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之都艦娘們熱火朝天進行着演習訓練的同時，胡毅這邊也在和聯邦扯着皮。
不要以爲扯皮就是完全沒用的，表面上阿瓦隆所要追求的不多，就兩點：回收艦娘，購買原材料，每扯一次皮都是雙份一個合作的契機。
有些情況下，正事是不會在正式場合上談下來的！
公開的議事會談上，聯邦只會聯合起來向阿瓦隆施壓，以爲了人類爲了聯邦等大帽子要求阿瓦隆做出表率，提供各種幫助帶動人類發展對抗深海。
爲了達到這一要求，聯邦能將臉皮厚到連一天給艦娘吃幾頓飯都拿出來和胡毅做籌碼。
雙方各有退讓，聯邦表示現在還在海軍中服役的艦娘們將會得到阿瓦隆的保護，相當於是把過去歐皇的權力嫁接給了阿瓦隆。
而胡毅則代表阿瓦隆表示，必要時候阿瓦隆會爲聯邦提供武力幫助，類似僱傭軍的存在。
阿瓦隆不受聯邦管制，聯邦只要說出目的，如何去完成是阿瓦隆自己的考慮，任務完成後，聯邦必須付給阿瓦隆多少多少報酬。
這個是雙方會談的主方向，一直都在穩步前進當中。
而其他方面，比如阿瓦隆得爲人類盡義務，公開某些技術等，胡毅咬死了不可能這一結論。
聯邦說得多了，胡毅耳機一帶聽歌去了，別說什麼左耳進右耳出，胡毅這是聽都懶得聽！
胡毅交到珈藍老爺子那的各種技術已經夠多了，如果全部被聯邦消耗掉起碼能讓他們的社會進步幾十年，達到相當於二戰後期的水平。
再多，就顯得貪得無厭！
什麼時候該放出什麼技術，這一點珈藍老爺子能比胡毅做得更好，胡毅只需要坐在家裡等着老爺子每次賣完技術送錢來就好。
哪怕老爺子也有自己的私心，但便宜自己人胡毅也樂得看見這個結果。
所以扯皮主要在這些方面上扯，聯邦想得到更多，而胡毅認爲聯邦給出的代價不夠吸引他鬆口。
胡毅唯一鬆口的一次，是某個國家的代表表示他們國家可以給軍中服役的艦娘自由權力，解釋起來就是類似他們將艦娘當做英雄單位，不受軍部管制。
哪怕遇上戰鬥需求，艦娘在酒館裡喝酒說不想去前線了，他們也不會強行要求艦娘必須參戰。
胡毅同意了。
大手一揮表示阿瓦隆贊助他們多少軍備武器，例如新式坦克飛機，機槍大炮，這些軍備武器是拉到戰場上投入使用，還是拆了研究隨便他們。
哪怕珈藍老爺子偷偷告訴胡毅，大災變後這個國家就只留下了一艘驅逐艦艦娘，前段時間還跟另外一個國家簽訂了轉交那位艦孃的儀式。
胡毅不在意，他送出去的軍備武器或許會泄露一些技術，但就對阿瓦隆本身而言也就是一些材料的事，這些材料都還是從聯邦身上得到了。
胡毅正愁阿瓦隆上無數英靈妹紙和妖精們開設的武器工廠沒有用武之地。
這批訂單正好能讓她們有點事做消遣消遣，練練手什麼的。
但這份“交易”卻是給了聯邦一個信號，和打破僵局的突破口，當下馬上有另外幾個國家或地區的代表表示他們也可以遵守這條約定。
在他們國度，艦娘們將會享受到正式的人權待遇。
有國家頒發的工資，不再需要提督自己掏腰包，也不需要艦娘拿出戰績去申請，和大災變以前一樣，每個月定期從總督府領取一份補助。
有法定的休假日，就連艦孃的提督也不能限制艦娘。
每“工作”多少時間後，必須給艦娘放假休息，艦娘出門也將不會有士兵盯着，她們將享受正常少女的生活。
還有其他很多方面的，總結起來就是這些國家或地區將會視艦娘爲特權公民。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話題！
事實上哪怕他們沒做這種承諾，大多數艦娘過的也已經是這種生活了。
以艦娘們的戰鬥力和特殊性，她們在當地享受明星般的待遇，只要局勢不是太糟糕，她們同樣是有工資有休息，還能上街遊玩。
但一個是艦娘們自己爭取到的特權，一個是國家規定的法律，兩者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神奇的艦娘在人類社會上多少會受到各方面的限制。
最簡單的一點就是她們如果在鬧市區開了一炮傷到了多少人類，那麼將會受到軍部武力制裁，甚至不用經過軍事法庭直接對艦娘做出懲罰。
也就是……沒有人權，她們在法律上僅僅只是一件戰鬥用的工具！
而現在不一樣，她們被法律承認，她們的“孃家”被規定爲阿瓦隆，如果艦娘們在生活中感覺到自己被不公平對待了，她們可以尋求阿瓦隆的保護。
而阿瓦隆就可以直接進入事件干涉！
