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叄井紗織提出來的什麼藏友之間的私下交流會於飛並沒有什麼興趣。而日本藏友的私下交流當然應該是以本國的藏物爲主的,估計是一些畫着**的小團扇,或者是生殖器模樣的根雕之類的東西。
“是嗎?”于飛隨便的應了一聲,並未追問。
彷彿看出了于飛心中所想,叄井紗織又說:“裡面不乏有貴國的古董珍品喲。”
“嗯?也有我們國家的?”于飛一愣說。
“那是自然啦,貴國的古玩價格一路攀升,所以古玩交易也很火熱的。不過我要提醒于飛君,這些私下的交流大多都需要以物易物的,也就是說光是有錢也是買不到的。”叄井紗織又說道。她曾經跟隨父親參加過兩次私下交流會,所以也知道一些。叄井紗織雖然對古董比較感興趣,但是因爲不喜歡現場的氛圍,所以後來也就沒有去了。現在因爲于飛卻又想起來了。
但是她特地跟于飛說明了,私下交流是要以物易物的,要想得到別人的藏品,你必須拿出別人感興趣的藏品。想要靠錢去買恐怕很難實現,畢竟參加交流的人一般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有一些和叄井住友相比都不遑多讓,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錢。
交流的藏品?咱有呀!于飛想起了船上打撈上來的那兩箱加藤四郎的黑瓷!剛剛逛古玩市場的時候,他還特意打聽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個當年中國的小學徒在日本瓷器界的地位還挺高,被稱爲是什麼瓷祖,他做的瓷器都是國寶級別的一件難求,別說價錢了,根本就是有價無市的,連看上一眼都很難。
這讓于飛對那兩箱黑瓷的價格也有了更加明確的認知,恐怕它比自己原先估計的還要貴重的多!
反正這些黑瓷于飛並沒有什麼興趣,收藏兩箱小日本做的瓶瓶罐罐在自己的屋子中總覺得心裡膈應的慌,倒是不如趁機換一些國內的古董帶回去,充實一下子自己還沒有成行的古董收藏室。
“以物易物倒是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有這樣的交流呀。”于飛略顯急切的說。
“哦?于飛君也有可以交流的藏品?”叄井紗織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但是于飛心中的那根弦可一直繃着呢,根本就不上當,打了個哈哈說:“即便不能交換,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叄井紗織顯得有些失望,這個于飛簡直是一個蒸不爛,煮不熱,錘不扁,炒不爆響噹噹的一粒銅豌豆!以往自己只要稍稍假以辭色,對方就要意亂情迷了,可是于飛呢,自己如此的刻意討好,他竟然還是絲毫不爲所動。這讓叄井紗織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挫敗感。
“明天晚上就有一場,于飛君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跟紗織一起去見識一下。”叄井紗織說。
明天呀,于飛微微有些失望。明天的這個時候自己都不知道還在不在日本了,不過這些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走吧,某人恐怕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了吧,趕緊吃完飯回去好好補個覺,看你的黑眼圈都快賽的過煙燻妝了。”叄井紗織的話中不無嘲諷之意。
對此于飛無法辯解,只能苦笑,然而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驚噫了一聲:“咦?這是什麼?”
“你說什麼?于飛一直和叄井紗織在一起逛古玩店?”東山魁一被反饋來的信息弄糊塗了,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這個于飛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不可能!如果真的沒有問題的話,他爲什麼會消失那麼長時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好!東山魁一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們被這小子給耍了,他根本就是在和我們兜圈子!這是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東山魁一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無限懊惱的想。這麼淺顯的道理自己怎麼就一直沒有看出來呢?被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牽着鼻子帶着團團轉,這要是說出去還不被笑掉大牙呀!
“大哥!”東山魁一急切的撥通了渡邊圓則的電話:“我們被那小子給騙了,現在要馬上再去查那小子消失的海域附近有沒有可疑的船隻,不管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都要查,不能放過一個。”
放下電話,東山魁一暗暗發狠。于飛呀于飛,你膽子也太大了,確實,你這樣做出乎了我的意料,也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可是,你卻把自己送到了危險的境地,你還有什麼依仗嗎?你難道以爲我不敢對你下手?你以爲叄井紗織那個小丫頭真的能保得了你?
