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潛在敵人,一定要在他未成長起來將他毀滅,否則,日後他的報復,我們承受不起!”手指緊緊的點在耳下的傷疤處,血酬寒聲道。
回想起山‘洞’中蕭炎在絕地地險境中,竟然還能冷靜的選擇最完美的突圍方式,血煞手指便是微微一顫,擁有這種敵人,真的很讓人寢食難安。
“明天我會把搜尋的隊伍擴充一倍,而且懸賞的報酬,也會提升兩倍,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傢伙給尋出來!”緊緊的握着拳頭,血煞森然道。
望着那對付一個僅僅十多歲的少年,都要如此戒備地父子,大廳內的啼血傭兵團高層,心中頓時有些嗤之以鼻,不過在面目上,他們依然是恭聲的接下了命令。
奔騰的瀑布,重重的撞擊在岩石之上,頓時,攜帶着轟雷般的悶響,便是回‘蕩’在了小小的山谷之中。
站在瀑布之下的湖泊旁,吳銘望着那被‘插’在瀑布衝擊流之下的十根巨大木樁,不由得苦起了臉龐,嘆氣道:“修煉什麼的最煩了,只是不修煉,媽的,活不下去啊,真是悲劇的穿越。”
話說完,吳銘突然拔劍飛身而起,運轉全身的真氣,狠狠的向那瀑布下揮劍,一團猛烈的火焰衝向瀑布下。
空曠的山谷中,一聲猶如悶雷般的暴響,驟然炸起,緊接着,一股洶涌的熱‘浪’,幾乎擴散到了整個山谷之中。
“轟!”寬闊地湖泊表面之上,轟然間,無數水柱沖天而起,極爲壯觀。
漫天水柱之間,一道巨大地紅芒,突兀閃現,紅芒所過之處,水柱利馬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瀰漫地水霧。
“嘭!”紅芒猶如一股驚鴻,閃電般的掠過湖面,‘蕩’起足有十米高的水‘浪’,然後重重的轟砸在了那奔騰而下的瀑布之上。
“轟,轟,轟!”
巨大的炸雷聲,在山谷中不斷的回‘蕩’着,無數碎石,紛紛從巖壁之上掉落而下。
雙手捂着耳朵,吳銘張大着嘴望着這記攻擊所造成的聲勢,半晌之後,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目光猛然轉向瀑布之處,然而此時,瀰漫的水汽,卻是將視線完全遮住。
一陣狂風從湖面中吹拂而出,谷中的水汽,迅消散,水霧之後的巨大瀑布,也終於是緩緩的‘露’出了真容。
睜大着眼睛望着現身的瀑布,吳銘呆滯片刻,然後緩緩的閉眼深吸了一口涼氣,腦袋之中,涌上一股眩暈。
此時的瀑布,龐大的水流,竟然已經生生的被砍斷而去,瀑布之後的巨大岩石上,一道十多丈長,三四丈寬的溝壑,刺眼的閃現。
在溝壑的邊緣處,無數道細小的裂縫,蔓延着整個石壁,看上去猶如爬山虎一般。
懸崖之上的瀑布水流,在停滯了足足二十多秒後,方纔繼續緩緩的流淌而下,而那岩石上的巨大傷痕,也是逐漸的被隱蔽了起來。
“這就是火焰劍的威力嗎,太強大了,怪不得要至尊中期纔可以修煉,那冰火魔尊真是神人啊。”手掌輕‘揉’了‘揉’‘胸’口,吳銘有些震驚的喃喃自語,似乎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是自己造成的。
不過隨即想到剛纔那蘊含着莫大的威能與狂氣的一劍,這讓吳銘興奮得有些頭暈,隨即想到這還是因爲自己魔猿修煉到極致的威力,頓時下定決心在 短時間內把這招李練到極致,而眼前的瀑布,卻是極大的助力。
吳銘的視線望着瀑布之下,那裡的水流砸在巨石上,出的轟隆隆聲響,讓得他打了一個哆嗦,這裡怎麼那麼強大的衝力,若是沒有真氣的防護,恐怕進去就得被砸暈吧?到底要不要在這修煉下下呢,這瀑布可比劍宗那瀑布強何止百倍千倍,再加上這些木樁,真是有些難搞呢。
想了好一會沒有更好的修煉辦法後,吳銘無奈的扯了扯嘴,轉頭望向那瀑布下的巨大木樁,狠狠的咬了咬牙:“小爺什麼苦沒吃過,難道還會被你給難住了不成?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爲了婉柔姐,拼了!”咬着牙怒吼了一聲,吳銘脫去衣衫,然後矯健的躍上一塊巨石,張牙舞爪的對着第一根木樁躍去。
“轟!”雙腳剛剛挨着木樁,還來不及真氣護體,巨大的衝擊水流便是狠狠的撞擊在身體之上,吳銘只覺得背間一疼,兇猛的衝力,便是將他毫不客氣的踢進了湖泊之中。
從湖泊中鑽出腦袋,吳銘吐了一口灌進肚內的湖水,怒喝道:“今天和你耗上了!”吼完之後,吳銘爬出湖泊,再次躍上巨石,然後惡狠狠的衝上木樁。
“轟…”
“我靠。”
“轟…”
“媽的。”
“轟…”
“日他仙人闆闆的。”
“轟隆隆…”
巨大的瀑布聲響,在山谷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響徹着,溼潤的水氣,讓得小山谷與外界的炎熱幾乎完全隔絕。
奔騰如銀龍的瀑布之下,**着上半身的少年,正咬緊着牙關,緊握着手中巨大的黑‘色’重尺,不斷的劈砍着面前的‘激’流,每一次黑尺的揮劈,都將會濺起漫天水‘花’。
