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一個人向着黑袍人衝殺而去,是一個連天九境的強者,雙目血紅,御動一根鐵根,還沒近身,黑袍人虛空一抓,居然直接將他禁錮起來,手掌合攏,身體爆裂,化爲漫天血霧,瞬間身死。
“都冷靜一些,他是龍騰劍王所化,劍王之力,不可力敵……”
枯葉喊道,話還沒說完,黑袍人身形一轉,居然直直的朝他看來,眼中充斥着無邊的冷漠,讓他不由得身體一顫,說不出話來。
“入侵者,都得死。”黑袍人的身影消失,所有人皆是一驚。
“嗤!”
一道血色的劍芒掃過,又是一個人死去,十多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九人。
“怎麼辦,難道我們都得死在這裡嗎?”有人驚恐道,陡然發現他們似乎已經沒了生機。
“逃!”
一個人逃入來時的山洞入口,只聽得一陣慘叫,瞬間沒了聲息,這是一條只能來,不能走的路,來了便只有死路一條。
“佛人,你說你是上清寺的人,既然是佛道宗門,應該有對付這等邪異的佛法,生死關頭,別再藏私了,趕緊殺了他。”
“南無阿彌佗佛,貧僧愧然,並無剋制此等邪異妖祟的佛法。”佛人道了一聲佛號,搖了搖頭,盯着黑袍人,一臉的凝重。
“世上之事自有天定,貧僧今日來此,這是天定,天數不可逆轉,貧僧認了。”
“認你個鬼,老僧,要死趕緊死,我葉劍山從不信天數,天命又如何,今日我便逆了他!”葉劍山一步踏出,手中劍碎裂,露出陰陽劍身,身上一股瘋狂的戰意奔騰而出,直視黑袍人。
“說得好,葉劍山,就衝這一點,我摩天佩服你,不愧爲我的大敵之一。”
摩天走出,在半空踏步,與葉劍山並肩而立,一頭紫發飄揚,身上散發着恐怖的寒氣。
“摩天。”葉劍山看向摩天,眼中有一絲驚訝。
“怎麼?不信我摩天,不過一個死去五千年的劍王,你都不懼,我又有何懼?”
摩天淡淡說道,看向一旁默然而立的涼石,眼中掠過一抹精光,瞬間隱沒。
“果然不愧爲玄域天驕人物,既然如此,我枯葉也不躲着了,能與龍泉劍王一戰,也是我枯葉的榮幸,今日,戰勝則活,戰敗即死!”
“南無阿彌佗佛!”一聲佛號,佛人居然也走了過來,一臉的平靜。
“老僧,你來幹嘛?”
“佛法無邊,貧僧尚且沒有窺其萬一,如此便死,有違天數。”
“老僧,你可真會編。”
“出家人不打誑語。”佛人搖頭,行了一個佛禮,一臉的虔誠。
林軒站在最後面,沒有走上前去,他有自知之明,以他連天六境的實力,與黑袍人相拼,那純屬找死,在這裡,他只能當一個看客。
除了林軒,站在這後面的還有三人,俱是連天九境的實力,不過已經被黑袍人嚇破了膽,不敢與黑袍人一戰,只能龜縮在後面。
“你們三個,好好保護好我兄弟,若是讓我兄弟有一絲損傷,我必殺你們。”葉劍山朝着三人說道,一臉的威脅之意,三人身體一顫,趕緊點頭。
“葉劍山,一個連天六境的廢物而已,死了就死了,何必如此在乎?”摩天看了一眼林軒,淡淡的說道,葉劍山瞥了一眼摩天,沒有理會。
“小心,他又來了!”枯葉喊道,所有人俱是一驚,一抹黑光,穿透空間,瞬間襲來。
“殺!”
葉劍山第一個出手,直接御動陰陽道意,劍化陰陽,向着黑袍人斬出。
“南無阿彌佗佛,大悲掌!”佛人誦了一身佛號,身後出現一座金身佛像,佛人一掌打出,身後的金身佛像也是一掌拍出,兩者合一,迸發出恐怖的佛光。
“轟!”
劍光泯滅,葉劍山倒飛而出,一口鮮血噴出,堪堪擋住黑袍人的一擊,緊接着便是佛人的一擊大悲掌,拍在黑袍人身上。
“度化!”
黑袍人身體一顫,血色符印浮現,竟然有重新化爲石像的趨勢,不過只是一瞬間,待血色符印平靜了下來,黑袍人的身體身體也穩定了。
“終究不是劍王,就算擁有劍王的身體,卻沒有劍王的道意,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
一柄巨劍,壓塌空間,從天而下,朝着黑袍人斬去,黑袍人揮出同樣的一劍,兩劍相撞,同時磨滅,枯葉的嘴角泛起一縷冷笑。
黑袍的身後,又一個人出現,是摩天,雙手虛伸,寒霜降世,凍結一切,黑袍人瞬間化爲冰雕,摩天臉上一喜,低聲喝道:“碎!”
冰雕上出現一條條裂縫,其中血光流轉,硬生生固定住了黑袍人的身體,卻是沒有碎裂,摩天一驚,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的道法失效了。
“拳轟天地!”
駭然之中,涼石出現在冰雕一側,一拳轟出,掀起狂風浪潮,冰雕轟然而碎。
成功了!
碎裂的冰雕化爲幾滴鮮血,融入血池中,他死了,或者說這具屍身死了,本已死去五千多年,卻被魔修手段復活屍身,化爲這活死人,如今終於解脫了。
一尊劍王,若真是全盛狀態,即使幾人合力也絕對不是對手,不過可惜,死了終究是死了,道意散去,只是空有劍王軀殼,再無劍王之力。
“劍王肉身,還有血色符印覆蓋,我還以爲有多強,想不到如此不經打。”葉劍山淡淡道,枯葉笑了笑,搖了搖頭。
“劍王之威,難以想象,若龍泉劍王真正的復活,恐怕就真是我們的末日了。”
“佛人,玄域之中沒有佛宗,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佛道法術,果然神妙。”枯葉看向佛人,稱讚道。
“不過微末佛法而已,不能和幾位施主的道法相提並論,謬讚了。”佛人淡淡道,目光沒有一絲放鬆,一直注視着血池的動靜。
“黑袍人已死,這個死局已經打破,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摩天說道,所有人眼神俱是一凝,殺了黑袍人,接下來又該如何。
後方,林軒眉頭緊皺,黑袍人身死,他的臉色反而更加凝重起來。
“你怎麼了?”旁邊一人問道,疑惑的盯着林軒,林軒又沒參戰,怎麼比葉劍山等人還要緊張,一幅彷彿要大難臨頭的模樣。
“血池之中,並不只有一尊石像。”林軒說道,旁邊三人皆是一驚,看向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