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天上一分爲四的火光,更木劍八沉默了。
“阿哆,變成四個了,有點麻煩了呢。”
寬大的背上趴着一個粉色頭髮的蘿莉,擡頭看着完全是四個不同方向的旅禍同樣有些煩惱。
沒有釋放靈壓的情況下,就算是她也不知道究竟那一個纔是最強的。
所以果然只能看運氣了嗎。
“往這邊吧。”
“嚯?這邊嗎?爲什麼?”
“直覺呢。”
“直覺嗎,”
耳邊傳來陣陣笑聲,更木劍八想到自己這個副隊長以前的事蹟就不覺有些頭疼,她指的路很少會有正確的。
不過他並沒有猶豫,依舊是朝着草鹿八千流所指的方向去了。
畢竟他自己也很犯難,既然副隊長都指出了方向,乾脆就按照那個方向好了,反正最後總歸會遇到的。
“不過,旅禍,可千萬不要太過無趣啊……”
如果太過弱小的話,就真的對不起他的期待了。
……
“呸呸呸,啊呸,呸,”
啐了好幾下,嘴裡還是有很多砂子,一護甚至感覺舌頭都被砂子給貼滿了。
“你這個傢伙做什麼啊!呸呸呸!”
一邊罵,一護給了同樣在咳嗽的巖鷲一腳。
都是這個魂淡的錯,本來他都已經調整好了落地姿勢,就算是有一些反震力也不會有大礙,誰知道巖鷲會突然翻個身,結果他一時不備就變成了臉朝下。
一個倒插蔥就栽在了砂坑裡面,吃了一嘴的砂子。
“你這魂淡!竟然敢踢你的救命恩人,膽子不小!”
“救命恩人是誰啊!我沒這麼說過吧,我只不過是說得救……嗯?”
激動的神情突然凝住,一護的聲音戛然而止。
“是誰?”
一臉凝重地轉身,一護已經做好了隨時發動全力的準備。
巖鷲有些疑惑,正待發問的時候驚然看到有兩個人從牆頭跳下,身上的裝束毫無疑問是死神。
問題是他先前完全沒有察覺!
【怎麼可能……】
巖鷲心中閃過難以置信。
他的靈力感知能力算不得多強,但也絕對不弱,他有自信哪怕是在死神之中自己也能夠排在中上檔次,能夠將靈壓收斂到讓他無法發覺,對方的實力可想而知。
更誇張的是一護竟然提前發現了對方。
難道說一護的實力比自己要強很多嗎?
巖鷲有些不敢相信。
“呀嚯,運氣真好啊。本來只是覺得一直待在崗位上太過無聊,就想找個地方偷偷懶,沒想到獵物會自動送上門啊。真是好運。與之相對的,”
帶着刀鞘的斬魄刀指向一護和巖鷲,斑目一角的聲音突然轉冷,“作爲獵物的你們,運氣真差。”
“啊哈?”
對視一眼,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依靠着超人的相性,一護和巖鷲達成了眼神交流的成就,一點頭之後就朝着前方兩人衝去。
客場作戰的情況下,速戰速決方爲正道。
而主場作戰的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同樣對視一眼,挺劍迎上兩人。
旅禍一共就這些,蛋糕一共就這麼大,速戰速決對於他們來說也同樣有着意義啊。
……
瀞靈廷正中央,護廷十三隊隊舍之南,有着瀞靈廷中最高的建築——懺罪宮。
通體白色的巨塔由殺氣石鑄成,別說內部,哪怕是外圍,也對靈力有着不小的壓制,且越靠近本體壓制越嚴重,直到五百米之外壓制才接近於零。
有這樣一股壓制靈力的力量存在,哪怕是隊長,在懺罪宮之內也只能以白打和單純的斬術作戰,始解和卍解都無法釋放。
與此同時,懺罪宮的獄卒都是從瀞靈廷精挑細選出來,因肉身戰鬥能力強悍脫穎而出的特殊戰鬥人才,結合懺罪宮的特殊地形,普通的獄卒也可以正面抗衡甚至壓制席官,最強者甚至能夠制服副隊長級別的人物。
正因如此,懺罪宮中從來不需要十三番隊的死神支援,也不允許普通的死神進出。
所有的工作都由獄卒來完成。
包括打掃衛生以及送飯。
今天負責送飯的依舊是山田勇三郎,原因沒有其他,只是因爲他又一次打賭輸了。
“該死,那兩個傢伙一定是出千了,怎麼每次都是我輸,還要專門跑一趟……”
對,山田勇三郎並不認爲是自己的水平太差,而是那兩個同伴出千,只不過他沒有抓到而已。
不然無法解釋,爲什麼他一直輸一直輸,偶爾有兩把時來運轉了,那兩個魂淡竟然早早投降,一點不上鉤。
這幾天以來他可是輸得特別慘啊。
“就是這裡了。”
將手中的便當盒放下,然後提起地上原本就在的那個便當盒,作爲身體掌控極強的類型,山田勇三郎可以斷定,四深牢當中的那個人,還是沒有吃便當,甚至連便當都沒有動過一下。
因爲這個便當的重量,以及擺放位置,都和昨天他送便當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是第三天了吧,裡面的人究竟在做什麼?”山田勇三郎有些好奇。
對方並非是極囚,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而且據說對方是因爲要藉助懺罪宮修煉纔會跑到這裡面來,但問題是他搞不懂,這個連靈子都沒有的地方怎麼進行修煉?
就連刀禪,也沒辦法在沒有靈子的環境中進行啊。
“難道修煉的是體術?”
也不對啊,死神可都是靈體,就算修煉體術,同樣也需要靈子作爲補充,否則很容易累垮身體的。
排除了這一種可能,山田勇三郎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該不會是裡面的人出事了,連求救都沒有辦法吧?
雖然可能性不大,甚至更像是自己的幻想,但是山田勇三郎越想越擔心。
能夠拿懺罪宮來做修行場所的人,身份能夠一般嗎?至少能夠讓山本總隊長點頭這一點就不是他能比得起的。
如果對方在懺罪宮出了事,那麼自己這個每天送便當的人會不會被遷怒?
怎麼想怎麼可能啊!
“怎麼辦,要不要進去看一眼?”
就算對方是在修行,自己只是看一眼,不弄出任何動靜,應該也不會打擾到對方吧,只要確定了對方沒有出事,依舊活得好好的,他馬上關門走人,絕對不多逗留一秒。
連做了幾組深呼吸,山田勇三郎儘可能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將手伸向了四深牢的牢門。
他只要打開看一眼,只要對方沒事,甚至只要對方還是站着……不,坐着的狀態,他就馬上離開,絕對不會打擾到對方。
抱着這樣的想法,白色制服之下的右手不斷接近牢門。
三十釐米……
二十釐米……
十釐米……
一釐米……
“?!!”
就在右手搭上牢門的前一刻,山田勇三郎渾身一顫,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用上心頭,好像有什麼絕世的大恐怖盯上了他,寒意從腳底一路直竄天靈蓋,全身都僵住了。
“怎,怎麼,怎麼回事?”
哆嗦着連連後退,離開牢門一米之外,可憐的山田勇三郎才重新感受到一股冰涼,之後是一點點的溫暖不斷復甦。
方纔是驚悸到了連冰冷都感受不到的地步。
“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