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的阿挽
豐元溪見小姑娘拽着他的手不放,嬌憨的傻樂要跟去浴室,無奈又好生溫柔的說道,“好了,快去睡。嗯?”
話語間,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手裡嫩滑的小手。女子軟綿綿的小手和男子脛骨分明的手的確太不一樣了。
阿挽巴巴地看着他,腦袋左右搖了下。萬一放開了,等下就碰不到了怎麼辦呢。
豐元溪欲言又止,微微一笑,轉身朝牀榻走去,阿挽亦步亦趨的跟着他。
到了牀邊,豐元溪拉着她坐上牀,“乖乖的躺進去。”
阿挽聽話的“鑽”進被窩裡,但手依舊拽着元溪不放。豐元溪俯下身子,拉着她的手湊到脣邊,輕柔的印下一吻。
“我馬上就回來,好麼?”
阿挽愣愣的點點頭,豐元溪脣畔淺淺勾起,將被子掀開一角,把她的手放進去,隨之朝浴室走去。
待豐元溪的背影消失在屏風後頭,阿挽擡起手,眼睛盯着手背,小心的探出手指沿着被親吻的地方劃過一圈。
剛纔,元溪的嘴脣碰到了她這裡,柔軟、溫暖的……這是親親嗎?
小姑娘似乎突然意識到了剛纔發生了什麼,臉頰酡紅,咻的一下整個身子都掩進被子裡。豐元溪帶着溼氣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牀上連個“人影”也沒有。
“阿挽?”豐元溪下意識的掀起阿挽的被子。
而被窩裡的小姑娘早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想躲着人,忽的飄到了牀底下。
豐元溪細細一琢磨,這算的上好跡象吧,已經知道害羞了。緊接着,躲貓貓的阿挽就聽到溫潤的嗓音不疾不徐道,“我的阿挽怎的不見了?”
阿挽嘻嘻的笑出聲,元溪的阿挽嗎?
阿挽也不記得羞了,驀地飄回元溪身前,小腦袋討好的蹭過去,嬌嗲嗲的搶答道,“在這裡。”
豐元溪見着小姑娘喜氣的小表情,失笑。伸出手,五指張開,掌心向上平攤着。
阿挽笑眯着眼睛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手指一個個地插//進指縫間。看,還是能碰到呢。小姑娘顯然很開心,隨着元溪一塊兒躺進了各自的被窩裡。
十指相扣的手掌安放在被子中間。這一晚,兩人都不自覺的勾起脣畔入夢。
“試試這個。”
“還有這個。”
豐元溪一起牀就窩在臥房裡,陪着阿挽做實驗。裴安莫名其妙的聽着吩咐一直往主院裡送東西,什麼切好的水果,去街上現買的鷯哥……也不知道王爺在做什麼,拿了東西就“砰”的一聲把人關在門外,一點不給面兒。
一早上下來,他已經摸透了,只要是阿挽想去觸碰的東西就能碰到。即便是她想沐浴,只要是她想,那便可以做到。但相反,人卻是碰不到她的。除非就像昨晚一般,元溪已經碰到了阿挽的手,那這個部位對於他來說就是可以直接觸摸的。
兩人一直折騰到用午膳,阿挽小心的夾了一塊咕嚕肉放進元溪的碗裡。豐元溪回以一笑,心裡的念想愈發的渴望。
這似乎給了他希望。何況,師傅也該收到信了。
用過午膳沒多久,裴安就來通報,說是項小姐又來了。阿挽撇撇嘴看向豐元溪,云溪看她一眼,繼續翻書,“和她說本王不在。”
“呃,侯總管說您剛用好午膳呢。”裴安揉揉鼻子回道。
“本王說不在就不在。”
裴安默默的離開,王爺真是越來越任性,越來越傲嬌了。人姑娘家都追上門了,好歹也得給人個面子呀。
阿挽開心的繼續膩着看書,明明已經能自己看書了,可人就偏偏不幹,小手藏起來,腦袋歪在豐元溪懷裡窩着。
豐元溪看一眼懷裡的小腦袋,無聲的嘆了口氣。還以爲小姑娘開竅了,知道男女有別了,如此看來,還是傻妞一個啊。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豐元溪私心的疼寵着阿挽,他甚至希望小姑娘能滿身覆滿人的氣息,逃過百日,永遠的留在他身邊。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變得和他一樣,即便不行,他也喜歡這樣和她生活下去。
可是這樣,阿挽就再也不能轉世爲人了。而且她投胎後再等她長大,那會兒自己都是個糟老頭了。
豐元溪煞是覺得無助,師傅連個音訊都沒,阿挽近幾日也老是不見人影。
這日,豐元溪正在書房裡翻着文朝帝送來的幾本奏摺,小姑娘偷偷摸摸的飄到門邊,準備出去。
“又準備去哪兒?”豐元溪放下手裡的摺子,擡眼望去。
阿挽頓在原地,好一會兒,悻悻地轉過身子。低垂下腦袋,絞着衣襟輕聲道,“去靜姝苑。”
豐元溪挑了下眉毛,怎麼的這幾日項姝不來王府,小傻妞還要自己湊上去。元溪好奇了,“去做什麼?”
