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麼,他不就是想要炫耀那小子領悟了劍意嗎?媽的,不知道他們一家人都撿了什麼狗屎運,竟然都那麼變態。”中年人繼續罵咧,絲毫沒有覺得實力弱於別人是一件可恥的是,只覺得別人只是運氣好而已。
“哈哈,狗屎運?虧你還說得出口,你知道他們爲什麼要無視我們嗎?因爲他們有無視我們的實力,你知道那蘇魅兒爲什麼要當着我們的面讓那幾個先天修士舞蘇記商行嗎?她是要告訴我們,我們都是目光短淺之人,在我們眼裡視爲生命的劍宗宗主對他們而言什麼都不是,他們隨時可以不要。而且,而且,連夫子和他的徒弟都與他們走得很親近,你還不明白了,他們已經不再是我們能撼動的了,所以他們可以隨時無視我們,懂嗎?”老人突然怒吼出聲,直接罵了一通後揮袖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中年人。
這是一座依山而立的都城,龐大而繁華,城門上兀立一把長劍雕像作爲標誌,表示是山上的劍宗所轄。而城門上也寫着三個大字,上書“天劍城”。
城門旁站崗的都是有些揹着長劍的穿着盔甲的人,威風凜凜,氣勢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城裡,月光明媚,燈火光明,煙花漫天,每一條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歡呼雀躍着,一派繁華和欣榮的景象。
龍燈獅舞,雜技耍把,小販叢立,休閒的人們或一羣人圍在一起觀看着,或三三兩兩相約漫步,偶爾傳出的笑聲歡呼聲把整個城市都渲染得歡樂起來。
“魅兒,不和月兒他們去看看熱鬧嗎?記得以前你可是最愛看熱鬧是了。”城中一座高臺之上,一男一女席地相互依偎坐着觀看着安定生活的人們,卻正是吳昊和蘇魅兒,此刻吳昊正輕輕的對身邊的蘇魅兒問了一句。
蘇魅兒微微一笑,直接有迷倒衆生之美,她把頭輕輕靠到吳昊的肩上才說道:“只要有你在,就是整個世界了,哪裡還會不熱鬧。”
吳昊微微一笑,輕輕的把蘇魅兒樓主懷裡,不再說話,靜靜的看着人來人往,花開花謝。
“哥哥,我們快去那邊,好多人哦。”興奮的吳月兒拉着吳銘在人羣中穿梭着,就像一個快樂的小精靈。
吳銘也面帶微笑的任妹妹拉着,她去哪就跟到哪裡,完全沒有絲毫的不耐。
兩人正向那人多之地走去呢,忽然吳月兒似乎看到了什麼想要的東西,直接放開了拉着吳銘的手向前跑了去,吳銘好不容易攆上她的時候,卻見小丫頭正在對着一串串通紅地冰糖葫蘆發呆呢。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鮮紅的下脣,似乎很是猶豫。
這丫頭嘴饞了,可是不久前她還在吃着的啊,難道她收藏的那些被吃完了。吳銘暗自好笑又無奈,不知道吳月兒爲什麼會那麼喜歡吃冰糖葫蘆,每次下山都要買一些放在她的儲物戒指裡面帶回去,走上前去對那賣糖葫蘆的老頭道,“老闆,這糖葫蘆怎麼賣?”
“五文錢兩串。”老闆笑眯眯的說道。
“太貴了,十文錢三串你賣不賣。”小丫頭瞬間接嘴,似乎也想講講價。
賣糖葫蘆地愣了一下,看吳銘沒有反駁的意思,急忙扯下三根道:“小哥,這是您要的三串糖葫蘆,您拿好了。”
“我不要三串,全部都要。”小丫頭笑嘻嘻的說道,還得意的看了哥哥一眼,似乎在爲自己能夠講價而驕傲。
“是嗎?十文三串,全部八十文錢,來給你。”買冰糖葫蘆的笑得臉都要開花的樣子,興奮異常。
吳銘有些無語的看着得意的把所有冰糖葫蘆收走的妹妹,欲言又止,拿出一錠專門給妹妹準備買東西的銀子,爲什麼是專門給妹妹準備的呢,因爲修士所用來交易的都是靈石,一般不會用銀錢,所以吳銘爲了方便給妹妹買俗世的事物,身上總會備着一些銀錢,把銀子扔給那買冰糖葫蘆的人後,吳銘淡淡的說道:“不要耍你的小聰明瞭,都拿去吧,以後可不能再哄騙小孩子。”
看到自己的冰糖葫蘆一下子消失不見之時,那人已經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一般人了,因爲只有山上下來的仙人們纔有把東西瞬間收走的能力,雖然一開始他就看到少年揹着劍,但在習武成風的天劍城,這是很正常的打扮,那裡會想到他們竟然是那飛天遁地的仙人,正被嚇得腿軟想要求饒呢,突然一錠銀子落到了自己的手裡,猛地擡頭只見那一大一小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那少年的話音在耳邊迴盪。
很快的,吃着冰糖葫蘆心滿意足的吳月兒拉着哥哥來到了一處湖邊。
