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鯨頭鸛尋寶團隊,有兩名跟團的醫療人員,這會正忙的不可開交。
看到舒妹子回來了,連忙招呼道:“索菲婭,你去那了?快來幫忙換一下三號牀和四號牀的降溫貼!”
他們原本以爲這個年輕女孩,是唐納德教授手下的考古系學生,這次只是跟團來實習的。
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一位醫學系的學生,而且基礎知識十分紮實,今天一天下來可幫了他們不少的忙。
舒妹子連忙應了一聲,趕過去給兩位醫療人員幫忙,而貳壹則走到了一名病患的牀邊,隨手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態。
“誒?你幹什麼?”
忙着給一羣高燒患者物理降溫的那名醫療人員,見狀連忙喝止道:“不要亂動患者!還有,小心傳染!”
貳壹也不搭理他,倒是舒妹子拉了拉隨隊醫生,小聲道:“麥克醫生,二師兄的水平比我高,還是他教我的醫學知識!”
麥克醫生一愣,他原本看貳壹的年紀跟舒妹子差不多,以爲……唐納德教授不是教考古學的麼?爲什麼手底下帶了一幫醫學生?
舒玉瑧的紮實醫療功底,今天一天下來是受到了他認可的,而比舒玉瑧大不了兩歲的貳壹竟然有資格教她醫學知識,可讓麥克醫生驚訝的不行。
貳壹開了【醫者之視】看了看病患的情況。
發現他們雖然有一些感冒發燒的症狀,但是卻絕對不至於嚴重到這種程度。
而且可以感應到,淤積在他們體內負能量有些不正常的高,這已經超過了人體短時間內能夠承受的限度,這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不過想要解決也很簡單。
“西醫手段不能降溫,那有沒有試過咱們的煌醫手段?”
貳壹並沒有貿然下手,而是詢問了舒妹子一聲。
舒妹子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麥克醫生,很顯然作爲主治醫師的他不太信任煌醫手段,並沒有行醫執照的舒妹子自然也不敢亂來。
“你帶了鍼灸用的毫針沒?”
貳壹見舒妹子點了點頭,便吩咐道:“去拿來!”
他們這次出來,因爲沒有冒險經驗,所以把能想到的東西都準備了一份,光行禮就一大堆。
舒妹子作爲他們這個小團隊的醫療人員,自然也需要攜帶一些醫療工具和常備藥品。
唐納德教授作爲黃金鯨頭鸛的領隊,團隊之中能多一位醫療人員,還是不用支付高昂僱傭金的,他自然是歡迎之至,無非就是幫忙辦理一些器械和藥物的託運手續而已。
所以當舒妹子拿來了一包鍼灸用毫針後,麥克醫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但是考慮到煌醫的鍼灸,目前在西方的接受度也比較高,即便沒有效果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壞處,所以他就閉嘴看着。
反正以他的西醫手段,忙活了一天也沒能將這七八名病患的高溫降下來,再不行的話就得想辦法把他們送回去搶救了。
可今天的海況偏偏風浪太大,駕駛船隻的船長說他們的船隻噸位太小,別說是返回陸地了,連離開阿新圖知島的港口都很危險,不到萬不得已,最好是等風浪平靜下來之後再出航。
所以乾脆死馬當活馬醫的由貳壹先試試看,沒準管用呢?
貳壹接過舒妹子手腳麻利的用酒精消毒過的毫針,隨手給躺在牀上那倒黴哥們紮了幾針。
然後將手按在他胸口上釋放了【療傷術】,隨着一團普通人看不到的正能量被注入他體內,迅速的中和了他體內淤積的負能量,這哥們頓時嘟囔了幾聲,出了一聲暴汗之後意識清醒了過來!
旁觀的麥克醫生驚呆了,這特麼是什麼原理?往皮膚上扎幾根針,溫度就降下來了?
雖然貳壹的治療手段並非煌醫的正統手段,但是卻並不妨礙他用煌醫手段,來遮掩自己的【醫療術】能力。
“知道什麼是經脈麼?知道什麼是穴位麼?知道什麼是拔火祛溼麼?”
面對麥克醫生的詢問,貳壹不以爲意的隨口就跑了一串火車:“知道什麼是鎮妖祛邪麼?知道什麼是氣功麼?不知道?不知道就好辦了,反正我跟你也解釋不清楚!”
貳壹用鷹語翻譯過去的一串詞彙,頓時就把麥克醫生給搞蒙了。
但不管怎麼說貳壹的手段是生效了,病患的高溫好像隨着那跟漏水了一樣的一陣暴汗降下來了,麥克醫生連忙給貳壹打下手,聽他的指令趕緊給病患補充生理鹽水和葡萄糖。
而清醒了過來的病患自己也覺得很神奇。
剛剛燒迷糊了的他,幻覺叢生的以爲自己快要死了。
明明渾身滾燙,卻覺得冷的直打擺子,可貳壹幾針下來又將手按在他胸口上。
他立馬覺得一股暖流匯入了自己的體內,驅散了那股陰寒,意識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這可太神奇了!
“艾瑞,你是東方的驅魔師麼?”
這哥們看了看自己身上扎着的一片顫巍巍的銀針,敬畏的看着正準備治療下一個病患的貳壹,
他固執的認爲,自己肯定是被魔鬼附體了,剛剛貳壹這個“東方驅魔師”,用東方巫術裡的銀針扎跑了魔鬼,救了他一條小命。
“呃,你要非要這麼認爲的話……”
貳壹大概跟他解釋了一下鍼灸的原理,可是這幫老外那聽得懂。
反正用【療傷術】的正能量中和負能量,從某種角度來說還真跟驅邪有那麼一點點關係,所以貳壹放棄的隨便他們怎麼理解了。
等到唐納德教授聞訊趕來的時候,貳壹差不多已經把七八個病患的體溫給降下來了。
這讓唐納德教授驚喜過望,他也沒有想到預定的一次沉船打撈作業,還沒開始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麼多工作人員病倒,需要送回陸地去治療倒是小事。
主要是引起的恐慌,直接導致整個尋寶團隊都癱瘓了下來,根本就沒辦法展開工作。
而且他們在這裡每耽擱一天,可都是高昂的經費在燃燒,時間拖長了他非破產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