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老邢教授給取這倆名。
貳壹頓時汗了一下,看來老教授的取名風格跟他所見略同啊?
“大緋!小緋!”
“快跟爺爺說說,你們都會什麼啊?”
樂的忘乎所以的老邢教授,這是真把倆鸚鵡當孫子了。
用逗小孩的語氣寵溺的問:“快給爺爺表演、表演,爺爺讓你們爸爸一會去給你們買好吃的啊!”
老頭自己說的開心,一點都不在乎旁邊原本也一臉驚奇的邢教授的心情。
弄的邢教授一臉懵嗶的,不明白這怎麼一眨眼,自己就成了鳥爸爸,還多了倆鳥孩子。
“大緋會屙粑粑!”
公鸚鵡很是賣力的拍着翅膀。
“會屙粑粑……呃,好好!”
老邢教授楞了一下,也反應過來自己跟個鸚鵡較真什麼,便乾笑着哄道:“大緋好厲害!”
貳壹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包餐巾紙,抽出一張來走遠了幾步鋪在地上,然後嘴裡打了個彈舌音,“嘚!”的一下引起了大緋的注意。
大緋一回頭看到地上的紙巾連忙飛了過來。
可拍打翅膀鼓動的氣流,卻將紙巾吹的滾動了起來。
落在地上的大緋蹦躂着跳過去,用自己的鉤子嘴把卷起來的紙巾給鋪平了,然後蹲在上面“噗~”的拉了泡粑粑。
完事了還知道叼着紙巾一角,把自己拉的臭臭給蓋起來,然後叼起紙巾飛起來,空投到不遠處的塑料垃圾箱裡去。
“我的天吶!”
“這倆鸚鵡怕不是成精了吧?”
一羣老頭都驚了:“這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衆所周知,鳥類都是直腸子,再聰明的鳥也管不住自己的屁股。
所以大緋的“屙粑粑”表演,頓時驚豔了一羣老頭,連不遠處的一羣老太太都給吸引過來了。
那個垃圾桶,還是她們向半山小區的物業管理處申請的。
就是爲了方便平時在小公園,摘豆角聊天時扔剩下的蔬菜垃圾。
“哎喲!”
老邢教授手忙腳亂的伸手接住了“投彈”之後,飛回來拍着翅膀懸停在他面前的大緋,笑的眼睛都沒了:“大緋你是怎麼知道,拉完了粑粑要扔進垃圾桶的?”
“老師說了!好孩子不能隨地大小便!”
大緋歪着腦袋想了想,扭頭看了一眼貳壹後,擡頭挺胸做出一副“我是好孩子我驕傲!”的模樣,又補了一句:“也不能隨地亂扔垃圾!”
“小緋也會!”
站在老頭肩膀上的小緋,一看老邢教授光顧着大緋了,不高興的爭寵道:“小緋還會唱歌呢!”
“大緋也會!大緋也會!”
這倆鸚鵡算是把萌賣到極致了,爭着搶着你一句我一句的。
給老頭、老太太們,表演了一首它們的拿手曲目《彩虹糖的夢》,那小奶音把老頭老太太們給萌化了。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向都是老頭中最受歡迎的,“專業養鳥六十年權威專家”的老李頭。
一看自家倆鷯哥被冷落了,頓時羨慕嫉妒恨的酸酸道:“我們家大黑、小黑還會唱戲呢!”
好吧,這老頭取名字的水平,也沒高到那裡去。
小緋一聽,扭頭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從它和大緋出現後,就一直戰戰兢兢縮成一團的兩隻九宮,突然來了一句:“長得醜的人,不要說話!”
一羣老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李頭,生怕他被這成了精的鸚鵡給氣撅過去!
“就是!長得醜的人,就不要出來亂晃了!”
大緋跟小緋一唱一和,跟說相聲似的又補了一刀:“烏漆抹黑的,嚇着小盆友怎麼辦?”
“哎喲!笑死我了!這倆鸚鵡是人變的吧?”
一羣老頭、老太太笑得不行了:“這也太聰明瞭,都跟小孩差不多了,智商得多高啊?”
“汪汪汪!嗷嗷嗷嗷!”
大緋嘴裡突然冒出了一串,響亮而且激烈的犬吠聲。
還搖搖晃晃的,向兩隻縮着身體蹲在石桌面上的鷯哥,跟跳大神一樣一拐一拐的蹦了過去。
嚇的人家跟老鴉似的嘎嘎尖叫着,拼命撲打着翅膀飛舞了起來,抖下了好幾片羽毛,倉惶的飛走了。
在幾個老頭的驚呼聲中,大緋得意的模仿了一段鐵錘般的魔性笑聲,然後道:“你們看!掌握一門實用外語,是麼多重要的事情!”
老頭、老太太們那叫一個驚歎啊!感情實用外語,是這麼用的嗎?
而猝不及防的老李頭,擡頭看着自己被嚇飛的兩隻鷯哥,差點沒哇的一聲哭出來,衝着天上慌張盤旋的兩隻鳥大喊:“大黑、小黑!回來!快回來!”
可被嚇破了膽子的兩隻鷯哥那裡還敢下來?
沒有一去不回的飛走,就已經算是從小在這片山林里長大,捨不得離開了。
“好你個老邢頭!”
“你賠我的大黑、小黑!”
久久呼喚不果之後,老李頭遷怒老邢教授,一把抓着就不放了!
“你個壞老頭!你再不放開爺爺,我咬你啦!”
“我可告訴你!我能嗑開核桃殼的!給你腦子叨出來!就問你怕不怕!”
一直親暱的停在老邢教授肩膀上的小緋,突然揮舞着單邊翅膀朝老李頭不停的拍打,雖然不疼可風還挺大的。
停在石桌上的大緋也伸開翅膀,使自己體型看上去更大、更具威懾性一些。
用它掌握的“外語”衝老李頭一陣狂吠:“汪汪汪!我有狂犬病的!咬你了啊!”
老李頭快氣瘋了,可旁邊的一圈老頭、老太太,可就被這兩隻鸚鵡稀罕壞了。
而老邢教授更是樂的鼻子眼睛都沒了。
連忙用手護着撲騰着翅膀,要衝上去跟張牙舞爪的老李頭幹架的小緋。
得意洋洋的衝老李頭道:“行了行了!小孩子打打鬧鬧的,你個老東西還當真了?”
旁邊的老頭、老太太哭笑不得,這是真把倆鸚鵡當孫子、孫女護着了啊?
不過也是,這麼聰明的鸚鵡,要是自己家的,自己也得當寶貝給供起來啊!
老李頭雖然被氣的面紅耳赤的,可其實大多也只是惱羞成怒,並不是真的擔心兩隻鷯哥會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