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婆還是沒有消息嗎?連你姑婆也找不到她的下落?”爲了緩解田甜心中連日來的壓抑,胡麗約了田甜再一次來到了星光娛樂城,一起來high一下。清寂的路面上,昏黃的燈光照耀着那一層厚厚的白雪,蒙上了一絲悠悠的愁情。的哥的車子開得很慢,擋風玻璃兩邊掃蕩着,盪開氤氳的冷氣。
“想盡了各種辦法,都聯絡不到姨婆”田甜的語氣有些慵懶,淡淡地回了一聲,目光悵然地看向了窗外。雖然姨婆已經歸爲了鬼魂,但是因爲風家是驅魔族裔,所以她可以一直留在陽界,來去自如,不受陰司的任何束縛。田甜也習慣了將姨婆當成免費的勞動力,呼來喝去的使喚。這種習慣突然不在了,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放心好了,姨婆老人家那麼硬朗牛氣,不會出事的啦。說不定她一個人跑出去旅行了也說不定”胡麗聳了聳肩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只想到這個來安慰田甜了。
“借你吉言,希望她是真的去旅行了,跟我們開了個玩笑”田甜苦澀地笑了一下,這個時候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
車子在星光娛樂城停了下來,因爲下雪的緣故,今天過來玩樂的客人比往常要少了一半。胡麗和周天權自從上次帶唐景航來過一次之後,又接連來了幾次,和這裡的老闆娘也有了些交情,只不過令她奇怪的是,這個老闆娘怎麼也不肯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們。只讓他們叫老闆娘就可以了,身份看起來很神秘。
“這麼冷地天,你們還出來玩啊”小兔有些驚詫地看着突然到來的胡麗,一邊掃量地看了田甜一眼。1 6 K.電腦站16 “越冷的天,才越好玩。今天晚上是平安夜。你不知道嗎?”胡麗呵呵地笑了笑,要了兩杯果汁過來。
“我對外國人的節日沒有研究”小兔懶懶地回了一句,已經轉身過來,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田甜地目光也一直在小兔的身上游移着,帶着一種考究的味道,微微地抿了抿嘴脣:“真是個有個性的女人”
“這女孩子很會調酒的,要不要試一試?”胡麗吁了口氣,一臉欣賞地看着小兔。“心情不好的時候,喝上這裡的一杯酒,感覺特別的不一樣。上一次和唐景航一起來地時候,他就是喝了老闆娘調的酒之後變得越來越振奮和自信了,他……”後面的話胡麗再也沒有說下去,訕訕地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衝着田甜笑了一下,一時太過高興就說漏嘴了,真是該死,還好上一次田甜沒有過來。不然非把她給氣死不可。
田甜卻是顯得出奇的平靜,淡淡地笑了一下:“聽你說得這麼神奇,看樣子我也該試一試了”一邊說着,打了個響指。衝着小兔喊道,“服務員,幫我調一杯酒過來”
小兔回以清澈的笑容,轉身到了櫃檯旁邊,拿了一瓶紅酒下來,倒進了杯子裡,往裡面添加了一些佐料,開始搖勻。三分鐘後。一瓶新調製的紅酒已經呈現在了田甜的面前。
就在小兔將紅酒遞到田甜手中的那一剎那,田甜刷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犀利地看向了小兔,右手牢牢地扣住了小兔的脈搏,冷冷地道:“我想我們有必要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相信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小兔撅了撅嘴巴。一點也不領情地甩開了田甜地手。哼了一聲,“我規規矩矩的做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酒裡面放這種東西,也叫規規矩矩做人嗎?”田甜冷冷地笑了一下,右手在那紅酒上一揮,只見得黑氣一滾,紅酒裡浮現出一些蟲蟻出來,密密麻麻地佔滿了整個酒杯。
胡麗卻是嘔地一聲將喝進了嘴裡的果汁全都吐了出來,一臉驚恐地看着小兔和那一瓶紅酒。小兔卻是淡然自若地看着田甜,微微地笑了一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人該吃的。說,你什麼來歷,是不是跟石其涯一夥地”田甜一臉警惕地看着小兔,已經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畫符唸咒。“無聊”小兔懨懨地看了田甜一眼,哼了一聲,全然不理會田甜的警告,瀟灑地轉身而去。田甜目光一沉,右手一斬,一張黃色的符咒已經向着小兔射了過去。小兔惻惻地轉過身子,面上閃過一絲惶然,往後退了一步,符咒飛射到一旁的酒桌上,卻是把酒桌也給打爛了,喝得正高的幾個賓客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小兔也不客氣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目光一斜,櫃檯上的碟子呼呼地旋轉起來,漂浮在空中,小兔雙手往前一拂,數十隻碟子向着田甜和胡麗搖射而來。手 機 站 N看得這樣的場面,前來玩樂地賓客紛紛都是驚訝萬分,全然沒有了玩樂的興致,場面變得有些混亂起來。
