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不能這樣’這句話刺激了安逸熙的每一根神經。
安逸熙火大了,吼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但是我告訴你,傅歷延,我安逸熙,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就算你現在跪在地上求我回頭,我都絕不會回頭,我以後跟誰在一起,要跟誰在一起,都與你五關。你跟誰在一起,你要跟誰在一起,我也不關心,我們以後就是永遠的平行線,就算見面也不相識。”
傅歷延聽着安逸熙一句一句的控訴,心裡一點一點的收緊,腦子裡不斷的回覆着安逸熙憤怒的眼神,以及,她說的:“我們以後就是永遠的平行線,就算見面也不相識。”
傅歷延很想說些什麼,讓安逸熙不用難過,生氣,可是一股子氣就鬱結在了心頭,聲音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安逸熙下意識的去扶住。
扶住後,又特別的懊惱。
她就讓他暈倒在地上好了,去扶他幹嘛,他是傅家的大少爺,他暈倒,自然會有一羣人鞍前馬後的,關她什麼事情啊!
可,偏偏看到他暈倒,她的心裡就被揪了起來。
他看起來想要對她說什麼的模樣,他到底想跟她說什麼呢?
安逸熙心亂如麻的時候,聽到腳步聲。
她的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她剛纔被傅歷延吻過,身上應該都是傅歷延的味道,嘴脣也是紅腫的,要是開門的是林庭佑,以林庭佑的聰明才智,她可就是百口莫辯。
明明什麼都不是了,還是會讓人懷疑的。
祥嫂推門出來,看到安逸熙扶着傅歷延。
安逸熙看到是祥嫂,緊張中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解釋的說道:“我剛纔外面回來,看到大哥站在門口吸菸,突然間就暈倒了。”
安逸熙特意的用了大哥一詞,表示疏離。
祥嫂擔憂的去接過傅歷延,一邊帶着哭音的說道:“少爺也不知道怎麼了?還發着高燒就一定要從醫院裡面出來,攔都看不住,回來後,就一直呆在門口吸着煙,晚飯都沒有吃,站了六個小時了,我們怎麼勸他都不回去。本來就在發燒的,要是更嚴重了,怎麼辦啊?”
這些話就像是磐石一樣,落在了安逸熙的心裡,重的讓她透不過氣來。
他在門口等了六個小時,等的是她嗎?
什麼是明知道不能這樣,我卻依舊捨不得放開你?
爲什麼明知道不能這樣!
安逸熙的眼圈裡有些溼潤。
“太太,麻煩你幫我一下,我一個人扛不動少爺。”祥嫂說道。
安逸熙發現自己的手腕還是被傅歷延握着,她想放也放不了啊。
因爲傅歷延鎖着她的手,安逸熙只能和祥嫂兩個人攔着傅歷延高大的身軀進去。
家裡面的老人和小孩都睡着了。
安逸熙怕被林庭佑突然看到,看着樓梯,對着祥嫂說道:“我們兩個女人上樓梯不一定能搬得動他,要不,把林庭佑叫起來幫忙吧。”
“你說二少爺啊。”祥嫂怪異的目光看着安逸熙,同情的說道:“二少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