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亂’石堆,吳銘在茂密地森林中穿行着對小山谷趕回去,由於先前的戰鬥使得蕭炎沾了滿身地鮮血,所以此刻,他在身體上被塗上了一層草汁,這種草汁,能夠掩蓋鮮血的腥味,是在叢林中必備的東西。
再次潛行了一段距離,吳銘腳步忽然一頓,他似乎察覺到,在他的左邊不遠處的位置,隱隱有着人聲的傳來。
眉頭微微一皺,吳銘目光在四處掃了掃,然後迅的竄進一旁的叢林之中,藉助着草叢縫隙,緩緩的注視着外面。
在吳銘躲進去後不久,兩道人影便是緩緩的出現在蕭炎的視線之內,當他移動的目光掃過兩人‘胸’口上時,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心頭‘陰’冷的輕聲道:“竟然是啼血傭兵團的人?”
“我看…我們還是到這裡爲止吧,再下去,可就要進入失落之森內部位置了啊,那裡的妖獸,一巴掌就能拍死我們。”緩緩的走過來,一位傭兵臉‘色’有些擔憂的道。
聽着同伴的話,另外一名傭兵也是臉‘色’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罵罵咧咧道:“媽的,那小子究竟躲哪裡去了?團長已經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那‘混’蛋,而且不論死活。”
“說不定已經被哪頭妖獸吃進肚子裡,然後變成排泄物了吧。嘿嘿…”
“嘿,那可說不定,看那傢伙的年紀,可不象是叢林老手…算了,今天就搜索到這裡吧,回去報道一聲。明天繼續。”一名傭兵頓下腳步,望了望有些黑暗的森林,皺眉道。
“嗯,可惜,那小子可值一千靈石呢,若是我們好運遇見他,憑我們兩位至尊巔峰的實力,留下他,應該不難。”另外一名傭兵點了點頭。旋即有些惋惜道。
“呵呵,走吧,算他好運。”
傭兵笑着點了點頭。剛剛轉過身來,臉‘色’驟然一變,豁然轉過身來,一道兇猛地劍氣,卻是閃電般的對着其腦袋襲擊而來。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得傭兵條件反‘射’般的想要避開,然而那股勁氣的速度,卻是遠遠出了他地意料。
劍氣直接擊打在傭兵的身上,劃出一道大大的傷口,這名傭兵更是臉‘色’慘白,頭揚,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身體也在劍氣餘力的衝擊之下載半空划起一道拋物線。
“殺了他!”飛起的瞬間,這名傭兵急忙衝着被這突然變故搞得愣的同伴嘶聲喊道。
然而,他的喊聲還未落下,卻是駭然的發現,自己向後倒‘射’的身體前方,已經出現了一道河剛纔一模一樣的劍氣。
半空之中,那道詭異而快速的劍氣直接砸在了傭兵喉嚨之上,頓時,一聲咔嚓地聲音,傭兵的頭和身體頓時分家,眼睛睜得大大的腦袋在空中飛了一圈後落地滾出了好遠,身體才落下,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濺起滿地灰塵。
突然的襲擊到傭兵的死亡。這之間不斷是短短七八秒的時間而已。當另外一名傭兵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卻是隻看到。自己的同伴,當場被分屍。
駭然的擡起頭, 傭兵驚恐的望着不遠處那名滿身是血的人影,有些結巴的喝道:“你是誰?爲什麼攻擊我們?”
“呵呵,你們不是在找我麼?”人影擡起頭來,‘露’出一張含笑地清秀少年面孔。
“你…吳銘?”瞳孔微縮,傭兵在喊出這名字之後,忽然猛的掉頭就跑,在逃跑的同時,他雙手快的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剛‘欲’準備‘射’,身後吸力暴漲,手中的信號彈,便是脫手而出…
反手接住這枚信號彈,吳銘隨意的把玩了一番,然後將之收進儲物戒指之中,腳掌猛的一蹬,身形對着傭兵暴‘射’而去。
瞧着吳銘這迅猛的速度,傭兵臉龐上閃過一抹驚慌,嗆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劍,然後兇狠地對着吳銘怒劈而去。
身體微微一側,輕易的避開傭兵的攻勢,吳銘左腳閃電般的撩踢而出,頓時,一腳狠狠的貼在了傭兵的小腹之上。
小腹受到重擊,傭兵一聲悶哼,一絲血跡從嘴角擴散開來,腳步踉蹌的退後了幾步,面前人影一閃,手中的長劍,便是被挑飛,緊接着,脖子上貼上了一片冰冷的東西,還有紅‘色’的鮮血滴下,傭兵知道這不是他的血,但是隻要自己一動,到時候流出的就是自己的血了。
“再動一下…切開你地脖子。”
猶如惡魔般地輕聲,緩緩的在傭兵耳邊響起,使得他腳步僵硬在了原地。
“你…你殺了我,啼血傭兵團不會放過你地!”額頭之上浮現冷汗,傭兵聲音乾澀的道。
“呵呵,放過我?你們一直就沒放過我吧?”嘲諷的笑了笑,吳銘淡淡的道:“回答我幾個問題。”
“回答了放我離開?”傭兵的話語裡有些‘激’動,然而……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吳銘笑眯眯的將長劍貼進去了一些:“你信不信我在你身體上劃出十幾道血痕,然後把你丟進噬屍蟻的窩裡去?”
