎?
“林庭佑,你以爲你憑什麼限制我在哪裡呢?”安逸熙淡漠的問道。
“憑我是你的丈夫!”林庭佑確切的說,分貝提高,額角的青筋因爲生氣爆了起來。
安逸熙嗤笑一聲,目光中閃爍着瀲灩的光澤,像是眼淚,卻沒有流出來,更像是一層隱隱的傷痛,承載着他過去的傷害,牽扯着背上的疼。
“我做你妻子的時候,你在哪裡我限制過嗎?限制的了嗎?同樣,你這個形同虛設的身份也限制不了我。”安逸熙搖着頭,決絕的說道,
俯身,撿起垃圾桶。
林庭佑定定的看着安逸熙孤獨的身影,她不在的兩天,林庭佑一直在門外徘徊,有種說不出的煩躁和恐慌,因爲找不到她,所以他有種要找到她的執念。
他想過,她看到他的時候撲過來,說自己錯了,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但是她沒有,而是像看陌生人一般的看他,淡漠的讓他覺得她好遙遠。
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很糟糕,讓林庭佑的心彷彿被揪了起來。
他握住安逸熙握着水桶的手,冷聲說道:“這件事情是你錯了,她是我媽媽,生我,養我,如果你愛我,就應該把她當做你親生媽媽一樣尊重和愛戴。”
安逸熙扯了扯嘴角,原來錯的還是她!
安逸熙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才能平息心中的痛,才能做到淡漠至心死。
安逸熙平淡的望見林庭佑那雙俊眸,他的那雙妖冶的眼睛邪魅的如同妖孽,蠱惑了無數少女的芳心。
可惜,昨天晚上的痛,她不想再來一次。
“林庭佑,你媽有把我當做兒媳婦,而你有把我當做妻子嗎?”安逸熙淡淡的問道,消逝了平時的戾氣和爭鋒相對的痕跡,反而讓林庭佑覺得遙不可及。
“如果我沒有把你當做妻子,現在就不會來找你,也不會從昨晚開始一直守到現在。”林庭佑說道,胸口起伏,怒氣衝衝中掠過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得痛苦。
安逸熙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庭佑,問道:“你愛我嗎?”
林庭佑一頓,四年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是一個目標性很強的人,接觸安逸熙的目標就是讓她愛上他,然後做安斯的執行ceo,再然後,不斷的折磨她,父債子還,懲罰安家欠林家的債務。
他已經習慣性的傷害了,忽略了愛或者不愛。
只知道,他好像越來越在乎她。
安逸熙笑了。
林庭佑不回答,她已經明白了,很感謝他一直以來的坦誠,他現在表現的在乎不過是因爲自尊心作怪,大男人主義的他不允許自己的妻子在外面給他帶綠帽子。
她都快成爲綠烏龜了,還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不是會衝動的給他的帽子刷上綠漆。
安逸熙的笑,讓林庭佑心裡有些痛,特別是看到她笑完後的平靜和冷淡,那樣的飄渺,讓他無由的恐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