只見此湖之上,水光粼粼,碧波如鏡,橋影照水,鳥語啾啾,桃李相迎,湖山勝景如畫圖般展開,千般風情,任人領略。
湖上有無數大船進進出出,來往不絕,無數漂亮的花燈在船上隨風而動,把小小的吳月兒看得歡笑連連。
湖邊有無數漂亮華麗的亭子樓閣,其間仕子穿梭,武者漫步,遊人如織,情景十分的熱鬧。
穿過那些亭子樓閣,卻是一個大堤,這大堤之上,賣藝地甚多,走索驃騎,飛錢拋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躍圈斤斗,看的人心驚膽戰卻又忍不住高聲叫好,吳月兒看到興奮之處竟然有要上去和人耍幾下的意思,還好被吳銘拉住,雖然吳月兒還小,但集萬千寵愛一身的她早已是到了先天的修士,你讓一個小小的女孩上去比那些人耍得好,那不是坼別人的臺嗎。
吳銘抱着不停掙扎,怒吼連連的妹妹離開大堤,卻又來到一個熱鬧非凡之地,什麼買賣趕集,香茶細果,酒中所需,彩妝傀儡,蓮船戰馬,煬笙和鼓,瑣碎戲具,多不勝數,甚至吳銘還看到了有些修士所用之器物,只是太過低級不能入他的眼。
小丫頭看到這麼多好玩的東西,瞬間怒氣全失,又開始興致勃勃的尋寶了起來。
忽然一陣爭吵之聲傳來,吳月兒隨即扔了手裡把玩的東西,興奮的拉着哥哥向爭吵之聲發出的那地方跑去,還一邊大喊道:“快,哥哥,我們去那邊,有熱鬧看了。”
吳銘有些鬱悶的跟着妹妹來到那傳出爭吵之聲的地方,卻是一個老頭和一箇中年人正在面赤而紅的對罵着,看他們憤怒的樣子,要不是知道這天劍城的城衛兇猛,可能都直接開打了。
吳銘被吳月兒拉到人羣中間,仔細一看那兩個爭吵之人,卻是有些詫異驚奇了起來,這兩人竟然都是和自己一樣,達到了至尊初期的高手,雖說這天劍城是劍宗在俗世和普通人交往的主要城池,修士遍地都是也不爲過,但到了至尊境界的卻也不常見啊,這裡怎會直接就出現了兩個,而且當着那麼多人在爭吵,這就讓吳銘不解了。
在這片沒有一個準確地名的大陸上,修士的境界從低到高可分爲:後天,先天,俗世至尊,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傳奇,帝級……
後天到俗世至尊都分爲四級,分別是初,中,後,巔峰期。
三花聚頂,則是分爲十二級,在一花,二花,三花圓滿之境同樣有初期,中期,後期,巔峰期之說。
五氣朝元卻是隻有六級,分爲金木水火土五境,五境之後融合爲五氣朝元大圓滿,可登傳奇。
到了傳奇之上,卻是連吳銘也只知道其大境界,而不知道怎麼劃分了。
俗世之中可謂是後天遍地走,先天偶可見,然而到了俗世至尊之境的強者,卻已經是不可多見了,那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一般卻是隻能在修士宗派中方可一觀的人物,達到了傳奇及其以上就是傳說中的人物了,別說普通人,就是先天,至尊也不能得一見的人物。當然作爲劍宗的少宗主吳銘,別說傳奇帝級了,連傳說中超越聖人之境的夫子他都經常見。
此刻這裡竟然同時出現兩個俗世之中難得一見的俗世至尊初期的強者在爭吵,自然吸引了本是陪着妹妹來看熱鬧的吳銘的注意,而那中年人的話更讓他起了疑。
“兩位,可否把你們爲何爭吵告知在下,讓在下來給你們評評理。”吳銘拉着妹妹吳月兒從人羣中走出,直接來到爭吵的兩人身邊大聲說道。
那兩正吵得火熱的人聽到有人插話,都是臉色一變,有些陰森的轉身看向吳銘,然而在看到吳銘的瞬間,陰森之意消失,那年老之人抱拳說道:“小兄弟想必是山上下來之人吧,以你年紀輕輕便有着和我等相若的實力,你來評這個禮也是有資格的了,卻不知這位兄臺以爲如何?”
“如若你真是山上下來之人的話,我便沒有意見,但若不是,雖然你實力超羣,但還是請你站到一邊觀看吧,我現在不怎麼相信別人了。”那中年人看老人把矛頭指向自己,冷哼了一聲對無名說道。
“此話何解?”吳銘卻是不明白這中年人的意思了,眉頭微皺的問道,當然對於天劍城甚至這方圓幾萬裡之內的修士稱呼劍宗下山的人爲山上之人,他卻還是知道的。
“以山上人的身份,能做到公平公正,但是如果你不是山上來人,那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和這老頭一夥的呢?讓你來評這個理,我卻是不放心。”中年人說得頭頭是道,周圍圍觀的人們也深以爲然,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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