“吃吃吃——”快艇的發送機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就是打不着火。
吳中豪一腳揣在發動機上,這個該死的快艇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簡直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吳中豪的臉上都是汗水,本來還算順利的黃金轉移工作在進行到第三趟的時候出問題了,快艇發動不起來了!
這在平時也不算個事,重新調一艘快艇來也就是了。可是要調一艘快艇來怎麼着都要大半天的時間,現在正是和時間賽跑的時候,誰都不知道這大半天會發生什麼事。
“小陳,趕緊搶修!”吳中豪命令說,然後又去找孔大山,看看他那還能不能在短時間裡再弄一艘快艇來,這樣兩艘快艇同時運,效率能提高一倍。
日頭一點點的西沉,吳中豪、孔大山兩人的眼中寫滿了焦急!
“報告!”負責境界的程大同跑到吳中豪的面前,敬了個禮說:“外圍發現了不少可疑的人,正在向我們的方向搜過來,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麼人,也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吳中豪和孔大山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
日本人不是傻子,打撈船在這裡停留了兩天,這些人這個時候趕來很有可能是衝着自己的。
偏偏這個時候,快艇又壞了,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要不我現在就把船開過來,咱們把黃金轉移後立刻就衝出去。”孔大山急了,想的主意也有些走極端。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謀略的人,此時更是一籌莫展。
“不行,這樣做就提前暴露了。再說提早出發我們的把握一點都沒有,這裡距離公海太遠,以你的貨船速度恐怕很快就會被日本海保廳截住。”吳中豪理智的分析道。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到底要怎麼樣?難道在這裡坐以待斃嗎?”孔大山着急的在廳中踱來踱去。
是呀,到底該怎麼辦呢?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傳來。吳中豪從窗口看出去,恰巧看到一艘小型的私家遊輪正在行駛而過,距離打撈船的距離並不算遠。
有了!吳中豪的眼中一亮。一伸手便將小陳等人招了過來,在他們的耳邊一通交代。
小島正二是東京的一個富家子弟,父親是野馬商社的社長,家中頗爲殷實。因爲是家中的獨子,小島正二頗受寵溺,從小就不務正業,最喜歡的就是帶幾個女Y坐着老爸的私家遊輪出海。美其名曰是進行海釣,可其實是進行無遮大會。海上陽光燦爛,做起事來別有一番情調。
然而這次,當他玩的正開心的時候,卻見到對面的一艘輪船上打起了求救的旗語!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油料耗盡了?還是動力系統出現了問題?
不過小島正二可沒有什麼學雷鋒做好事的覺悟和興趣,他樂呵呵的吐掉口中的牙籤,鄙夷的說:“SB,活該你倒黴,想讓我去救你,門都沒有。”
然而這時,他突然感到有什麼重物擊在自己的後腦,他艱難的轉過頭,看到兩個穿着蛙人衣服的人,而他的那些女友們早已經先他一步倒在了地上。這NM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近海也有海盜嗎?這是小島正二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開快點,開快點,大爺我還要出海釣魚呢!”一個身體肥胖的中年人,穿着囂張的畫格子襯衫躺在躺椅上,臉上扣着一副誇張的大墨鏡,襯衫的鈕釦敞開着,翹在一起的粗腿愜意的抖動着。
裂開的嘴露出了孔大山招牌式的大金牙。
“我說老孔,你能不能入點戲呀。”吳中豪有些無語的說。
“怎麼?這還不算入戲,看俺現在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呀。”孔大山不以爲然的說。
“我不是說你的表演,你這樣子不用表演都能當紈絝!我說的是你的語言,你能不能認真點,說些日語呀。”吳中豪說。
孔大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說:“對喲,說漢語實在有些太明顯了。老吳,你提醒的對,我就說日語,好在咱進進出出日本那麼多回了,這日語說得還是很遛的。八嘎,快點讓我密西,我要吃熟肉,生的牙埋跌!”
吳中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