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果真個個奸詐似鬼!無恥,真是無恥之尤!”
羅赤懊惱地拍了一下小腦袋,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看上去即是好笑,又有幾分可愛。
洛辰一陣開懷大笑,心情真是大好。
“雷精露可以煉化成雷炎,另外兩座戴星鼎中的精露有些什麼用處,我還真是有些好奇啊。”
洛辰依然貪心不足的樣子,讓羅赤氣惱之餘,卻又有些得意,“幸好我有識人之明,在你昏睡之時,就把其他兩座戴星鼎中的精露收了起來。還想打那些精露的主意,門兒都沒有。哼,還有木、金兩種屬性的戴星鼎,這些東西對我有些用處,你難道也想要去不成?人心不足,說的一點也不錯。”
洛辰笑道:“這部弄炎術,可是你求我修煉的,還有那雷精露也是你送給我的,怎能說我人心不足?”
“你還千萬別得意的太早。”羅赤嘿嘿一笑,說道:“剛纔給你的那麼一點雷炎,也頂多只能練出一縷小火苗而已。用來燒水做飯嘛,倒是綽綽有餘,用來煉藥、煉器,頂多也就是能令藥物和戰器提高一點成色而已。若是想要用來制敵,嘿嘿,那就有些勉強了。”
洛辰沒有料到還有這麼一說,不禁愣住了。
這下子輪到羅赤大笑了,“想要讓雷炎的威力更強,只有用更多的雷精露供你提煉,一直到你的身體無法容納爲止。”
洛辰的好心情頓時變壞了幾分,總不成每隔幾年就到這裡來一趟?
見洛辰一副吃癟的樣子,羅赤總算是又得意了一回,“我倒是有辦法將這些戴星鼎全部弄走,想不想知道?”
“你有辦法把這些重傢伙弄走?吹吧!”
每一座鼎就像是一座小山,重量不下萬斤。即使是焰皇和雪皇聯手開出的星空挪移大陣,想要挪走這些鼎,只怕也會累得吐血不可。更沒有如此大的空間儲物器具,能裝在這麼大的傢伙。
羅赤嗤笑道:“古修者舉手之間,可以移山填海。我跟一位古修者混了這麼久,雖然沒有學到這些大神通,不過這些戴星鼎都是古物,操控它們有專門的秘法,我恰巧也是知道的。”
洛辰看了一眼羅赤那單薄的身子骨,再想想它以往行事,對它的話深表質疑。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能弄走這些戴星鼎是毋庸置疑的,過些時日,等我的神魂恢復,就會讓你再開一次眼界。剛纔的弄炎術,算是免費贈於你的。拿昆吾砂來,換一座雷鼎。這筆交易做還是不做,你就看着辦吧。”
“真黑!”洛辰不滿地說道:“昆吾砂的價值,也許比不上這些戴星鼎。然而戴星鼎對你的用處不大,昆吾砂卻是你志在必得之物。犧牲我的尊嚴弄來的昆吾砂,竟然只換取一座雷鼎?尊嚴無價,若是隻換一座雷鼎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幹的。”
“怎麼,現在不怕犧牲色相了?你們人類還真是虛僞。既然你有意,那麼凡事好商量的。”
莽荒深處,大羿神祭壇的主祭臺上,一人一獸在激烈地爭論着,跟那些小商小販之間的討價還價,並無任何區別。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必定會以爲到了某個交易場。
最後結果,一共三座戴星鼎,雷鼎歸洛辰所有,金鼎歸羅赤。而那座木鼎,最後決定放置於巨樹空間中,歸兩人共同所有。
交易達成,羅赤喜氣洋洋,洛辰卻是一副被佔了便宜,愁眉苦臉的樣子。
洛辰早就跟瑜兒達成了交易,用一枚火珊果換取昆吾砂。若是羅赤知道這件事,只怕不會笑得這麼開心了。
若是洛辰知道,羅赤在墜星湖畔僞裝成他的模樣向瑜兒表白心跡,心花自然也不會開的如此燦爛。
接下來的數日,洛辰一邊領悟獵殺火煞靈所得的神元珠,提升對火行力量真意的境界。一邊修煉弄炎術,煉化雷精露。
羅赤神魂受損,只能慢慢修養,待神魂恢復之後,才能收取那些戴星鼎。它絕大多數時間在睡覺,睡醒了之後就竄到盆地裡,在山腳的廢墟中翻找着,一副不找到寶貝不罷休的架勢。
……
轉眼間,已到了春獵結束的日子。
這天清晨,狩獵之地外的臨時駐地中央的空場地中,參加春獵的年輕武者齊聚於此,翹首以盼。當然了,至少有一半的武者永遠留在了狩獵之地。以皇太孫趙煌爲首的皇族精英子弟,更是折損十之七八。
能夠活着回來的,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了。經過這次春獵的洗禮,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性境界,都是一次飛躍。
