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笨賊的下場自然不用多說,交給警察叔叔就是了。
可李麗師姐的這個故事,卻也成功的引起了貳壹他們的好奇心,催着她再講幾個。
特別是舒玉瑧和童幼顏兩個妹子,明明剛纔那個故事一點都不嚇人,可她們倆還是一左一右的躲在貳壹身邊,下意識的抓着貳壹的胳膊,又害怕又想聽。
“還想聽?要不我講一個吧?”
周酬師兄突然眼珠子一轉,壞笑道:“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老嚇人了!”
可他不這麼說還好,一說反而讓人更好奇了,想知道到底有多嚇人?
貳壹雖然也覺得,在這烏漆抹黑的環境下聽恐怖靈異故事,心裡多少有點毛毛的瘮得慌。
可是舒妹子和童幼顏倆人,一左一右的把他抓的死死的,弄的他連使個尿遁的機會都沒有,而且也不好意思說不聽了,只能硬着頭皮假裝自己不害怕。
什麼?你說他一個男生怎麼也害怕?
廢話!那條法律規定男生聽恐怖故事就不能害怕了?
你說他有金手指?有金手指跟害不害怕,有什麼必然關係麼?
他就算是有鈦合金手指,該害怕還不是一樣害怕?主角就不是人啊?
況且,這裡可是磐龍文化遺址!
說好聽點叫考古的田野現場,說不好聽點不就是古代人的墳地麼?
而且這片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點什麼獨特之處,顯得格外的寂靜和荒蕪。
連大白天陽光普照的情況下,都讓人覺得陰氣森森的,心底透着一股涼氣,這氣氛真不是蓋的,那酸爽……
再加上他晉階之後,五感變的格外敏銳,感知能力也隨之提升,甚至能感覺到身邊其他人的情緒波動,一左一右兩個妹子都已經開始嚇哆嗦了,他就算不害怕,情緒上也不由自主被她們給傳染了!
“先說好!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有一些是我從考古系以往的學長、師兄那裡聽來的,有一些是我自己親身經歷的。”
“所以是真是假,我不予評價,你們自己去分辨!要是信呢?就自己去琢磨!要是不信呢!就當我瞎編了個故事嚇唬你們玩的,好吧?”
“你們也別問我這些事是真是假,因爲我也不知道、我也理解不了,不過作爲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和唯物主義者,我個人覺得那些理解不了的奇怪事情,只是目前科學暫時解釋不了的自然現象而已。”
“所以我只能保證,我所說的的確是我們這些考古系的學生親身經歷過的,也的確發生過的事情……這可能跟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有一定關係,經常跑田野現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會遇到。”
周酬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笑容,一臉認真的道:“而且還不是我一個人遭遇過的,幾乎在場的所有師兄師姐們都碰到過!不信的話你問問他們,就算我忽悠你們,總不至於所有人都忽悠你們吧?”
李麗師姐他們都笑了笑,但是卻顯得異常的淡然和司空見慣,顯然是對周酬所說的情況習以爲常了。
“臥槽!周師兄你還說不說了?”
一旁的大雄被周酬拐來拐去,說了半天都沒說到正題的吊胃口敘述法,給弄的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說說說,彆着急啊!”
周酬見胃口吊夠了,樂道:“你們應該都知道‘人點燭,鬼吹燈’的說法……”
“少廢話!說正題!”
大雄和周酬雖然差了好幾歲,可兩人脾氣相近,都是自來熟的性格。
一搭上話沒多大功夫就混熟了,再加上兩瓶啤酒一灌,立馬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所以兩人說起話來沒那麼拘謹,大雄衝周酬直翻白眼:“真當誰還沒看過盜墓小說似的!”
“好吧好吧!說正題!盜墓界有盜墓界的規矩,考古界也有考古界的禁忌!”
“例如考古的人‘不收藏、不鑑定、不動帝王陵’,還有考古作業的時候‘冬不站北,夏不站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遺骨不移散,古物不進屋’等等說法。”
周酬也不以爲意,笑了笑後正經了起來:“你們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見他說的嚴肅,貳壹他們都不由自主的聚精會神了起來,大雄還充當起了一個合格的捧哏:“爲什麼?”
“嗯,我就說一個我自己碰到的事情吧……都說盜墓界講究‘天光不破土,雞鳴不摸金’!”
“大概意思就是天上還有亮的時候,是不能動手挖土盜墓的,而早上雞一叫就得立馬收工,哪怕眼看就挖到寶貝跟前了,也得立馬從墓裡撤出去。”
“而咱們考古界恰好相反,咱們是太陽升起之後才能出勤動工,太陽一落就得立馬收工,工人那是片刻都不會在發掘現場停留的,工具往地上一扔扭頭就走,中間都不帶回頭的!”
周酬卻故意不去解釋,而是話頭一拐說起了他自己經歷的小故事:“那是我剛開始田野實習的時候,我記得當時是吳教授帶我們去搶救性發掘一片,因爲山體滑坡暴露出來的宋代古墓羣!”
“因爲當時正好是降雨頻繁,雨水量大的夏天,吳教授擔心墓穴被雨水浸泡造成損失,所以我們不得不趕時間在現場搭建了工作站,僱傭了當地的老鄉連夜開工!”
“由於工程太大,搶救出來的文物數量衆多,吳教授擔心人多手雜的給弄丟了,或者幫忙挖掘的老鄉臨時起意,順手摸走那麼一兩件小物件,所以夜裡還得派人守着。”
周酬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面孔被搖曳的篝火照耀的忽明忽暗的,他一邊說着,一邊擡頭看了一眼圍坐在篝火旁的另外一個同學:“我當時和鄭子奇兩人值二道班,也就是半夜十二點到臨晨四點的這一趟,大家輪班休息……”
被他叫做“鄭子奇”的那個考古系師兄點了點頭,顯然知道周酬準備說的那件事,一臉心有餘悸不堪回首的驚恐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