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回頭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揚意着幸福,於是也加快了上天的速度,他們忘記了時間,甚至忘記了休息,就這樣不休不眠地爬在這天梯上,這一路是寂莫,是空虛,是無聊的,初時,大家都顯得很興高采烈,因爲這一關,沒有前二關的刀光劍影,血雨腥風,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放鬆,大家都笑着,說着,呂香給自己兒時的往事,一件不剩都說給了大家聽了,可也擺脫不了這一路的沉靜,因爲這上天的路太長了,一個月過去了,他們回頭看地面時,地面什麼也看不見,他們已經來到了雲端了,大家都覺得這已經不在是一件很輕鬆的事了。這天究竟有多高,這路誰知道有多長。
天有多高,路有多長,相信誰人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因爲世間沒有這麼長的尺子去量這天的高度,路的長度,而現在他們就好像就是這樣一個人,去拿自己的一雙足,去量這天有多高,地有多長,行走在堅實被雲彩所包裹地天梯之中,如行雲流水般,大家如果不是緊緊抓在梯道中的扶手,就有一種想飛在這天地之間的感覺。
路上已經沒有衆人的歡笑聲,因爲大家好像知道老天給這個未知數裡充滿着太多變數,最後這一道坎也不是想當然的那麼容易越過,海風也習慣了這種沉默了,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消失,這一句話還真說得有那麼幾分道理,當海風發現,才知道自己晚了,因爲跟在身後的呂香,趙葵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跟丟了,當海風回頭時,身後只有一團迷霧,海風大叫着呂香、趙葵傑的名字,聲音雖大,可無限的空間將海風聲音吞噬了,就連一點回音都沒有,海風失望了,他們什麼時候跟丟的,海風不知道,海風只知道幾天來後面的人都不說話了,沒有了笑聲,鬧聲,在後來幾天,聽到了大家的嘆息聲,再後來幾天就又聽到抱怨聲,但海風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大家都跟在他的身後,他們是一個整體,是一個團隊,他不想離開他們,也不想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而離開他,走要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困難,災難並不可怕,只要大家一心,其利就可斷金,可現在,他們消失了,他們消失在這天梯之中。
海風記得自己前一刻鐘的時候,還回頭看着呂香一臉的疲憊不堪,自己還給呂香打氣,叫她加油,小姑娘還反過來安慰海風,叫海風不要擔心,她能堅持到最後,叫海風在前面要小心,做好“帶頭”作用,海風記得自己最後還摸過呂香的頭,現在手指上還有那小姑娘的髮香,一般清香,雖然很淡,但真的很純,很潔,海風喜歡這種香,這種純潔天然之香,可在自己又回首時,她消失了,她們都消失了,只是一剎間,他們就全部消失在自己的身後,海風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梯子的中間,這時,自己回頭去尋找他們,可難道這幾個月披星戴月,不吃不喝的辛苦難道白費了,是上,就這樣丟棄他們,他們是自己的朋友,是海風兄弟姐妹,是自己的親人,難道就這樣忍心就丟下他們,也許自己在前進一天,或二天,就到達了天邊,就能拿去那仙氣,實現的自己進來的初衷,可爲了一個小鳳而丟掉一大片森林,這難道是君子作爲,爲了小我犧牲大我,這難道就是坦蕩蕩的心懷,真的,是上還是下,讓海風無從選擇,讓海風第一次猶豫不決,爲了朋友,自己都可拋,爲了兄弟,拋的不只是自己,可現在只有一個我,一個海風,二邊都是情義,二邊都是親人,哪一邊輕,邊一邊重呢,情義,親情,難道就要分輕重嗎,不能的,情義是無價,親情是無量的,世間在大的秤也稱不了情重,世間在大的砣,也衡量不了親情的重量。
天,你爲何要這麼高,路,你爲何要這麼長?
高處不勝寒,跳舞弄清影,何擬在人間?
海風站在這高高的天梯之上,真的感覺到了寒冷,那比身在冰霜殿那白雪紛飛,銀妝素裹之中,還在冷幾分,涼幾許,那不是真的冷,真的涼,而是上天給海風選擇,讓海風覺得無法選擇,上也不能上,下也不能下,這真的讓海風左右爲難,出現了問題,總要想辦法解決,總不能就這樣站在這中間,讓別人來給你作決定,別人,海風也還真想讓別人給自己一點見意,可現在海風的耳裡,除了呼呼的風聲,就什麼也沒有,風呀,你來自何方,你又歸去何去,你能等一等,歇一歇,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就是我現在該怎麼辦,是上還是下,是爲了小鳳而上,爲了呂香一夥人而下,風呼呼在吹,吹過海風的耳邊,是的,他聽到一絲聲音,可聽了半天,他也沒有聽明白,這風,讓他作出什麼選擇,因爲那風發出的聲音都是一個腔調,好像在說:“你去死罷,你們都去死罷,我吹,我亂,我吹開烏雲,我亂散錢財。。。。。”
風是靠不住的,誰能把希望寄託在風的身上呢,如果真的有那人,那麼那人一定是傻的,要不就是瘋的,因爲只有瘋才能相信風,海風不瘋也不傻,他不相信風,就如當風不相信他一樣,二人擦肩而過,海風明白了,下去了在上來,或是上去了在下來,最後的結果都是要上去,自己又何必浪費時間呢,只要自己心裡無私,把找到的仙器分給大家,自己只要仙氣,其它什麼都不要也行,想通了這些,海風覺得天也不高了,也不在那麼模糊了。前面就是一條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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