阿挽趕緊搖頭,“不做什麼。就去看看老槐樹。”
豐元溪哪裡是好糊弄的人,瞅着小姑娘不敢瞧他就知道一定有問題。他就這麼盯着她看,一聲不響。
不過幾秒鐘,阿挽就頹敗的飄回豐元溪跟前,“只是想去嚇嚇項姝而已。誰讓她老是要來纏你呢,阿挽不開心。”
“那阿挽是如何嚇人的呢?”豐元溪面無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
“阿挽其實也不喜歡嚇人,好醜……”小姑娘忽視他的問題,徑直的自說自話解釋着。
而此時,阿挽做賊心虛的低着頭卻未看見元溪眼裡閃着促狹揶揄的光芒。
阿挽沉默了片刻,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深呼吸一口氣。吐出粉嫩的舌頭,睜大眼睛扮了一個鬼臉。兩隻手五指張開,指尖勾起,做出一個抓人的爪子狀。
豐元溪一愣,這……是嚇人?好——
可愛。
一種好想去捏一捏她的小臉蛋的想法瞬間佔據了整個心坎。
阿挽見元溪半晌不說話,着急的就要哭出來,元溪可不是被她嚇傻了吧!
阿挽靠近他,腦袋湊進元溪的胸膛,小心的蹭了蹭,委屈又擔心的小聲呢喃着,“元溪不怕,阿挽不再嚇你了。”
話音剛落下,豐元溪的指尖便襲上了阿挽急的粉嫩泛光的臉龐,大拇指和食指微微屈起,輕輕掐了一記。雖然沒有溫度,冰涼涼的,但是軟軟的,甚是好摸。
阿挽怔怔的擡起頭,落入眼眸的就是元溪寵溺的笑顏。小姑娘也跟着綻放笑顏,元溪開心,她就開心。
“以後不準再去嚇項小姐了,嗯?”豐元溪對手裡的軟綿綿的觸感有些愛不釋手,隨意扯了個話題引開小姑娘的注意力,手指繼續揉捏着。
阿挽嘟嘟嘴,她不喜歡元溪幫着項姝說話呢,他們纔是自己人,“那元溪生氣了嗎?”
豐元溪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覺得呢?”
他怎麼會生這小傻妞的氣,她項姝是何許人也,不過一個路人甲罷了,哪裡比的過阿挽。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豐元溪指尖微微施力,在她臉上捏出了一個小紅印子,如此不着調的不相信他,該受點小懲罰。
阿挽只顧忌着元溪會生氣這個可能,扒着他的手捧在手中,迫切的求證,“元溪真生氣了?”
手指被迫離開紅潤的臉頰,豐元溪莫不遺憾的凝眸注視着小紅印子,柔聲應道,“不生氣。”
轉而抽出手看起書來。阿挽覷視他片刻,賭氣地把他手中的書本合上。豐元溪也不惱,氣定神閒的找到剛纔的那頁再翻開,阿挽氣鼓鼓地撐着腮幫子又將書合上。
這回,豐元溪失笑的看她一眼,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在笑她的小孩子氣。接着依舊自顧自的看起書來。剛纔看到哪兒了?
阿挽也不氣餒。
終於,在不知幾個輪迴後,豐元溪正視了眼前扁着小嘴鬧彆扭的小姑娘。
“阿挽乖,元溪沒有生氣。嗯?”豐元溪這回直接放下手裡的書,微笑的對着煩悶的小姑娘解釋,語氣有着不容忽視的溫柔和寵溺。
阿挽凝望了他眼睛好久,終於放下心來,懶懶的靠向他的胸膛。小聲的保證着,“項姝是膽小鬼,一點也不好玩。以後不去了。”
“好,那阿挽以後可不準再去嚇項將軍家的小姐了。”明明是清冷的聲音卻很溫柔。豐元溪低下頭看着烏黑的發頂,毫不在意的應着。嚇就嚇了,有什麼事他擔着。
何況項姝又看不見阿挽,小傻妞不過是出口氣罷了,哪兒會真嚇到。就那樣可人的小臉蛋,他還捨不得她去“嚇人”呢。
而,豐元溪不知道的是,項姝之所以幾日未來擾人清閒,是真的被嚇病了。此時,齊芳琴正忙着給女兒喂藥壓驚,晚上的宮宴可千萬不能錯過啊。
宮宴自然少不得豐元溪,文朝帝還特地讓太監帶話讓他穿上之前御賜的滿身繡金線的王爺禮服。豐元溪瞟了一眼裴安屁顛屁顛的讓人擡着過來的衣服,徑直換上便裝。他爲何要穿的金燦燦的,又不是金元寶,俗氣。
阿挽坐在一旁,百般無賴的看着他換衣服。除了第一回對皇宮興致勃勃的都等不到天黑,之後幾次都是因爲想和元溪一起纔去的。誰讓宮裡不但有惡言相向,和元溪針鋒相對的大皇子,還有和藹可親卻整日想把元溪留在宮裡的皇帝大叔。
只要和她搶元溪的都是壞人。
作者有話要說:→_→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2-13 11:39:10
愛吃魚的肥肥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2-13 23:26:04
謝謝小斜眼和小肥肥的地雷,[蹭](*≧︶≦))( ̄▽ ̄* )ゞ
喲吼吼,又可以再埋下兩顆。然後我就可以有一片林子,叫地雷林。(";▔□▔),會不會走一步炸一步?
阿挽:元溪,等我投完胎回來,我們再一起玩耍好麼?
元溪:不幹,等你長大,本王都快四十了。
阿挽:難道你不喜歡養成嗎?養大一口吃掉什麼的最有愛了。
元溪:不幹,再禁慾十幾年神馬的一點都不有愛。
(其實寫大綱的時候,我差點又奔着叔寵這條路去了。還好……懸崖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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