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楓,銘楓,銘楓,你怎麼樣,銘楓,你回答我啊”田甜一臉焦急地跪在紀銘楓的身邊,不斷地晃着他的肩膀。沒有想到,在己最危險的時刻,擋在己面前的竟然會是這個男人。剛纔如果不是他,己已經是一屍兩命了。
“他身體裡吸入了大量的陰氣,被惡靈侵蝕,意識已經被冰封了,叫不醒他的。”田心走了過來,面色肅然地看着田甜,一邊取了一張符咒出來,往紀銘楓的眉心處一按,喃喃地念道:“天地正氣,朗朗乾坤,正陽咒法”說着又在他的手心裡劃了一道符,纖纖素手一翻,朝着他的後背一拍,一股陰氣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田心右手一撒,呼地一聲,陰氣全都被吸入了聖女淨瓶之中。
“好了,休息兩天就應該沒有事情了。”田心吁了口氣,淡淡地說道,忽然間覺得腿腳有些無力起來,腦袋也有些眩暈,恍恍惚惚,身子朝着一旁歪了過去。“田心,你怎麼了?”楊戩從旁扶住了田心,一臉急切地看着田心,擔憂地說道。“我,我沒事,只是頭有些暈而已,可能,是剛纔做法消耗了太多的元氣,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田心虛弱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邊揉了揉額頭,擡眼起來看了看房間,原本惡靈充斥的屋子外面也沒有了惡靈的侵擾,一定是被剛纔聖女淨瓶散出來地威力全都給震了回去。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這個人情,你叫我怎麼還。紀銘楓,你怎麼這麼傻,還有比你更蠢更笨的男人了嗎?”田甜吁了口氣,面色惆悵而又虛白。事情展到這個樣子,如果己還可以對這個男人做到不聞不問的話。那真的是鐵石心腸了。看着牀上安躺着的紀銘楓。田甜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大學三年,她把己最純真地感情和少女所有地美好情懷都交給了這個男人,分開三年,她用時間和金錢去遺忘這一段感情。當她已經成爲別人的老婆,當她的心已經被別人佔滿的時候,他榮歸故里。風塵僕僕,溫潤如玉地想要與她再續前緣。遠走的情愛。卻是再也不回的曾經。
可是即使她已經是別人地妻子,即使她已經把滿腔的情愛交給了另一個男人,他依然不曾退卻,鍥而不捨地守候在她地身邊,哪怕是付出了己的生命,他依然毫無保留地用行動來證明己對她的那一份熱烈的情愛。這一份承了生命血肉的愛情。她要如何去承受。她不斷的拒絕和冷漠,是不是深深地傷了他,可是即使一次又一次地傷害。無反顧。
“他怎麼樣了?還好嗎?”唐景航推開門,緩緩地走了進來。看着坐在一旁呆的田甜,心裡有些莫名的悵惘起來。剛纔生死關頭地那一刻,己保護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卻把她置身在了水深火熱之中,不得不算是做丈夫地失策。
“身體沒有剛纔那麼冷了,好多了。我剛纔又給他下了咒,過兩天大概就會恢復的。”田甜吁了口氣,清清冷冷地說道,沒有正面看唐景航,眸子停在了紀銘楓的身上,那樣的風清如玉,那樣的溫潤儒雅,這樣完美的男人,本該有一段美好的愛情的,卻錯誤的糾結在了一段回不去的過去裡。老天爺還真是愛開玩笑,感情空窗的時候,身邊一個男人也沒有,桃花運來了,擋也擋不住。
“沒有想到他爲了你連命都不要”唐景航吁了口氣,語氣一半是感激,一半卻是一種危機感。“是啊,一個女人一輩子能夠遇上一個肯爲己把命也丟掉的男人,真的是很難得了,尤其是現在這個高展的社會”田甜深有同感,脫口而出,率性地點了點頭。
“田甜,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唐景航有些責地說道。“何必來說這些了,你也有要保護的人嘛。可能男人就是這樣,對於,都會看得很重。”田甜苦澀地笑了一下,表情有些無奈和生硬,一邊聳了聳肩膀。
“你在怪我?”唐景航閉了閉眼,淡淡地道。“怪不起如果要怪的話,我也只能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拿孩子的生命危險開玩笑。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消耗了不少元氣,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現在也很累,先回房間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田甜語氣冰冰冷冷,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俏皮,看着唐景航的眼神也帶上了幾絲沉重,一邊說着,已經走出了房間,上樓休息去了。
唐景航一臉悵然地看着田甜遠去的身影,又望了望處於昏迷之中的紀銘楓,不知道說什麼好。暗黑的房間裡,誰也不曾察覺紀銘楓嘴角那泛起來的淺淺笑意。
“怎麼了,初戀情人的命救回來了,不是該春風滿面的嗎?還一臉愁容做什麼?”胡麗看着坐在大廳裡悶悶不言的唐景航,一邊揶揄起來。唐景航無趣地回了胡麗一個白眼,哼了一聲:“你至於這樣看我笑話嗎?虧你還是什麼九尾靈狐,在女媧身邊呆了那麼久,幾隻惡靈都搞不定,才讓那個小子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說起來,你要負主要責任電腦看訪問..”
