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帶着金家軍和夏家人在聖城中尋找所羅門第一聖殿遺址,晚上頻繁出席希伯來名人們舉行的晚宴酒會,期間認識了不少的頂級富豪和傳說中的隱世巨擘。
四天後,曾子墨給金鋒傳來一張手繪素描。
素描上是一頭老鷹抓着一條掙扎的大魚。
金鋒見了會心一笑。
五架魚鷹已經拆成零件運回國內,曾子墨已經接收。
此間事已了,當天金鋒乘坐以色列航班飛抵大馬。在機場與七世祖小聚之後轉機飛往下一站。
金鋒給七世祖帶去了價值兩百億刀郎的股權轉讓書。
這些世界級企業的股份將會給包家注入新的活力,就算將來包家受外力暴擊一文不名,憑藉這些秘密股份,包家依然能安穩做那延綿十代的隱世豪門。
“親哥,你蝦米時候能幫我去提親呀?”
“兄貸我實在受不了了,小惡女前天又打我了。”
“我老丈人他根本就不見我……”
“我好慘啦……”
“親哥,你別走啊,你要去哪?兄貸我跟你一起……”
帶着幾許的好笑和鬱悶,金鋒踏上飛機直飛下一個目的地。
自己的安全現在已經不用擔心。
在自己尋找那第一聖殿遺址的那幾天時間裡,聖羅家族和神聖之城去往了第一帝國的那間破爛的林中小屋,參加了由某位大人物發起的神聖圓桌會議。
聖羅家族向金鋒保證,他們將會嚴正警告共濟會。金鋒將要爲聖羅家族尋找遺失三千年的金約櫃。如果金鋒出了任何差池,那就意味着雙方全面的戰爭。
神聖之城則向金鋒承諾,他們將會在圓桌會議上提出金約櫃的事宜。
根據兩方勢力對金鋒所講,諾曼家族對金約櫃更是勢在必得。而全世界能找到金約櫃的唯一希望,只在金鋒身上。
在沒有找到金約櫃之前,他們絕不會動金鋒半根頭髮。
深夜抵達目的地,金鋒隨意看了看那老得掉牙的機場設施,忍不住露出輕蔑的笑容。
再看看那連國內三線城市都不如的矮小建築,更是不屑一顧。
“這就是打狗!?”
颱風剛剛過後的第三天,整個城市還能看見些許的瘡痍。
雨足足的下了一整夜,院子裡的芭蕉樹也響了整整的一夜。
天空的雷聲還在發出低低的吼叫,透過千萬層層疊疊翻滾不休的灰白雲層蔓延在城市的上空。
遠處那巨大的摩天輪在綿綿雨霧中已成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印記,那是這座城市最大的驕傲。
昏暗的清晨,滄桑的城市,寧靜的小店,小小的院子中那棵檳榔樹茂密的細葉被雨洗得一片翠綠。
低矮的房屋在雨中倍顯沒落,雨水順着上世紀的故宅滴落下來,打在泛着青苔的青石板上,像極了江南的宅院。
“阿妹。客人起來了耶。趕緊給客人吃檳榔哦。嚐嚐我們自己家的檳榔,可是頂呱呱的嘞。”
糯糯的婦女聲在院落中迴盪,身着暴露的小妹衝着昨晚深夜才入住的內地客友好的笑着,送上自己家做的檳榔。
“謝謝款待!我住得很好。”
兩百刀郎的大鈔平平的推到小旅店老闆娘的跟前,頓時驅走了母女店兩母女頭上的烏雲。
“客人嘞你要去哪?叫小妹陪你哦……”
“不忙不忙我們不忙的,家裡有我一個人看着就行了耶。小妹以前幹過導遊的嗬。讓她陪你,去哪兒都行。”
小旅店老闆娘不由分說的將她的小女兒硬往豪客邊上塞,盧家小妹有些扭扭捏捏,卻又大膽的說道:“我陪你。不許欺負我哦。”
“陸客仔。”
黑黑瘦瘦的陸客仔輕然一笑,挎起大包昂頭出門。
身着清涼的盧家小妹瞥瞥陸客仔削瘦的背影癟癟嘴,噯噯兩聲叫道:“你去哪裡?”
