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船因着重心不穩搖晃了一下,正被於碧荷那聲舒服的叫聲擾得動情的莫問天也隨着小船往一邊倒去,就是那麼剛剛好,不偏不倚,莫問天整個人就撲倒在於碧荷的身上。
於碧荷嚇得一聲驚叫:“啊——”所幸在荷塘的邊上,水不太深,所以小船也只是往她那頭側沉了些,還不至於翻船。
又是一聲驚叫!傳到在莫問天的耳朵裡,還是變了味兒。
此時的莫問天,腦袋裡空白一片,臉蛋刷的一聲就紅了。於碧荷看見並未翻船,稍稍放心了一些,但是當她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時,一張俏臉同樣漲得通紅。
在窄窄的小舟上,莫問天撲倒下來的位置真的很巧妙,他的臉正好朝下,重重地壓住了於碧荷的前胸。只見那兩座高聳的山峰,已經被莫問天壓成了兩團柔軟的棉花。而莫問天,在一個時辰只能和於碧荷這個發育成熟的二十歲的姑娘兩次近距離地親密接觸,對他來說,無疑也是一個身體感覺的衝擊,導致他再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於碧荷又羞又怒,但她想到這是因爲自己用手去撐住身後才導致的結果,也不能怪莫問天啊!再說了,莫問天還是她的救命恩人,現在他雖然壓在她身上,可他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於碧荷終於還是生不起氣,羞道:“莫、莫少俠,你……”
於碧荷的聲音把莫問天拉回到現實,他才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動作多麼曖昧!多麼不雅!多麼不合禮節!莫問天也是紅着臉,道:“碧荷姑娘,對不起,我這次也不是故意的……”
莫問天說着,就從她身上爬了起來,期間小船再次晃動,於碧荷只是坐了起來,兩隻手扶着船舷,保持着船和自身的平衡。
莫問天坐了起來,感覺到於碧荷的沉默,他內心感到深深的愧疚,對於一個從未出過門見過外人的深閨姑娘來說,會不會造成心理陰影?莫問天正想再次道歉,轉念一想,這個於碧荷,人長得漂亮,性格溫柔善良,知書識禮,正是莫問天心中對妻子的標準。
於是,莫問天試探性地開口道:“碧荷姑娘,問天今天多有冒犯,如果碧荷姑娘肯答應,問天願意對你負責,等上點蒼派把我的事辦好了,我即刻回去準備聘禮,再來向你求親!”
這番話莫問天是鼓起很大勇氣才說出來的,完全出自肺腑,雖然他還說不上愛上這個和他才認識不久的姑娘。
於碧荷又沉默了一會,這才淡淡說道:“莫少俠,剛纔的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心裡並沒有過多的芥蒂,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們不過剛認識,根本就不瞭解對方,婚姻大事我還是想認真考慮,嫁給一個自己愛的人,所以,也請你不要再隨便開玩笑。”
沒想到於碧荷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但是,這番話真的讓莫問天心中一陣釋懷。他露出一個笑容,道:“看來是我想多了,多謝碧荷姑娘的不介意,問天也祝你以後能夠嫁得一個如意郎君。”
“嗯,那……今天的事,請莫少俠不要再提起了,最好你自己也忘了吧。”說着說着,於碧荷又低下頭去,許是又臉紅了。
莫問天擡頭看了看天,暗暗皺眉。夕陽完完全全消失在遠處的山峰裡,紅霞也褪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紅色還在天邊,勉強能夠映出荷塘邊的一切。
於碧荷道:“莫少俠,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我們該回去了,今晚你就在點蒼派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找爹爹說,可以嗎?”
莫問天道:“好的,碧荷姑娘,請。”
於碧荷領先走上了河岸,莫問天隨着也上了岸。
於碧荷道:“莫少俠,請跟我來。”
見於碧荷帶頭往一條小路走去,莫問天道:“碧荷姑娘,你的蓮子不要了?”
於碧荷道:“不要了,我只是來體驗採蓮的感覺,不是想要蓮子。我們快回去吧,我怕爹爹發現了!”