艦娘們如果犯了事，制裁她們的也不再是軍部或者當地，而是將艦娘扣押住後上報阿瓦隆，由阿瓦隆派出裁判團進行審判。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將潛*規則變成正當化這麼簡單而已，但卻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它代表胡毅努力這麼久的計劃，終於打開了聯邦的缺口，將不合法變成合法！
胡毅同樣給了每一個加入“艦人條約”各種軍備支持（艦人條約……咳咳），因爲他出手的大方，條約國在短短几天之內增至十幾位成員。
雖然都是一些沒幾位艦孃的國家，甚至其中還有幾個連艦娘都沒有保留下來的國家，但卻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迫於艦人條約國的壓力，越來越多國家和地區被迫鬆口表示給他們一點時間考慮考慮。
這一結果，讓聯邦中幾個在大災變後期崛起的海軍強國代表們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條約看似簡單，就是給艦娘們一個法律上的人權，說簡單了就是把現在不成文的規矩變成法律。
但深入去思考的話，你會發現這其實是一條霸王條約！
艦娘們將有自己的權力，人類將不能直接驅使艦娘們去執行不合條約規定的任務，他們得將艦娘具現的戰艦當成另一種形態的人類看待。
沒有艦娘或艦娘少的國家無所謂，最多當少了幾條戰艦就是。
而大災變後強勢掠奪艦娘，目前還將艦娘們作爲戰姬之上的王牌的國家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們加入條約，他們在艦娘身上佈置戰姬部隊就得經過艦娘們的同意，艦娘不同意他們無權強制執行，只能拿大義去勸說。
如果艦娘還是不同意自己身上帶着戰姬，那他們沒轍！
強制執行？
沒被阿瓦隆發現還好，一旦被阿瓦隆發現，空降仲裁騎士團介入，查明屬實後阿瓦隆有權視嚴重性，奪走某位艦娘甚至全部艦孃的所屬權。
也就是說：我收到舉報說你對艦娘不好，我們也查到了你確實沒遵守規矩，所以，你家所有艦娘我全沒收了！
你叫艦娘做什麼事，艦娘不做你只能好聲好氣勸着，不能動粗。
而阿瓦隆勸艦娘，直接二話不說在你國家裡丟部隊，綁着艦娘就走，你敢吭一聲，甩手就給你一巴掌，繼續綁着艦娘離開。
你不服？
先不說阿瓦隆是否已經具備了想打誰就打誰的實力，就說現在越來越成氣候的艦人盟約國，他們聯合起來就已經夠你喝一壺的了。
你還敢說你能一個打十個，不怕條約國……
呵呵，外面還有深海，你敢在家裡對自己人掏刀子？
親，想想那個叫賴何桑的國家，人家就只是叫囂了一下，就被千萬部隊給踏平了，你想試試你的國家得需要多少人來踏麼？
某提督的撒幣政策下，艦人條約成爲聯邦主流已成趨勢。
相當於……
聯邦的另一個存在形式！
就因爲一個只有一條驅逐艦艦孃的小國家受不了阿瓦隆誘惑而上鉤，短短半個月內胡毅在聯邦議會中掀起滔天狂瀾，掌握朝權。
從一開始他只能要求善待艦娘，到後面他敢直接開口讓所有人重視，供奉艦娘！
這片沒有硝煙，只有唾沫星子的戰場，遠不如海面上鉅艦大炮來的慘烈，但卻更具殘酷和複雜性，分分鐘就能以一國億萬生靈來作代價。
……
“我發現，其實我還是很有政治頭腦的嘛，爭霸之路我動動嘴皮子……好像就完成了一半了！”在某中勢強國提交的申請書上籤下名字，胡毅笑道。
“提督君威武~提督君盪漾~”粉色大姐姐提爾比茲馬上化作某提督忠實的狗腿，舉手歡呼。
就連一邊正坐的俾斯麥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仰望着她的提督大人，含情脈脈溫柔似水……
如果俾斯麥沒有伸出小舌頭舔舔櫻脣似在回味什麼的話，效果應該會更好。
“哼哼！”
和大哥一樣擁有茶不離手的胡德醬冷笑，表示她已經看穿了一切。
“哼什麼哼，你不服麼？”
俾斯麥化作先鋒修羅，冷眼對上了紅茶大姐姐。
“服，我服還不成麼！”
瞟着大白眼，胡德語氣陰陰的，想不明白這兩天這隻貓是吃了什麼，臉皮一下子厚了無數。
或者她的羞恥心一下子降低到了她“攻擊”無效的程度。
變成了胡德語言刺激對俾斯麥不起作用，而俾斯麥每一次都能觸及到胡德敏感點，氣得紅茶姐姐已經摔壞了一套精緻茶具。
哼哼，要是沒有珈藍老爺子和那個叫許月影的女人在背後出謀劃策，提督哪能做得到今天這種地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