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闡龍島都在顫抖,這一刻哪怕是聖級強者都要跪地顫抖,因爲發怒的是虛空龍,一個隨手就能夠毀滅一個種族和文明的存在。
虛空龍此時懸浮在闡龍島的上空,他那如同星辰一樣的眼睛沿着遠方,那是須彌山的方向,這一刻虛空龍雙拳緊握!
恥辱!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自己的分身被一個天級擊敗,自己所有的孩子全都不是人家的對手,然後自己耗費了一半的精血遠程所操控的死亡詛咒竟然都沒有能夠當場殺死那個傢伙,竟然讓他逃入了虛空裂縫之中。
不過虛空龍真正惱怒的不是白裡的生死,因爲在虛空龍看來,對方死定了。
首先進入虛空裂縫的可怕虛空龍自己最清楚,縱然是掌握虛空之力的他都不敢輕易進入這種虛空裂縫。
要知道,虛空裂縫分爲兩種,第一種是白裡平日裡虛空穿梭的那種,一瞬間自己在虛空之中開啓兩道門,從這個門進去,從另一個門出來,這樣的裂縫又可以稱之爲隧道,是非常安全的。
虛空龍在虛空之中穿梭也是用這種方法。
但是另一種就是剛纔白裡經歷的了,被巨大的破壞力強行撕開的空間裂縫,這種空間裂縫絕大多數都是完全不穩定的,隨時都可能出現扭曲和閉合的情況,無論出現哪一種都恭喜你,從此以後可以永遠留在虛空之中了……
想出來?抱歉,不存在的……
所以虛空龍覺得鑽入裂縫的白裡死是肯定死了,但是他惱怒的是一個天級竟然在自己面前鑽入了裂縫,沒有被自己當場擊殺?這還不夠恥辱麼?
可是無論怎麼說白裡都死定了,縱然他運氣逆天真的選擇了一個安全的裂縫也沒有用,因爲還有自己的死亡詛咒。
耗費了自己一半的精血所製造的死亡詛咒的惡靈會鑽入這傢伙的身軀之中,然後快速的吞噬這傢伙的精血,將其殺死。
虛空龍可是親眼看到白裡中了自己的死亡詛咒,縱然是白裡真的鑽入了安全的虛空裂縫也依舊是死路一條。
但是問題是,自己的分身寶珠也沒了啊……
虛空龍此時仰天長嘆……自己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一場行動,竟然被一個天級給破壞了!而且更詭異的是,自己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這尼瑪……
虛空龍覺得自己頭疼,因爲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肯定要面對須彌山的瘋狂報復,須彌山可不是軟柿子,自己最後的死亡詛咒估計能把半個須彌山毀掉,須彌山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想到這裡虛空龍拿出了一把鑰匙,此時鑰匙閃爍在虛空龍面前開啓了一道傳送門,這傳送門是通往瑤池的。
虛空龍鑽入傳送門之中,四周光芒閃爍,虛空龍出現在了一片近乎迷幻的世界。
這裡到處都是藍色的極光,極光匯聚化爲一片藍色的聖地,極光之上飄蕩着無數唯美的蓮花,而每一朵蓮花都掛滿了數不盡的寶物,這裡便是西王母的瑤池……
虛空龍站在瑤池之中,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狂暴,換上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期待又惶恐那種……
虛空龍腳踏極光按照自己上一次來的路線開始行進,可是就在虛空龍剛剛向前一步之後,一朵蓮花開啓,蓮花之上出現了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童。
可是看到這小童,虛空龍卻馬上變得恭敬起來,因爲他不會忘記,上次自己稱呼這小童小娃娃的時候被對方一巴掌抽在臉上的羞恥感……
誰能想到,堂堂神級的虛空龍面對瑤池的一個小童,竟然被直接抽了巴掌,雖然沒有動手,但是虛空龍知道,自己跟對方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因爲這世上能夠讓他完全反應不過來就能抽他巴掌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勞煩童子幫忙通稟西王神母……”虛空龍十分恭敬。
但小童卻紋絲不動,而是用一種眼睛的餘光看着虛空龍,虛空龍雖然覺得受到了一些羞辱,但還是不敢有任何動作。
“你的來意王母已經明白,天庭那邊你不用擔心,這樣的小事他們不會出手……”童子開口虛空龍馬上放心了大半,須彌山他不怕,他怕的是天庭出手。
“多謝王母……”虛空龍說完,看了一眼前方,眼中帶着略微的失望,因爲他知道自己此次可能沒有機會見到自己心中的神女了。
看到虛空龍失望的樣子,小童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好像在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覬覦王母?
而看到虛空龍好像放心的樣子,小童再次開口:“王母讓我告訴你,你惹得不是天庭,而是另一方!那一方王母也無能爲力!你好自爲之!”
小童這話出口,虛空龍猛然一愣!自己惹得不是天庭?須彌山不是天庭的麼?自己在須彌山大鬧毀了半個須彌山,難道還沒有得罪天庭?
小童看虛空龍的模樣忍不住嘲諷的一笑,果然不是一個層次永遠都不是一個層次,虛空龍眼中毀掉半個須彌山是大事,殊不知毀掉半個須彌山對於天庭那樣的存在跟摔了一隻碗幾乎沒有本質的區別。
而虛空龍不知道的是,他惹得那位可比天庭恐怖多了!
想到那位一言不合就把地府連續兩次幹翻的經歷,小童都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乖乖,那可是十殿閻羅的老窩啊,聽說那位差點把幽覺都給幹掉,最後愣是嚇得幽覺自己打開了地獄之門求救於十殿閻羅,而且十殿閻羅還拿那位沒有辦法!
虛空龍竟然把那位給揍了,小童知道,以那位睚眥必報的心境,他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不把闡龍島撕碎,他絕對不可能結束的。
之前小童見到王母的時候,西王母也在頭疼這件事,虛空龍這個蠢貨竟然被對方知道了他是西王母這一邊的,可以想象那位肯定會以此爲由頭將來跟瑤池扯皮啊。
雖然那位如今的修爲在西王母眼中如同螻蟻,但他一樣有讓西王母忌憚的地方,首先是魔皇一元,西王母不明白一元吃了什麼藥竟然跟這位關係那麼鐵?再就是齋休,齋休爲什麼要跟他走那麼近?
當然這還不是讓西王母最忌憚的,最讓西王母忌憚的是那彷彿存在又彷彿不存在的白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