“不是,我看你真是無藥可救了,這都能怪到我頭上啊。誰規定了九尾靈狐就一定會對付惡靈啊。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有這份心,而你呢,一心就想着你的老相好。換我是田甜的話,還幫你救她,不補她一刀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忘了她以前是怎麼耍手段地嗎?這種心機女,留着也是禍害。我跟你說啊,她本來就是你和田甜之間的一個結,現在呢,這個結是越來越深了。”胡麗哈了一聲,搖了搖頭道。這個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居然怪到她頭上來了,太莫名其妙了。
“你……心”唐景航被噎得一句話也答不上來,冷冷地瞅了胡麗一眼。“好了,你別挖苦景航了,他現在也不容易。夠煩的了”周天權一邊幫腔起來,好笑地搖了搖頭。“不過不是我說你,我這個做男人的看了你這麼緊張前女友,心裡也會有想法的,何況是田甜了,這件事情,你的確是處理得不夠恰當。尤其是孕婦。想多了也不會奇怪地。不過我相信,你和田甜都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會理解你地。”
“嗯。理性上明白你的用心,感性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接受己的男人還對別的女人好的。尤其是他的前任。”胡麗侃侃而談,表性宣言,差點沒有把唐景航給氣暈過去。己都四面楚歌了,這個女人還這樣幸災樂禍地看己的笑話,果然是蘇妲己投胎啊。
“要哄老婆也不是沒有辦法啊,下次她有危險地時候你個擋在她面前就是了。不過我這個次認識你們的人,從旁觀的角度來看,我覺得你好像要在乎傅恩雅小姐要多一點啊。”譚麗麗下了樓,說到女人的八卦和心理,她當然是最有言權的。可是似乎一開口就戳到了唐景航的心裡。
“那是你眼睛有問題”唐景航切了一聲,己之所以那麼擔心傅恩雅,是他急切地想知道虞弦地一些事情,當然也不排除對她的一些小小的關心,但是他可以指天誓,能夠讓他付出生命地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田甜。
“什麼我眼睛有問題啊,以前看八卦雜誌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你和傅小姐郎才女貌,非常地般配,都說你們是金童玉女”譚麗麗也不示弱,哼了一聲,雙手叉腰地回敬道,這些可不是己亂八卦的,都是有根有據的。
“真八卦,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張門,你和娘娘腔還真是絕配了”唐景航氣結,徹底無語,對於這種八卦小女人,只有沉默才能保持己的清白。
“勝傑纔不是娘娘腔,他漢子。他女人有危險的時候,他個就衝出來保護她。你呢,保護的是老情人,老婆大着肚子還要她裝高尚地救己的情敵,是我的話,早跟你這種極品男人離婚了。”譚麗麗也不是吃素的,天涯論壇混了那麼長的日子,損人起來那叫一個毒。蔣勝傑一旁聽着譚麗麗這麼維護己的形象,心裡卻是無比的感動,己挑女人還是挺有眼光的。田甜的眼光似乎就差了那麼一點,挑了個牆頭草,。
“景航,快,快上來啊,田甜,田甜她要生了”樓上,傳來的是林楠急促的呼喊,映襯着一張焦急的面容。“h,我的上帝,這個時候生孩子,我們這裡可沒有一個會接生的啊”蔣勝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大聲地感嘆起來。唐景航也顧不得多想什麼了,幾個箭步便衝上了樓。胡麗和譚麗麗也緊隨其後。
臥室裡,傳來的是田甜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唐景航趕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田甜身下的一灘殷紅和汗如雨下的悽楚面容。“田甜,你忍着點,聽到我說話了嗎?你一定要忍,用力呼吸,用力吸氣,什麼都不要想”田心站在一旁,握緊了田甜的手,一邊給她打氣鼓勵。唐糖則端着一個盆子,眯着眼睛,似乎很不到這樣的場面,盆子裡是滿滿的一盆血水。唐景航的身子都涼了下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救護車,叫救護車”唐景航也慌亂了陣腳,語無倫次地說道。“沒用的,現在這個情況只有靠我們來給田甜接生了,外面出去的話全都是惡靈。”田心吁了口氣,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來,來,溼毛巾來了,田甜,你忍着點啊,咬住它”林楠將一條溼毛巾拿了過來,一邊安撫地看着田甜。“姑姑,姑姑,楠姐,我不行,不行了。我生不下來,生不下來,我好痛,好痛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啊……”田甜在牀上放肆地掙扎着,一邊呻吟痛呼不止。
“知道生孩子會痛苦的話你當初就不該嫁給男人。聽着,這個時候是關鍵時刻,不許說喪氣話。你照着我的話去做,一定可以把孩子生下來的。這個孩子代表着新的希望,代表着美好世界的到來。你一定要把他生下來。”田心一臉義正言辭地看着田甜,大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