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基情發燒中
提了大大的兩兜東西,伊凡悄悄的開了門,臥室內的人呼吸均勻,一聽就是已經睡熟。伊凡輕輕將東西放在餐桌上,從袋子中拿出溫度計,躡手躡腳的走到牀邊。
牀上的喬宥卿果然緊閉着雙眼,大概是因翻轉,被子稍稍有些滑落,露出寬厚的肩膀在外面。
竟然睡的這麼沉!伊凡握着溫度計的手動了動,猶豫着是不是等他醒來再測溫度,可是看見那臉上遲遲不退的紅暈,終於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不過伊凡不想將他弄醒,畢竟他知道睡眠對生病的人是何等重要,所以只想着悄悄測測溫度,要是不算太高的話就等他醒來再說。
但是讓伊凡無奈的是,喬宥卿今天穿的是一件長袖T恤,因此想從袖口將溫度計插*進去顯然不可行,而領口也不夠大,即便可以伸進一隻手,那勢必也會將他弄醒,所以思前想後,伊凡決定從下面進攻。
於是伊凡輕輕的將喬宥卿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成功將整個上身袒露在被子以外,然後用兩根手指輕輕捏着他T恤的一角,慢慢向上拉。
終於,T恤劃過肚臍,露出麥色的肚皮,然後再向上劃,露出胸前那兩點殷虹。
伊凡忽然覺得有些呼吸不暢,剛剛爲了不驚動喬宥卿,確實提了一口氣,只是沒想到會這般窒息的感覺,伊凡終於心下一橫,準備速戰速決,將T恤迅速拉到腋下之處,將溫度計向他的腋下插去。
孰料,喬宥卿的胳膊反射性的動了一下,然後睜開眼。
伊凡覺得自己的心“咚”的一聲,明明自己不像上次那般在做壞事,但是卻明顯比上次還要緊張的多。因爲他現在一隻手拉着喬宥卿的T恤,另一隻手因爲插溫度計的緣故剛好放在喬宥卿的胸前,不知爲什麼,他瞬間想到了一個詞,圖謀不軌。
於是伊凡趕緊拿出溫度計,舉到喬宥卿的面前:“我,我沒對你做什麼,只是要幫你量量體溫。”
喬宥卿看着眼前的溫度計,在看看紅透臉的伊凡,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我沒有認爲你在對我做什麼。”
雖然覺得喬宥卿的話有那麼點調笑的意味,伊凡還是把心放回肚子裡了,被他取笑總歸比被他誤會要好。
但是喬宥卿緊接着卻又說了一句話:“我只是剛剛在想,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麼。”
伊凡雖然沒有研究過男性與男性之間能夠做的事,但是如今沒見到豬跑的人大多都吃過豬肉,再加上伊凡本身就超凡的想象力,這個在喬宥卿嘴裡那想做的事自然一下就在腦中應景而出。
而現在的情景又是,身下便是赤*裸着上身的喬宥卿,伊凡只覺熱血瞬間上頭,趕緊澄清:“我說了只是量體溫,沒想做別的什麼。”
“嗯。”喬宥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而一笑,“我也覺得你對我做不了什麼。”
這話一出,立馬變了那麼個意思,伊凡敏銳的察覺到那一絲挑釁的意味,於是眼睛一眯:“你瞧不起我?難道你感覺不出我那強大的攻的氣場?小心我真的對你做出點什麼哦,到時候可別嚷嚷着讓我負責就是,嘿嘿......”伊凡的笑相當陰森。
“哦?”喬宥卿眉毛一挑,“要不我們試試?看看誰纔是那個.........攻?”
喬宥卿的語氣帶着一絲魅惑,眼神也變得深邃,猶如古井般讓人看不到底,不知怎地,伊凡被這半真半假的神情弄得有些慌亂,連忙假裝淡定的起身:“你生病,我纔不趁人之危。”
喬宥卿也不再窮追住這個話題不放,伸出一隻手:“溫度計給我吧,我自己測。”
“嗯,你先測,我去燒點水。”伊凡將溫度計遞過去,轉身就往廚房走。
看着伊凡落荒而逃的背影,喬宥卿的嘴角又上揚了一定角度,甚至覺得這頭暈腦脹都是這麼的恰到好處。
以至於等伊凡拿着一杯水回來的時候,喬宥卿正靠在牀頭,對着手中的溫度計愣愣發笑。
伊凡眉頭一皺,疑惑的搶過溫度計:“笑什麼,不燒嗎?”然後卻臉色大變,“我靠,三十九度,你丫是不是燒糊塗了啊!”說着不待喬宥卿說話,趕緊將水杯放在一旁,回身將自己買來的藥盡數拿來。
“趕緊的,這是消炎的,這是潤喉的,這是退燒的,這個治療感冒的,你每樣都給我按照說明書吃下去。”
喬宥卿終於臉色有點變了,無奈的看着撒落在牀上的藥,眉頭輕蹙:“能不能少吃兩種?”
“行。”伊凡回答的很肯定,“一樣不吃也行。”
“真的?”喬宥卿不太確信伊凡的話。
“嗯,去醫院打針比吃藥來的快。”伊凡說的很認真,一點不像開玩笑。
喬宥卿覺得頭開始疼了,一隻手捏着額頭:“算了,我還是吃藥吧。”
伊凡眼角一抽,心裡暗笑,看不出這個傢伙竟然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而且不會照顧自己到讓人這樣擔心的地步,於是看着磨磨蹭蹭,慢吞吞拿着藥不肯放到嘴裡的喬宥卿,故意嚴肅的說:“是頭疼嗎?其實我還買了治療頭疼的藥,聽說有點苦,不過良藥苦口......”
話沒說完,就見喬宥卿將扶着頭的那隻手迅速放下,又迅速的拿起水杯,吃下之前那數量繁多的藥。
伊凡對於自己成功扳回一局非常滿意,然後又一次將喬宥卿塞到被子裡,讓他安安穩穩的繼續睡,以期待藥效發揮作用。
“伊凡。”被子裡的喬宥卿輕聲開口。
“幹嘛?趕緊睡覺,乖,我不走。”伊凡對於這個大小孩已經上升了家長的高度。
乖......喬宥卿打了個冷戰,繼續說:“我是想說,我的書櫃上有安童生童話。”
伊凡眼角一抽,還真把自己當寶寶了啊,竟然睡覺還要聽童話!但是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了忍還是說:“算了,我去拿書,然後給你念,你乖乖睡覺就是。”
乖乖......喬宥卿又覺得自己熱了。
“好了,想聽哪篇?”伊凡搬回一大摞放到牀邊,自己也跳了上去,靠在喬宥卿身旁的牀頭上。
“其實我是想說我睡覺的時候你無聊可以自己看,不過你既然願意念給我聽,那就《海的女兒》吧......”喬宥卿說完迅速閉上眼。
伊凡頓時石化,感情自己自作多情了啊!
話雖如此,伊凡還是輕聲念出:“在海的遠處,水是那麼藍,像最美麗的矢車菊的花瓣,同時又是那麼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又是那麼深,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