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佛國、斯維亞、野人山、沙漠、希伯來、神聖之城、渤泥、鬥牛士第一帝國和其他地方做戰場,來一場封神大戰。
這樣的封神之戰……
誰敢打?
誰又打得起!
就算聖羅家族和其他人敢跟,誰又敢保證打贏?
最駭人的是,萬一打大了,控制不住災劫蔓延全球變成3.0大戰。
那,後果不堪設想!
老戰神又復點燃一支菸,抽了兩口之後嗓子開始打嘔咳嗽。
丟掉菸蒂,老戰神化作一尊雕像又陷入沉思。
他那瘦小單薄的身體映在衆人眼中,卻是沒有鋼鐵長城的民族之魂,有的,只是那說不出的落寞和悲涼。
“說說你的想法?”
“我準備這樣做……”
金鋒手中的空煙盒扔下一樓,準確無誤落在一處垃圾山上。
老戰神定眼細看,輕輕嗯了一聲,偏頭看了看金鋒,拎着柺杖慢慢向樓下走去。
王曉歆剛要跟上,老戰神手杖輕輕一杵。王曉歆便自僵立當場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金鋒衝着子墨點點頭,露出一抹安慰的微笑,跟隨老戰神而去。
等到老戰神和金鋒下了樓,王曉歆一行人不約而同做出一個相同的動作,齊齊低頭往下看。
在一樓的庫房中,幾十種的破爛和廢品已經已經分好了類別整整齊齊碼放疊堆!
一羣人一臉的懵逼和茫然,一個個眼睛死死盯着那最高廢品山上金鋒丟棄的煙盒,根本猜不到任何端倪。
“咦!”
忽然間,王曉歆蹙眉緊皺,暗裡輕咦出聲。
這些廢品山……
難道……
凝望廢品山半響,驀然間靈光閃現。迅速的,王曉歆摸出了特製手機調出地圖,飛速拉到一個地方。
鎖定,放大,再放大!
跟着又復縮小。
雙指摁在手機屏上慢慢往兩邊擴開,定格!
隨後,王曉歆拿着手機,視線凝聚在一大堆的廢品山上,輕輕眨眼,嬌軀不禁顫慄起來。
這些金鋒蒐集多天碼放整齊的廢品堆,竟然是一個……
廢品沙盤!
那沙盤的所在地,距離錦城兩萬三千里!
那地方,叫火努努島!
金鋒煙盒所在的位置,赫然就是李家人老窩子!
絕世島!
不得不說,周圍所有人只有王曉歆看出這些廢品山的貓膩。
心念起處,王曉歆也被金鋒恐怖絕倫的超絕智商所震懾,更是深深的折服。
別人都以爲金鋒收破爛是爲了心中的情節是爲了懷舊,但任何人都不會猜到,金鋒竟然把所有廢品打包做成了火努努島的沙盤地形圖。
虧自己還天天的待在金鋒身邊寸步不離!
這個打臉真是太重了。
原來金鋒這些日子盤算的,就是火努努島!
原來,金鋒計劃的終極目標是在火努努島!
驀地間,王曉歆嬌軀一震,回過神來。
金鋒這個計劃……
太過普通了呀!
以金鋒大妖級的智謀,不會做出這樣低級得不能再低級的戰略啊?
老戰神剛纔看金鋒……又是幾個意思?
猛地下,一個念頭閃過王曉歆腦海。王曉歆敏銳的捕捉到了金鋒的想法。
頓時間,王曉歆腦子爆炸,玉容乍變嚇得魂不附體!