“很久沒有玩了,陪你好好玩玩”田甜也被小兔給激怒起來,亮出了誅邪白刃劍,刷地一蕩,將那盤旋而來的碟子掃成了碎片。兩人卻是直接在大廳裡大打出手起來,原本各自狂歡的賓客因爲這一場打鬥不得不終止了所有的活動,紛紛跑出了大廳,貓在一旁,看着大廳裡兩個大打出手的女子。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誅邪”田甜也不想和小兔做過多地糾纏,一開始便使出了絕招,右手一搖,刺眼地金光從誅邪劍上迸射而出,一縷一縷地向着小兔襲了過去,緊接着搖射出一個八卦陣圖,層層地將小兔圍攏起來。小兔原本俏麗的臉上冒出了豆大地汗珠,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被那八卦光圖一照,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開始打滾起來,雙手抱頭,痛苦不跌地叫喚起來。
驀然間,一張撲克牌從田甜的右側飛射過來,一舉擊中了田甜的右手腕,竟是將田甜手中的誅邪劍給震到了地上。
樓梯上,一襲粉色風衣的老闆娘悠悠地落拓而來,言笑晏晏地看了田甜一眼:“出手不用這麼狠,好歹她也是我的人。她要是做壞事,我第一個不放過她”一邊說着,一邊看了坐倒在地上的小兔一眼,微微地笑了一下,“你也是,人家和你說話,就該好好回答人家,臭毛病又犯了,白讓你在這裡幹了這麼久,客戶就是上帝這句話你還是沒有明白。”
小兔面上閃過一絲猶疑,略略地低了頭。田甜撿起掉在地上的白刃劍,心情有些不爽地看着面前的這個粉衣女郎,光是她的一張紙牌就有這麼大的威力,要是真和自己動手起來,恐怕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應付。不過看這老闆娘的樣子,也不像是要跟自己過不去,言談之間,反而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說話的口氣跟他們田家的女人有幾分相似。面前的這個老闆娘,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可是田甜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娛樂城是最容易出亂子的地方,把她放這種地方,你也能放心?”田甜雙手抱胸,收回了手中的白刃誅邪劍,淡淡地笑了笑。“我對自己請的服務員很放心,這個你不需要操心。怎麼樣,看你火氣這麼大,要不要我親自幫你調一杯酒”老闆娘顯得自信滿滿,緩緩地向着田甜走了過來。
“我可不敢喝”田甜別過頭去,冷聲冷氣地道。“也許喝了這杯酒,你能見到你想見到的人和東西也說不定”老闆娘意味深長地看了田甜一眼,一邊從櫃檯上取了一瓶酒下來,在田甜的面前晃了又晃。看着田甜板着一張俏臉,老闆娘溫和地笑了笑,“女人隨便火的話,很容易老的。到時候驅魔大任完不成,最後也跟你姨婆一樣當老處女可就慘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這麼多的事情?”田甜神情一凜,一臉警惕地看着老闆娘,冷聲地責問起來。“要不要來一點?”老闆娘卻是沒有正面回答田甜的問題,舉起酒瓶,一臉悠然地看着她。田甜遲疑了一秒,拿過了酒瓶,揭開了瓶蓋,咕噥咕噥地全都喝了下去,清冷地看向了老闆娘:“現在可以說你是誰了?”“你這是在糟蹋我的心血,新調的酒就這樣被你喝光了。風雅蘭和田寧兩個老太婆果然是不會帶孫女的,把你教成了這個樣子,有機會的話要臭罵他們一頓”老闆娘甩了甩頭,呵呵地笑了笑,一邊在藤椅上坐了下來。
田甜想說些什麼,卻覺得腦海中一片眩暈,整個人有些飄飄然起來,緊接着置身在了一片茫茫的霧海之中,分不清方向,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一個朦朧的背影,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越來越清晰,她伸出手來,想要去觸摸他,可是眨眼間那一張討厭的桃花臉就消失不見了。
“景航”*在沙上安歇着的田甜猛然間喚出了心中最想的那個人的名字,面上的表情有些沉醉和失落。一旁的胡麗更是被田甜這突如其來的一叫嚇了一跳,看來這老闆娘果然是有些功力的,連田甜也跟着中招了。這個死丫頭,嘴巴上說漠不關心人家,心裡卻這麼在乎他。她這個好姐妹不能坐視不管了,雖然那個二世祖有點討人厭,自己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爲了田甜的幸福,她決定放下所有的恩怨,要讓他們兩個重新在一起,不會再從中搗亂了。(,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