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聲的來臨了,太陽依依不捨的賴在地平線上不想離開,而月亮卻早已爬到了中天,今晚的能見度很高,這是個好消息。
我們決定在溪邊紮營,大家砍了一些樹枝,臨時搭了一個木柵欄一樣的營地,然後將木柵欄周圍的一圈隨時拋開了些,然後撒上了一些動物的糞便,聽雪梨說是熊的糞便,至於她哪裡來的我就不知道,升起了篝火,還好我們有在儲備糧食不然四個人就只能捱餓了。
因爲是晚上,所以我們分成兩組人守夜,前半夜和後半夜,貝法你和我收上半夜,至於少年你和扎伊卡就下半夜了,扎伊卡機械的吃着面前的牛肉乾,聽到雪梨提到了自己,只是盲目的看了看她。
雪梨突然小聲跟我說,扎伊卡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對,下半夜的時候,你記得多開導一下她,還有注意她的精神狀態。
夜無聲的來了,枕着不算舒服的石頭,用多餘的媳婦蓋住了身體,能聽到木柴在火焰中發出噼啪的聲響,偶爾能聽到不知道是野狗還是猴子的怪叫,這還真是一個奇妙的夜晚。就這麼沉沉的睡去,畢竟今天實在有些太累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睡着了吧?
啪嗒啪嗒,是什麼東西?我伸出了手,胡亂的抓了兩把,可是那東西卻還依舊鍥而不捨的拍打着我,睜開眼,發現是雪梨。
到了換班時間了嗎?那麼好吧,那就這個樣子吧?我掙扎着爬了起來,身體此刻酸脹的感覺好像隨時會掛掉一樣,這還真是一個酸爽的體驗啊?要不要吃一個蘋果?雪梨問道,好吧,我迷迷糊糊的回了句,然後看也沒看就將那個蘋果送到了嘴裡,那酸澀的感覺,瞬間刷新了我的神經上限,整個人立刻就精神了起來。
雪梨無聲的哈哈笑了起來,好了扎伊卡就拜託你了,但願你能讓她解開心結。雪梨善意的擺了擺手,然後躺下沒了聲音。
能聽到樹枝噼啪的作響,月亮依舊懸停在空中,野獸們都聲音都消停了許多,但是更多夜間的昆蟲開始叫了起來,向外面望去,只有一片黑茫茫的世界,但是我知道哪裡充滿了危險。
先生,在你看來,人是什麼呢?扎伊卡看着火光突然問了我句。
我一臉錯愕的看着扎伊卡。
是不是在先生看來我此刻應該是心情低落,一句話不說呢?不不不,我沒有先生想象中那麼脆弱,只是無法接受罷了。阿尼亞先生就那麼在我的面前死去,我竟然無能爲力,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扎伊卡底下了頭,小聲的嘀咕着。
額,其實你看清楚了那是阿尼亞先生?我小聲的問了句。
是啊,中午的時候偏了你們真是抱歉,但是我沒有你們想想的那麼脆弱,真的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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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表示贊成,然後扎伊卡開始向我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話,這其實是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當你的心中藏了太多的能說的不能說的東西的時候,如果不釋放出來的話,那麼整個人也許就會被壓垮的。
而我知道此刻的扎伊卡需要的不是一個喋喋不休的去勸說她的人,她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傾聽者,她此刻的矛盾就是在於腦子裡有一個清醒的自己在不停的告訴自己她要鎮定,她要挺住,她是一個成年人了,而且她的家人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麼她除了堅強已經一無所有。
而另一個自己卻告訴她,你辦不到你所想的這些事情,因爲她的肩膀尚且稚嫩,因爲她還不能夠圓滿的說服自己。
世界是一個優美的圓,我們都只是圓裡面的一個點。很多時候我們會迷失在對與錯的選擇之中,是前進還是後退,誰有能說的清楚呢?我們看不到將來,也無法理解過去,我們都只是徘徊在因果之間的那一線如果,這麼想來,現在的我,大概應該難過對吧?扎伊卡神神道道的說了一段之後,突然反問了我句。
沉默,夜突然遮住了自己的面紗,能聽到的只有木頭在火光中燃燒發出的噼啪聲。
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很奇怪?其實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發現我似乎能看到將來發生的事情的影子,他們總是從各種縫隙裡面爬了出來,然後告訴我將來會是這樣將來會是那樣,可是到底將來會是什麼樣子,誰也說不清楚。因爲沒有經歷的永遠都是如果,而一旦經歷過後,就再也沒有如果了。
8.9月份的薩拉丁島完全沒有秋天的意思,但是在夜風的吹拂下,還是會感覺到一絲絲寒意的存在。
船長,你可以僱傭我嗎?當扎伊卡在火光下陰晴不定的臉上突然跳出了這樣的詞彙時,我是一臉詫異的,因爲這個任務不應該是雪梨來完成的嗎?
扎伊卡又笑了笑,雪梨船長並不能完成我的這個任務,因爲我的這個任務限定是在特大城市中必須有一棟房子,所以雪梨船長的權限並不夠。
當扎伊卡以一副系統的口吻說出了這樣的話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確實是一個副官任務。
當僱傭關係發生之後,就發現我的副官位置上又多了一個人。
扎伊卡來自神秘國度突尼斯的迷之少女職業工藝商
特性:神性(從事生產活動時,有大機率出現幸運現象)預感:一股神秘的力量環繞着她暈海症患者:患有嚴重的暈海症,不能夠在船上提供副官服務
哇哦,有三屬性的副官,貌似都是好厲害的副官吧?畢竟貝法一開始也只有兩個特性,難道扎伊卡竟然是所謂的史詩之上的英雄?扎伊卡只是笑了笑,夜風繼續肆意的在這片後花園裡流淌,遠處偶爾能聽到野獸的嘶鳴,就好像示威一樣。
清晨無聲的到來,周圍的空氣氤氳起來,有淡淡的霧氣開始從四野的植物上撒發出來,陽光照射在樹葉的露珠上,折射出千點繽紛的光輝。
額?雪梨一副活見鬼的樣子,一臉驚疑不定的看着我,畢竟睡醒了之後,發現本來自己預定的副官變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大抵都該是這個表情,她沒有甩面子,直接找我理論,感覺已經很照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