金鋒他要……
當天下午,金鋒在廢品站宴請了錦城故舊老友,老戰神也破天荒的出席。
翌日早上十點,金鋒陪同老戰神飛回天都城。
剛下飛機,金鋒就和陳洪品去給魯老掃墓敬香,再去給夏鼎上了三炷香。
今天是立冬。天都城已經涼了起來。這一座四季分明的城市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給金鋒留下了太多的深銘五內的記憶。
前世今生,在這座城市,自己都是風頭無兩的風雲俊傑。
和袁克文比學識比書法,和秋瑾先生評古論今,和蔡鍔比兵法謀略,與紅豆館主溥侗鬥寶,跟段宏業少爺比槍法,打了盧小嘉的臉,殺了張孝若的威風……
在東交民巷,自己教唆天竺人打東桑人,又教唆東桑人打大毛子。
曾經堂而皇之騎着高頭駿馬跟漢斯國伯爵比誰的馬快,直接撞死好幾個天竺人,自己屁事沒事。
第二天自己又帶着從段宏業那裡贏來的六缸豪華別克殺到這裡,跟西什庫教堂樞機比起了賽車。
在賽車之前,自己隨便挖了一個坑,就叫周圍各個使館各個王公貴胄壓下了重注。
走的時候,自己叫車伕們拉着贏來的十臺最新轎車招搖過市,還帶走了十數萬刀郎的現金以及幾十萬刀郎的古董。
前一世的自己,初到這天都城就撿到了驚天大漏的周武王重寶,順便還把當時最有名的溥侗給坑了。
從那天起,自己就憑着打了溥侗的臉技驚四座,繼而揚名立萬!
短短旬月時間,神眼定乾坤神手辨真僞的威名便自傳遍津衛和天都城,就連遙遠的魔都和五色羊城都知道自己的大名。
神州大地,還沒生出金先生看打眼的東西。
那時候的自己,驚才絕豔意氣風發,每天混跡在各個使節舉行的交流會上。
談笑鴻儒。
就連帝師莊士敦都自己腳下稱臣。
北孔衍聖公,南張龍虎山,鬥文論道,無不是自己手下敗將!
往來公卿。
潑天鉅富的盛宣懷,高笠末代皇族給自己下跪磕頭。
出門三步大別克,遠去百里有護衛。嚐盡百年老字號各種美食,賞遍天都國色天色!
鬥牛士欽命王儲阿薩德蘭甘願做自己拎包小弟,小六子一幫世祖對自己畢恭畢敬。
拳打徐世昌曹錕,腳踢張勳段祺瑞!
各個督軍左手黃金拜帖,右手刀郎外幣,只爲見自己一面。
民國巨梟無不尊稱自己一聲先生!
浩瀚故宮任由自己閒逛,各個王府更是中門大開!
金石玉器堆滿銀行金庫,古籍字畫不計其數!
敞篷別克比溥儀的更好,西裝革履過斜橋,滿樓紅袖招。流芳後世的民國名媛誰不對自己傾情傾心!
那一年的自己,如日中天,紅得發紫!!!
這一世的自己,初入天都便拿柏家開刀祭旗,與上一世相比,不差了毫釐!
這一世的自己,在這天都城,右手風雷左手風雲,比起上一世,威風猶盛!
那一年,自己離開天都城陪伴阿薩德蘭遠行鬥牛士見滄海之闊,也帶上滿滿一船古董換取外幣求購裝備。
那一年剛到五色羊城,師尊就慘死在甘家灣。而大鼎也隨後現世。
自己從五色羊城匆忙趕赴東北,就此身隕。
這一世,這一年,自己也即將要離開天都城。
這一世,這一年,這一次,或許,也是自己的死期!
“兩千六百萬!”
“兩千七百萬!”
“三千三百萬……四千……”
“四千萬。四千萬。還有比四千萬更高的嗎?”
“胡先生手稿……”
“這位先生出價四千四百萬……”
下午兩點,保利公司最重要的秋拍開拍。
正在上拍的是一件非常特殊的拍品。那是一位民國名人的日記!
“當年有個陶淵明,不惜性命只貪酒;骨硬不能深折腰,棄官歸來空兩手。甕中無米琴無弦,老妻嬌兒赤腳走。先生高歌自嘲諷,笑指門前五棵柳……”
寫下這首《陶淵明同他的五柳》的人。叫胡希疆。
他還有一個名字叫胡適!
關於這本日記在民國時期就有很大的故事。據說這本日記送到當時的商務局準備刊印出版,但日記手稿卻在隨後失蹤。最後又變成了無頭公案。
13年的時候,這本日記在海外現身。很快就被人收購。直到多年後的今天才現身國內拍場。
在上拍之前就有胡先生的後人在海外提出質疑!
因爲這本日記曾經被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