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賈爾德的當天,白便去千眼的駐地找了白夜叉。
想要將墮落的白夜叉重新塑造回白夜魔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尤其是白不能將一天的二十四個小時全部放到這上面來。
他還有劍燧和蕾蒂西亞要顧及。
兩個小時之後,留下精疲力竭,近乎萬念俱灰的白夜叉,白離開了千眼的駐地。
“白夜叉大人,您怎麼樣?”
“咱沒事。”
面對侍女的關心,白夜叉好歹拿出了點作爲主人的樣子,事實上她現在完全沒有力氣和侍女撒潑打滾玩鬧了。
如果不是打不過白,她早就翻臉了。
而白的心情同樣不怎麼美麗。
這個白夜叉,和記憶中的白夜魔王相差真的太大,大到他難以接受的地步。
直到回到共同體的駐地,見到正在給一幫孩子們發糖的蕾蒂西亞,心情纔好了一些。
自己也去領了兩顆糖。
“唔,不夠甜啊。”
他很喜歡甜味,但是這兩顆糖的甜味跟他預想的差了許多。
這讓他有些不滿意。
“剛纔特意去自由區買的,有得吃已經不錯了。”
飛鳥剝開一顆糖,放進嘴裡,水果的味道中夾雜着略粗糙的口感,以前從沒有吃過這種糖,倒是讓她感到幾分新奇。
“我們已經決定了,要去參加【Perseus】舉辦的恩賜賽,將蕾蒂西亞奪回來。盧奧斯那個混蛋,竟然將蕾蒂西亞的所有權作爲恩賜賽的獎品。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可惜,黑兔自己也知道,她基本上是不會有教訓盧奧斯的機會的。
而白聽到“所有權”幾個字,好轉的心情再次下降。
恩賜賽的獎品和賭注可能涉及一個人本身,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他不想理會,但是蕾蒂西亞……
就算知道不是同一個人,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有把握嗎?”
“什麼?”飛鳥走過來,她又去蕾蒂西亞那裡拿了幾顆糖。
“恩賜賽。”
“有關蕾蒂西亞的恩賜賽嗎?這個的話,說實話,或許必須要靠你們幾個才行了。”
和賈爾德的一戰,讓飛鳥看到了自己的不足,耀現在又處於受傷狀態,要說參加恩賜賽,只能靠其他幾個人。
十六夜倒是已經明確表態,自己會參與這次的恩賜賽。
“聽說舉辦恩賜賽的共同體實力不錯,而且一定會有許多人蔘加,人多一些的比賽纔有意思不是嗎。”
沒錯,十六夜主要還是對比賽本身意動,就算沒有蕾蒂西亞做獎品,他聽說之後也會去參加的。
有蕾蒂西亞,只是讓他參賽的理由更多一個而已。
黑兔聽到之後很是高興:“太好了,如果有十六夜參加的話,有很大的可能贏得恩賜賽的勝利,到時候蕾蒂西亞就可以回到共同體了。”
“那麼把我也加上吧,來到箱庭之後,還沒有參加過恩賜賽,就把這次的比賽作爲初賽好了。”
白開口,黑兔自然不會拒絕。
雖然對十六夜的實力有信心,但多一個人好歹多一份希望。
“你要參加嗎?”白看向劍燧。
劍燧答道:“無所謂。”
參加也好,不參加也好,他都可以。
畢竟和一羣大人一起去欺負一個小孩子,這種事情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愉悅。
“那就和我們一起去了。”
白覺得這次見到的劍燧,有點呆板,又呆又板,遠沒有以前有意思。
拉着他多參加一些集體活動,應該會好一點。
劍燧沒有拒絕白的好意。
第二天,白照常去千眼的駐地,離開的時候,遇上有人前來拜訪白夜叉。
不知道爲什麼,白總感覺看這個吊兒郎當的黃毛十分不順眼,或許是因爲他比自己高,或許是因爲他的眼神和氣質跟自己相沖,或許是……
總之,如果不是給白夜叉一點面子,白一定會教訓他一頓。
“命運的指引嗎。”
在熟悉了恩賜【命運之主】的使用之後,他就關掉了對命運的掌控,不然那樣會讓生活變得相當無趣,彷彿看番的時候被提前劇透一樣,體驗感直接下降到極點。
不過既然命運發出了警示,白也不會就這麼無視過去。
捕捉到命運的軌跡,一條線從白夜叉的接待室延伸到自己手中,諸多訊息涌入腦海。
盧奧斯,【Perseus】的首領,想要取消蕾蒂西亞的恩賜賽,將其直接交易出去,曾經對蕾蒂西亞做過非常過分的事情,想要在今天晚上去襲擊【No Name】的駐地……
過去、現在、將來,有關盧奧斯和自己的交集在白的腦海中形成一片不斷完整的脈絡。
他的情緒值也隨之不斷下跌。
“真是,看我年輕,就可勁地撩撥我。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嘛,既然做了,想必已經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白自詡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再善良的人,也會有喜好,也會有厭惡。
他討厭變態。
盧奧斯就是變態。
所以,他討厭盧奧斯。
折返回去,正好遇到一臉厭惡的侍女轉過走廊的轉角,看到白連忙躬身:“白大人。”
白擺擺手:“那個黃毛呢?”
“黃……”
侍女愣住了,然後才反應過來,白說的應該是盧奧斯。
“和白夜叉大人在接待室。”
“帶我過去。”
這裡是白夜叉的地盤,如果一個人徑直過去,有些不給面子。
只好讓侍女帶路。
侍女看白那個樣子,似乎是要找盧奧斯的茬,全然沒有猶豫就頭前領路。
剛纔盧奧斯那個黃毛佔她便宜的舉動真的噁心到她了,這下盧奧斯要倒黴完全就是喜聞樂見。
接待室中。
盧奧斯聽到了兩個腳步聲,挑了挑眉:“怎麼,你還有其他客人?”
言語間全沒半點尊重之意。
卻不想白夜叉展開摺扇,遮住半張臉,也擋住了自己的笑意:“稍後,汝便知道了。”
直覺告訴她,盧奧斯要倒黴。
果不其然,打開門之後,白走了進來,走到距離盧奧斯一步的距離,居高臨下看着他:“決鬥吧。”
“莫名其妙,”
盧奧斯皺眉,轉頭看向白夜叉:“白夜叉,這個人是誰?是你的手下嗎,隨意打擾別人談事,全沒有一點規矩。”
“別胡說,我可教不了他規矩。”
白夜叉很想笑。
事實上她已經笑了,受限於箱庭和千眼的規矩,她沒辦法對盧奧斯出手,現在有白動手,她可開心了。
壓根不打算幫盧奧斯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