雙腳猶如灌木的根莖一般,死死的粘在木樁之上,吳銘的身體表面,‘乳’白‘色’的真氣,若隱若現,每當水流砸在身體之上時,總會有着淡淡的霧氣騰起。
長劍想要劈砍進水流之中,必須‘花’費極爲龐大的力氣,而已經在木樁上堅持了一段時間的少年,現在每一次長劍的揮動,手臂上的肌‘肉’,都將會傳來一陣陣痠麻的劇痛。
咬着牙關,吳銘腳跟逐漸的軟,終於,在下一次的劈砍中,兇猛的水流,終於是嘭的一聲,將已經接近極限的他,從木樁之上撞進了下面的湖泊之中。
“噗。”從湖面上鑽出腦袋,吳銘吐了一口湖水,搖了搖眩暈的腦袋,然後遊動着近乎已經麻木的身體,艱難的遊向岸邊,在到岸之後,全身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冰涼的石面之上,痠麻的肌‘肉’,讓得他根本不想動彈分毫。
“喏,先吃點東西補充點能量再說吧。”躺了好一會兒,吳銘才疲憊的起身向岸上走去,一邊苦哈哈的嘀咕,:這真他媽不是人過的日子,到底是長生,還是修短命啊,靠。“
過了好一會兒,一條被烤得香噴噴的烤魚出爐。
吳銘深嗅了一口香氣,甚至閉上眼享受了一會兒,聽到肚子頓時咕咕的叫了出聲,才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看着滿地的魚骨,聳了聳肩,吳銘坐好閉上雙眸開始打坐運功,心神迅轉移到了全身的經脈中,心神略一探測,便是有些驚愕的發現,自己的真氣不僅比昨日中所流淌的真氣要雄厚許多,而且。今天的真氣,所蘊含的能量,似乎也是要比其他地方稍強一些:“這是什麼情況,啊,我知道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至尊中期後真氣會發生的變化吧,嘿嘿。“
在吳銘抓緊一切時間修煉之時,啼血傭兵團的搜索也是越來越密集,當他們在付出十多名同伴的‘性’命之後。終於是逐漸的開始接近吳銘所在地小山谷。
一個月之後的某一天,當吳銘已經能夠在第八根木樁上堅持足夠長的時間之時,終於有一名啼血傭兵團地傭兵,胡‘亂’的闖進了這所安靜的小山谷之中。
站在谷口,這名啼血傭兵愣愣的望着那在瀑布下修煉的少年,片刻之後,方纔被冷風吹拂得醒過了神來,當下,一股狂喜涌上心頭。二話不說,快的從懷中取出信號彈,剛‘欲’將之扯動,一股尖銳的破風勁氣,卻是驟然從正面襲來。
勁氣所攜帶的力量,讓得這位實力在至尊初期左右的傭兵心頭一凜,腳掌在地面一蹬,身形急退。
“轟!”破空而來地劍光,重重的砸在泥土地面之上。頓時。泥屑四‘射’,道巨大得有些怪異火光劍氣。深深的斬在了地面之上。
目光望着面前被斬得面目全非的土地,這名啼血傭兵團的團員眼瞳微縮,頃刻就有想要逃跑的趨勢。
在漫天泥屑和火光遮擋住視線地情況下,這位經驗老練的傭兵,卻並未表現得太過失措,身形不斷的急退着,銳利的目光,也不斷的在周身掃視着。
就在傭兵即將退出谷口之時,他心頭驟然一緊,身體毫無預兆的趴了下來。
“喀嚓!”身體剛剛下趴,兇猛的劍氣,便是從頭頂上狠狠掠過,最後擊打在一旁的大樹之上,頓時,樹幹毫無動靜,但是當他疑‘惑’擡頭之時,隨着喀嚓的聲響,大樹攔腰而斷。
望着面前被暴力崩斷地大樹,地面上地傭兵輕吸了一口涼氣,要造成這般整齊的斷口,那得多強的控制力啊?
心頭地震撼一閃而逝,這名傭兵忽然手掌在地面一蹬,身體竟然便是猶如壁虎爬動一般,腳掌一彈,身形詭異的對着叢林中暴衝而去。
逃竄中的傭兵,對自己的這手非常的滿意,這偏‘門’的壁虎爬行功,曾經讓得他多次死裡逃生,在他的認知中,修仙者之中,幾乎很少有人能夠在叢林中,把使用出這種身法的他給攔住。
就在傭兵想象着回去通報消息後,領着上萬高額懸賞,然後在酒館中那平日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豐滿‘女’人白嫩嫩的身體上聳動之時,前面的路面之上,一對腳掌,卻是突兀的在他前行的道路上出現。
急衝的身形驟然停頓,傭兵驚駭的擡起頭,卻是見到一張笑‘吟’‘吟’的清秀臉龐。
“跑得很快嘛…”少年衝着傭兵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瞳中,冰冷的殺意,讓得傭兵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望着失神的傭兵,吳銘嘴角微撇,手中那很‘女’人的長劍,猛然怒劈而下,頓時,一聲慘叫,響徹了山林。
淡漠的將青木劍上面的血跡搽去,吳銘瞟了一眼腳下的屍體,舌頭輕‘舔’了‘舔’嘴‘脣’,一抹嗜血浮現臉龐,輕聲道:“想要殺我是吧?好吧…從今天開始,所有敢進入魔獸山脈的啼血傭兵團團員,我會全部的趕盡殺絕…既然你們想玩,那便玩大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