“下雨了耶。你都不要打傘的啦?”
“等等我!”
“叫你等等我啦。臭陸客仔……啊不是,我沒叫你……”
類似於國內三線城市窄窄的街道,略帶老舊斑駁的路面,擁擠的騎樓幾乎沒有一點點的空隙。
頭上還是那密密麻麻蛛網般的電線光纖,閭閻撲地鱗次櫛比的咖啡奶茶檳榔店,蒼蠅館子雜貨店。
安靜的街道就連車子滑動的時候都異常的小心,來往的人羣臉上帶着困惑和迷惘……
雨一直在下着,泛起陣陣的涼意,偶爾路過小餐館聞嗅到那熟悉的味道,這是,一個民族共有的特徵。
吃完據說有着百年老店歷史的擔仔麪,喝着本地特有的木瓜奶茶,再去了火車站轉角處包了五屜許記蒸餃,一路走一路吃,路上還買了兩碗鳳邑面線……
路過那五十米直徑的巨大摩天輪,走過那矮矮的白屋,看了看正在白屋內創作的畫匠,隨手抄起一幅扔下一張百元大鈔轉身走遠。
畫師正要拿起百元大鈔的當口,陪伴黑瘦陸客仔的盧家小妹飛一般的將百元大鈔搶了過去,轉手扔給畫師兩張五百塊的本地幣,衝着畫師兇巴巴的吼叫:“我是他的導遊曖,你竟然敢收我客人一百刀郎?”
“當我不知道行情是吧?真是過分曖,腦袋秀逗了。”
年輕青春的盧家小妹得意洋洋揣好一百刀郎,美滋滋的咬咬脣,心裡盤算着這一路上都賺了陸客仔多少差價,心花怒放的攥緊小拳頭樂開了花。
真是好豪氣耶。買一碗擔仔麪用一百刀郎,買一碗鳳邑面線也用一百刀郎,就連買木瓜奶茶都用一百刀郎,買一盒煙還用一百刀郎……
好像就沒見過他有零鈔呢。
他會不會是馬爸爸的兄弟呢?看着好像曖。
他一定是一個超超級的有錢人。
這回賺死了。
要是能陪他三天,我的大學學費就能夠掙到了耶。
土壕陸仔,我一定要把你的刀郎賺到手!
看過始建於康熙六十四年的左營遺址古城牆和城門洞,沿途冒雨一直前進,路過孔廟的時候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跳過,徑直去了港口。
在曾經的老港口吹了半小時冰冷的海風,淋了半小時凌亂的小雨,轉身回城。
一路上那黑瘦的路客仔就跟這冷冷的冰雨一樣,幾乎就沒聽見他說過除去謝謝之外的其他話。
奇怪的黑瘦陸客仔奇怪的行舉止讓盧家小妹對那眼前的這個人產生了非常強烈的好奇。
他好像來過這座城市,對那些老遺址老遺蹟非常的熟悉。剛纔在那左營遺址,他竟然能指出左營遺址缺失的東城門。
這可是連王厚奇館長和沈子敬大師找了好些年都沒找到的地方曖。
他竟然看也不看就指出來了。
旁邊那些考古隊不信他的話,還對他橫加指責,但他卻是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還有,他竟然連看都不看那孔廟一眼,那可是我們這裡十大景點之一曖。
問他原因,他竟然只說了一句垃圾。
對了,還有還有,他怎麼知道老碼頭的原址。我都忘記了耶。
真是奇怪的人。嗯。
土壕都是那麼怪。
“這是哪裡?”
一句清冷冷的話讓盧家小妹驚醒過來,左右看看嬌聲說道:“啊啊啊,這是眷村,眷村,沒什麼好看的呢。我帶你去看荷塘。”
“那裡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呢。”
“眷村!?”
土壕陸客仔慢慢的擡起頭來,摘掉墨鏡,目光在那二層平房左邊掛着的眷村文化館幾個正楷字上停留了幾秒,漫步走了過去。
眷村。
那是這個小小省島最大的傷疤,也是這座城市最深的記憶和最痛的悲情。
當百萬雄師過大江之後,一路南下勢如破竹無堅不摧,而另外一邊則一路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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