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滔天!老蝙蝠出手,一時間以老蝙蝠爲中心,四周彷彿變成了一片血色世界。
血的紅和火焰的紅成爲了整個天地的主旋律,老蝙蝠的血海迎着從天而降的火焰直直的轟了上去。
血海觸碰火焰,天空的兩種紅色交匯在一起,猶如百萬雄兵在天空碰撞一般。
“轟!”一聲震動天地的巨響傳來,火焰和血海在天空同時崩碎,兩種崩碎的紅色四散而開,恐怖的餘波震得無數來不及逃走的附魔師吐血倒飛而出。
生死輪迴鏡強者的碰撞,即便是餘波也足以毀天滅地,餘波所過之處,無數的高臺或是被火焰點燃,或是直接被血海侵蝕,一些修爲較低的附魔師甚至直接被火焰燒成灰燼!
可是這並不是最讓人吃驚的地方,最讓人吃驚的是,這火焰和血海碰撞的同時,就見嚴白久身上的火焰直接被血海擊潰,嚴白久整個人飛上半空數百米的距離纔在空中停住了身子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而再看炎黃一脈的高臺,儘管衆多弟子之前被火焰給燒傷了一些,可是這些傷不過是皮外傷,剛纔的碰撞全部被老蝙蝠的血海所阻擋,炎黃一脈的弟子竟然連一個被餘波傷到的都沒有!
“螢火也敢跟皓月爭輝,不自量力!”老蝙蝠揹負雙手站在高臺之上,他的眼中帶着的是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而這一瞬間全場所有目光都落在老蝙蝠的身上,所有人都被老蝙蝠的恐怖實力給驚呆了。
嚴白久,那是百年前就橫行天下的超級強者,在武天王朝嚴白久或許不是最強的,但嚴白久絕對是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些人物之一,可是今天這一次的交手,嚴白久卻敗了!
而反觀老蝙蝠,老蝙蝠的血海之恐怖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嚴白久的火焰直接被他的血海擊碎,連同嚴白久都被逼退,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啊!
可是真正讓人震驚的不是老蝙蝠,而是從始至終都淡然自若的坐在那裡的白裡,從始至終白裡彷彿都沒有看到這一切一樣,此時此刻的白裡竟然……竟然在閉目養神?
這樣的戰鬥白裡竟然在閉目養神?難道說這樣級別的碰撞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麼?
想到這裡不少人又想到了剛纔老蝙蝠出手之前所開口的那句話:“無知鼠輩也配我主出手!”
沒錯,就是這句話!老蝙蝠辱罵嚴白久是無知鼠輩沒有人在意,大家在意的是老蝙蝠對白裡的稱呼!
我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在說白裡乃是老蝙蝠之主?
此時即便是坐在高臺之上的太一真人都有些震驚了!
主人?這可不是一般人會用的稱呼,老蝙蝠剛纔的出手太一也看出來了,如果是一對一的話,太一沒有把握百分百的擊敗老蝙蝠,太一的修爲比嚴白久略強一分,但達到他們這個級別的強者戰鬥,有時候強弱不一定是完全決定勝負的關鍵,還有很多的因素。
可是老蝙蝠剛纔出手,明顯修爲還要在嚴白久之上,所以太一知道這至少是一個跟自己修爲旗鼓相當的人物。
可是這樣的人物只是一個奴才?白裡竟然是老蝙蝠的主人?
之前白裡跟老蝙蝠一起出現的時候,有人認爲他們是朋友,也有人認爲他們是師兄弟之類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老蝙蝠竟然只是一個奴才!
一個奴才竟然有跟太一平起平坐的實力?
這白裡究竟恐怖到了什麼程度?想要收服這樣生死輪迴鏡的人甘願做奴才,這需要何等恐怖的實力?
想到這裡太一不免想到了之前白虎宗那邊所帶來的消息,白虎宗的一個法身之前曾經跟隨白裡出過海,就他所說,當時在暴風海之上,白裡揮手之間,風刃便可以將百丈海浪劈碎。
暴風海的恐怖太一是知道的,修爲達到他這個程度,不是沒有想過穿過暴風海抵達大海的盡頭,去看一眼天啓王朝,可是太一做不到,暴風海中央的無盡風暴那可是連巔峰老蝙蝠都無法百分百把握穿越的地方,生死輪迴鏡進入跟送死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可是白裡卻能夠在揮手之間輕而易舉的劈碎百丈海浪,這樣的手段真的是一般的生死輪迴鏡麼?
這一刻太一開始懷疑從靈月宗所傳出的消息了,靈月宗的消息說白裡其實只有法身初級的實力。
可是剛纔跟白裡在威勢上觸碰,太一明顯感覺兩人就不是一個層次的,甚至太一覺得白裡都已經給自己留了面子,否則自己能不能抗住白裡的威勢都是一個未知數。
再加上現在老蝙蝠稱呼白裡爲我主,太一就算再傻也不可能認爲白裡是一個法身。
一個法身的威勢可以跟生死輪迴鏡對剛?一個法身可以收服生死輪迴鏡的強者作爲自己的手下?這顯然不太可能吧!
一瞬間太一已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靈月宗的消息絕對是假的,靈月宗其心可誅啊!
靈月宗這是故意要給他們放出假消息,讓他們去激怒白裡,嚴白久怕就是從靈月宗那裡得到的消息,覺得白里根本就是虛張聲勢才吃了如此大虧。
靈月宗這是想要讓他們神兵閣和古靈殿跟這個白裡交惡,然後借刀殺人啊!
太一此時已經在心裡把沈靈月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個遍。
不過現在罵沈靈月的可不是隻有太一,還有嚴白久。
太一的猜測沒有錯,嚴白久就是因爲聽說了靈月宗的消息,他覺得白裡可能是虛張聲勢,所以纔會如此貿然的出手,但是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從始至終人白裡連看都沒有看他嚴白久一眼,隨便派出了一個奴才就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擊退。
嚴白久此時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出手了,先不說白裡的強弱,就只說老蝙蝠,嚴白久就沒有把握百分百的擊敗老蝙蝠。
而且那邊還坐着一個始終在閉目養神的白裡,白裡那淡然自若的樣子就彷彿在跟嚴白久說:“你算什麼東西?就你也配讓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