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的關係,所以不報警處理,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是因爲尊重你,你可以幫我調查,我自己也會調查,如果調查出來的結果是傅妍彤,那麼作爲被傷害的一方,爲了我將來的安全,我並不打算放過傅妍彤,我會走司法途徑,當然你會干涉,你干涉的成功是你的本事。我也無話可說。”安逸熙把自己想的都說出來。
“她還是個任性的孩子,我能保證,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傅歷延確定的說道。
安逸熙看着傅歷延淺笑,把眼中的氤氳之色逼回眼睛裡。
“你是傅妍彤的哥哥。或許在你的心裡,她還是那個會流着鼻涕到處找哥哥的小孩子,但是在我的眼裡不是,用硫酸潑別人的臉,這本身就不是用任性這一個詞就能撇清所有職責的事,她的惡毒已經觸犯到了法律。”
安逸熙看着傅歷延鬱結的眼神,低下了眼眸,把被子拎到胸前,雲淡風輕的笑着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在處理方式上有歧義,再議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我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想睡一會,傅總,你自便。”
安逸熙說完,躺在了牀上,翻過身,背對着傅歷延。
安逸熙的傅總這個詞,真的讓他覺得難受。
傅歷延爬上了安逸熙的牀,從她的身後抱住她。
安逸熙感覺到傅歷延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熟悉的氣息吹在了安逸熙的頭頂上。
安逸熙生氣,心裡又酸澀,“換位思考,如果今天用硫酸潑你妹妹的是我,你會怎麼做?”
“你不會這麼做的。”傅歷延深沉說道,下顎盯着安逸熙的頭,眸色複雜。
“因爲你覺得我不會做,所以做了就不可饒恕,傅妍彤本身就是任性,做了就情有可原嗎?”安逸熙說道這裡,譏諷的淺笑。
傅歷延虎口扭過安逸熙的臉,看着安逸熙紅紅的眼圈,眼神放柔。
“我承認我在做事的時候,還帶着感情因素,不能做到大公無私,我們不要爲這些壓根不存在的事情爭吵,好不好?”
“不好。”安逸熙甩開他的手,別過臉。
傅歷延無奈的啞笑。摟緊了安逸熙的腰,沉聲說道:“我無法做到忽視親情,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就由我來承擔。”
安逸熙翻過身,目光鎖着傅歷延,“你是在逼我。”
“我們的爸爸在我們還小的時候,把所有的時間放在了事業和女人上面,我們的媽媽在經歷過太多的傷心和絕望下,出去闖蕩自己的天下,在妍彤剛剛懂事的那年開始,她就經歷了父母的離婚,本來就缺乏父愛母愛的她,很渴望親情,常常叛逆,來獲取長輩的關愛,我們的爸爸一次,兩次之後就失去了耐心,研彤只能變本加厲,直到有一次,她做了錯事,被我打的半死,我把她關在房間裡,那一天,她跟我說,哥哥,爲什麼別人的家裡有爸爸媽媽,兄弟姐妹,而我,每次都一個人面對着空蕩蕩的房間,我孤獨。那一天開始,我對她就有了過多的縱容,她現在的這種性格多半也是因爲我,所以,她做了錯事,我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