莫問天道:“既然碧荷姑娘怕回去晚,不如我們騎馬回去?我這大紅馬跑得可快了。”
於碧荷搖搖頭,道:“不了,現在快接近點蒼派了,如果被人看見我們共騎一匹馬,會誤會的。”
男女授受不親,莫問天想了想,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他又想到剛纔和於碧荷幾次親密接觸,現在如果他一再提出要兩人共騎一匹馬,也怕她誤會了自己。當下,莫問天牽了他的大紅,背上包袱,跟在於碧荷後面,兩人慢慢向點蒼派走去。
於碧荷問道:“莫少俠,你到點蒼派來,到底是爲了何事?”莫問天不答,反問道:“你知道我包袱裡裝的是什麼嗎?”於碧荷停下來,等莫問天走到她身邊,才道:“既然是一路過來,包袱裡肯定裝着換洗的衣物了,還會有什麼?”
莫問天和於碧荷並肩走着,他神秘一笑,道:“你猜猜,裡面是一個點蒼派的故人,我這次上來就是爲了把她送回點蒼派。”
於碧荷大驚,指着莫問天的包袱道:“你是說,裡面裝着的是一個人?一個人…
…在包袱裡,啊,我知道了,是骨灰!莫少俠,別再賣關子了,這是誰的骨灰?”
莫問天見效果收到了,這才正色道:“是江閒花江姑娘的骨灰。”
於碧荷聽到江閒花的名字,不由得悲從中來,眼中似要滴下淚來,道:“是閒花姐姐……我就知道她騙我,說有事要回一趟家鄉,說什麼很快就會回來……莫少俠,你能把閒花姐姐給我抱一會嗎?”
莫問天看見於碧荷神色悲傷,心中憐憫得很,聽她這麼說,立刻把包袱解了下來,打開包袱,拿出江閒花的骨灰盒,遞給於碧荷,道:“對不起,我沒能阻止江姑娘服毒自盡,碧荷姑娘,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於碧荷取過江閒花的骨灰盒,黯然道:“莫少俠,請你告訴我閒花姐姐離開點蒼派之後的經歷吧,你怎麼認識她的?她爲什麼要服毒自盡,你又是怎麼拿到她的骨灰?”
莫問天略一思索,道:“碧荷姑娘,你不知道江姑娘要去做什麼事嗎?我第一次見她大概是在三個月前吧,她在金陵城的街頭問,假如有人能夠用劍尖接住二十二枚銅錢,她就給他五百兩!當時我初出江湖,不知天高地厚,也上去試了試,恰巧我成功了,江姑娘就讓我護送她去御劍山莊,我見她帶着古蒼劍,怕是很多人打她主意,萬一丟了就不好,我便隨她去了。”
於碧荷呢喃道:“御劍山莊,御劍山莊,對了,她曾經說過,她平生最恨的三個人都在御劍山莊。”
莫問天繼續道:“嗯,確實是。可我那時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御劍山莊有着那樣不愉快的過去,她是用了化名素影與我相識,我們上了御劍山莊,她把古蒼劍獻給了白莊主,我們在御劍山莊過了一夜便離開了。接着,沒過幾天,我就被兩個人追殺,那兩個人說是我殺了御劍山莊的三個人!”
於碧荷急問道:“御劍山莊的那三個人,死了?”
莫問天道:“沒,原來御劍山莊的白莊主和南門前輩早就識破了江姑娘的詭計,他們將計就計,用了假死來騙大家,當所有人都以爲我是兇手的時候,我回去找到了江姑娘,我問她爲什麼要下毒害死御劍山莊的人,然後嫁禍給我,她才告訴了我原來那三個人害死了她的未婚夫。那時,白莊主和莊主夫人還有南門前輩一起出現了,江姑娘見計劃失敗,又打不過他們,便掏出毒藥,服毒自盡了。我見她對未婚夫一片深情,又曝屍荒野,我便提議把骨灰帶回來點蒼派和她未婚夫合葬在一起,倒也成全她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