這些昔日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的年輕武者,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已經磨盡了風華,鋒芒內斂,頗有幾分高手的氣勢。
馬上就是決定很多人命運的時刻,這些年輕武者們無不顯得激動異常。就連一個月以來一直駐守這裡的大燕國文臣將侯,也早早地來到這裡。春獵的結果,在很多人心中雖然早已成了定局,然而真正到了最終宣佈的時候,這些大燕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們,卻都是失去了往日的沉斂的氣度,個個焦灼難安。
這次到狩獵之地的文臣原本就不多,稀稀拉拉七八個人站在一處,個個如喪考妣,顯得清冷寂寥。
大燕國宰相豐世卿和侍奉皇帝起居的嚴太監,兩人並肩站在文臣前列。嚴太監的臉色陰沉似水,這幅神情,比他當年切斷命根的時候還要沉痛。豐世卿的神色倒是沉穩,只是他兩鬢新生的霜雪,卻告訴人們,大燕國的宰相大人這些日子有些煎熬。
皇族弟子的一敗塗地,意味着皇帝陛下壓在春獵上的豪賭,已經輸得連底褲都不剩一條,別說是翻盤,就連繼續參局的機會有多少,都是一個未知數。皇族大勢已去,文臣再也徹底失去了壓倒將侯的機會,這已經成爲定局。
身爲文臣之首,豐世卿又素來與武臣將侯針鋒相對,在回到燕京城之後,能否繼續穩坐宰相之位,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更讓豐世卿受到重創的是,兒子豐少卿從春獵開始至今,再無任何音訊,十有**在春獵之初就已經殞命狩獵之地。
遙望一眼洛擎天,豐世卿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與我相比,你終究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勝,不在因爲你,也不在天,而是你有一個好孫子而已!”
洛擎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沒有留意老對頭,更不會知道他的老對頭此時正在對他施展精神勝利**。聖武郡王他老人家,從一早晨到現在,不知道問候了他那寶貝孫子的祖母多少遍。他老人家甚至忘記了,他寶貝孫子的祖母正是他的老妻,並且已經過世十多年之久。
“你這混蛋,果真是死性不改。爲了兩個女子,竟然流連於兇險之地,連春獵這等大事都置之腦後,讓我老人家終日提心吊膽。等你這次回來,非拔你一層皮不可!”
狩獵之地發生的事情,早就陸續傳回駐地。關於聖武郡王世子展示出的非人實力,讓人們震驚難當。更是讓人津津樂道的是,洛辰與傅家兩姐妹的緋聞,給駐地枯燥的日子平添了幾分樂趣。
“真是沒想到,這混小子竟然隱藏了這麼高深的實力。討老婆的本事,也絕對是一流,令他老子拍馬難及,直追我老人家當年……姐妹花啊,嘖嘖,我老人家年輕的時候也沒有這個能耐!”
這時,一大批春獵武者從入口進入駐地,打斷了聖武郡王他老人家滿腦子旖旎。
景卓然帶着衆多將侯子弟來到駐地,讓沉悶了一個早上的駐地沸騰了起來。
這些將侯子弟,纔是這次春獵的最終勝利者。人們對於勝利者,從不不會吝嗇褒揚、讚賞、羨慕、敬服。至於那些留在狩獵之地的失敗者,誰又會在意他們的死活呢?
將侯武臣子弟們在距離狩獵之地五十里外進行整訓,總結這次春獵的得失。這是軍中將領的習慣,春獵中,景卓然以軍法統領這些將侯子弟,雖然此行大獲全勝,卻也沒忘了軍中的規矩。
洛擎天等人在幾天前就接到了景卓然的消息,此時見他們安然迴歸,也還是不禁鬆了一口氣。
在衆人羨慕或是嫉恨的目光注視下,景卓然等人快步走到洛擎天身前,單膝跪地行禮。
洛擎天笑呵呵地說道:“不錯,雖然比我家的小子要差那麼一點,總得來說,小傢伙們都很不錯。”
“此次大勝,全是世子之功。與世子相比,卓然等着實汗顏。”
景卓然朗聲說道,衆將侯子弟紛紛附和。
看到這幫平日裡傲氣無比的將侯子弟,在提到洛辰的時候,無不流露出發自心底的敬佩之色,洛擎天老懷大慰。
然而想到那混蛋現在還不知音訊,洛擎天的臉陰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這小子,等他回來有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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