聞言,傭兵臉‘色’頓時慘白,腳彎處不斷的打着輕顫,他沒想到,這看上去不過十多歲的少年,竟然如何狠毒。
“你想問什麼?”傭兵顫抖着身體問。
“血煞從山‘洞’中的石盒中得到了什麼?他似乎沒鑰匙吧?”吳銘微笑着問道。
“血煞少團長把石盒連同着石臺,一起搬了回去,不過至於其中有什麼東西,我是沒資格知道。”傭兵說話的時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把長劍,似乎害怕它突然就動起來似乎。
望着不似說謊的傭兵,吳銘眉頭微微一皺:“現在的啼血傭兵團在懸賞我?”
“咕。”嚥了一口唾沫,傭兵艱難的點了點頭:“自從當日少團長回去之後,團長便是放出了話來,只要任何人知曉你的蹤跡並且通報啼血傭兵團,便能獲得高額報酬。”
“呵呵,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想來個不死不休啊……真是,唉,反派人物的做法嗎,不過,我喜歡。”輕輕的笑了笑,吳銘眼瞳中,殺意凜然。
“最後一個問題,雲仙子沒事吧?”想到反派人物一貫的做法,吳銘有些擔心雲柔了。
“沒事,自從回到青山小鎮後,雲仙子便是一直待在萬‘藥’齋,團長他們也不敢動手。”傭兵眼珠轉了轉,下垂的手掌中,一把匕首,悄悄的從袖子中滑了出來。
“哦…”微微點了點頭,吳銘擡了擡眼,心中暗歎反派人物怎麼都這樣,就不知道來點新‘花’樣嗎,看着傭兵淡漠的笑道:“看來你也知道我沒放你活着回去的心思吧。”
“所以,你去死吧!”眼瞳之中,兇光突兀閃現,傭兵手中的匕,猛然刺向吳銘‘胸’膛。
淡淡一笑,吳銘飄然而退,手中長劍,隨意一扯,一道血跡,浮現劍刃。
望着那微微‘抽’搐着軟倒而下的傭兵,吳銘冷笑了一聲,白癡,他本來也就沒打算讓這人回去通風報信,然後惹來大批追殺之人。
“嘖嘖,看來那位啼血傭兵團的團長也是個狠角‘色’啊,難怪能教出血煞那種傻‘逼’兒子。”有些‘陰’冷的笑了笑,吳銘將附近的打鬥痕跡小心的清除完畢之後,把長劍在傭兵的身上擦了擦,將兩人的屍體托起,丟進了遠處的深淵之中,搖了搖轉身離開。
氣氛有些沉重的大廳,幾道人影坐於其中,那位與吳銘有着不小瓜葛的血煞,也正好在場。
大廳的位之上,坐着一名面目略微有些‘陰’沉的中年男子,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他率先開口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剛纔接到消息,今天派出去的搜尋隊伍,有一支兩人小隊,在失落之森偏中部的位置,失去了蹤跡。”中年男子有些嘶啞的聲音,在屋內緩緩的響起。
“父親,他們或許是應該遇見了妖獸的襲擊吧?”隨意的笑了笑,血煞接口道,遇見妖獸身亡的這種事,在失落之森很正常。
聽血煞的稱呼,這位中年男子,原來正是啼血傭兵團的團長,血酬。
“若是遇見妖獸襲擊,那應該會殘留一些痕跡,不過…前去接應的傭兵,在搜索了那兩人所負責的區域之後,卻並沒有發現半點戰鬥痕跡,如果排除掉失腳掉落懸崖這種傭兵菜鳥纔會犯的錯誤,我想,他們應該是受到了別人的襲擊,那些消失的戰鬥痕跡,恐怕也是那人所爲。”搖了搖頭,血酬淡淡的道。
“你不會懷疑是吳銘下的手吧?”聞言,血煞微微一愣,旋即搖頭道:“我與那傢伙‘交’過手,憑他的實力,想要在他們反‘射’信號彈之前,殺掉兩名至尊巔峰的傭兵…還有些不可能。”
“不管是不是他,明天再派一些人去那個區域謹慎的搜索一番。”血酬沉聲道,天‘性’猶如毒蛇般謹慎的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小小的漏‘洞’。
“嗯,也好。”攤了攤手,血煞倒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你從山‘洞’中搬運回來的石盒,現在打開了沒?”目光在大廳掃視了一圈,血酬話音一轉,忽然詢問道。
“石盒鑰匙在吳銘手中,雖然我已經請了青山鎮最好的鎖匠來。不過,看情況,似乎希望不大。”血煞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