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一個時辰過去了,一羣人盯着火山口,翹首以待,卻是一點聲響都沒有。
“臭小子,磨蹭什麼呢,穿件衣服都那麼費力,要不要爲師來幫幫你?”
“好了,別催了,催喪啊?”
火山口裡終於有了動靜,一個青年,慢慢的從火山口飛了出來,無數道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微微一驚,雲山三人也怔住了。
初見時,林軒一幅燒成碳灰的模樣,黑不溜秋的,身上還是一絲不掛,毫無形象可言,這樣一番休整之後,完全就不是一個人了。
一身白衣,隨風而揚,公子如玉,灼灼其華,嘴邊帶着淡淡的笑容,眼眸深邃,裡面彷彿蘊含着星辰大海,讓人不自覺的被他吸引。
這真是他們以前認識的無道嗎?現在的無道,完全就是一幅濁世公子之態,太震驚了,尤其是樊媛,她想不通,爲什麼一個被她嫌棄的人,色狼、登徒子,轉眼間就成了一個丰神俊逸的公子了。
“無道,你這……”雲山上下打量了林軒一番,不由得驚訝道。
“怎麼了,認不出來我了?”林軒笑着道,看向天空中的王鎮虛。
“師父,有你這樣對徒弟的嗎?隨便往火山裡一扔,佈下一個禁制,也不管這火山中是否有危險,自己就去逍遙快活了。”
“咳咳,徒兒,你這就錯怪爲師了,爲師是去給你找試煉的地方去了,哪裡逍遙快活了,爲師可是一心一意都是爲了你,你可別錯怪爲師了。”
王鎮虛笑着道,淡然的理了理衣衫,將衣衫上的酒腥味揮去掉,看向林軒。
“行了,別磨磨唧唧的,有什麼話,趕緊跟你的朋友交代了,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咱們得抓緊了,好歹爲師曾經也是一個名震玄域的人物,到時候八宗會武你輸得太慘了,我也拉不下臉來。”
林軒鄙視的看了一眼王鎮虛,然後將目光移到雲山三人身上,露出笑容。
“無道兄,見不到你還有如此來歷,這一幅面容也是,當真讓我們大吃一驚!”
“謬讚了,你們的來歷也不簡單,能讓他們如此忌憚你們,想必你們的師父也是一尊皇者,雲山兄,還有曾清小兄弟,樊媛小美女,後會有期了!”
“後會有期,八宗會武再見,到時候希望無道兄一定要手下留情。”
“哈哈,好說!”
林軒大笑,凌空而起,看了一眼大地上正盯着他的人,淡淡一笑,與王鎮虛一起劃虛空,瞬間消失在眼前,一羣人震撼不已,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走了。”樊媛喃喃道,竟有一絲失神,見此,雲山淡淡一笑。
“怎麼了,樊師妹,動心了,不過這人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與他糾纏在一起,註定艱難,樊師妹,希望你要想清楚。”
“樊師妹,他雖有皇者庇佑,但是來歷不明,你千萬別淪陷了。”曾清也說道。
樊媛看了一眼曾清和雲山,又看向遼闊無際的天穹,點了點頭,有些失落。
“兩位師兄,我知道了,他離我們的確太遠了,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
天下有"qingren"無數,可真的成就一段佳話的"qingren"寥寥無幾,她與林軒,註定不在一條平行線上,自始至終,林軒只和她說了一句話。
這一段經歷,就當做一段回憶罷了!
“我們也該走了。”雲山說道,朝着周圍的人一拱手,帶着兩個師兄妹騰空而去。
大地上,兩個手掌印,大地沉陷,衆人注視着,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尊皇者是誰?很多人心裡有這個疑問,看向佇立在半空中的地火老祖。
“地火老祖,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否告知一下他的名諱?”
地火老祖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封火扇,又看向大地上的兩個手掌印,眉頭一顫。
“八宗會武在即,他又重新現世了,那個少年,他的體內……”
地火老祖喃喃道,臉上出現一抹駭然之色,彷彿知道了什麼驚天秘密,衆人齊齊凝眉,越發驚奇了,這一尊皇者到底有何來歷?
“地火老祖……”
“你們不用問了,此人,惹不得,牽扯太大,一旦被牽入其中,不僅地火世家得被滅,你們也活不了,你們只要知道,玄域之中,大能者之下,他可排進前五。”地火老祖緩緩道,衆人駭然。
“前五!”
這是什麼概念,玄域,百萬裡地域,已知大能者只有不到十人,大能者之下,可排前五,想想就覺得可怕,這種強者,的確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兩道身影,踏破虛空,跨越疆域,在一座劍山下停了下來。
“師父,這裡是?”林軒微微凝眉,問道。
“御劍宗!”
“御劍宗?”林軒一怔,他只聽說過天劍宗,倒是沒有聽說過御劍宗。
“玄域劍宗,天劍宗爲最,除此之外便是御劍宗,御劍而出,千里奪命!”
王鎮虛淡淡道,兩人擡頭望去,整座大山彷彿一柄大劍,佇立大地,氣勢駭人。
“師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練劍。”王鎮虛看了一眼林軒,一臉的鄙視,林軒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
“就你這三腳貓的劍法,實在太爛了,看得我雞皮疙瘩一陣陣的,此次,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劍術,何爲劍道,什麼叫劍道大師?”
“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成就劍道大師,否則……爲師打斷你的腿!”
“師父,這……也太難了吧。”林軒哭喪着臉道,劍道大師,必須經過時間的沉澱,一步一步得來,一蹴而就,哪能稱爲大師?
“叫師父也沒用,我這張老臉都拉下來了,要是你連一個劍道大師都成不了,讓我這老臉往哪裡放,定不能讓景陽子這廝看輕了!”
“啊?”林軒頓時就明白了,王鎮虛這是在和人賭氣呢,他卻成了犧牲品。
“走吧。”王鎮虛說道,帶着林軒向着御劍宗飛去,外人來此,爲了表示對御劍宗的尊敬,皆是徒步爬山,今日卻突然來了兩個不按規矩行事的人。
無數人仰望,看着凌空而過的兩人,傻眼了,哪來的蠢貨,如此囂張,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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