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承業終於在半夜處理完礦上的事趕回了玄家宅。
“報官了沒有?”玄承業一聽說自己的書房被盜,冷着臉問多福。
多福自覺臉上無光,作爲護衛玄家宅的頭領,竟然讓人公然進了大少爺的書房,這說出去多丟臉的事啊!
“大少爺,沒報官!這事有蹊蹺!您還是問問水梅姑娘吧!”多福覺得這裡邊的事自己說不清楚,還是等大少爺問過水梅姑娘再說吧。
玄承業看了多福一眼,什麼時候多福也變得這麼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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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話,玄承業邁步進了書房。
書房裡,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野豬林被綁在那裡,玄承業差點沒認出來。
“嗯!唔!嗯!”野豬林見到玄承業,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不停地支吾着,玄承業讓人將堵着他嘴的東西拿下來,這才認出他來。
“祖德?怎麼是你?”玄承業皺眉問道。
“大少爺……”水梅指着林祖德大惑不解。
“祖德,你怎麼會在這裡?”玄承業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要怪水梅和多福他們不認識林祖德,林翠俏在玄家宅雖然是二姨太,可是畢竟是個姨太,上不了大雅之堂,連帶着她那爲數不多的親戚也沒膽量到玄家丟人現眼,尤其是她這個兄弟,因爲從來不幹什麼正經事,林翠俏嫌他丟人,日常就更不讓他上門了。所以,玄家的那些家人丫鬟竟然大多不認識他。
“姐夫,姐夫,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是冤枉的!”野豬林顧不上身上的傷痛,撲到玄承業面前求救。
“誰是你姐夫?說話也沒個深淺!”玄承業的臉更加的不好看。
原來在長白山地區,妾根本沒什麼地位,小妾的親戚也不能稱之爲親戚,所以,林祖德不叫還好,這一叫“姐夫”反倒讓玄承業更加的惱了。
林祖德的叫法無疑是降低了玄承業的身份。
只不過他現在一心想向玄承業爲自己求情,也顧不上看他的臉色了。
“姐夫!大少爺!這事兒真不賴我!我是冤
枉的!”林祖德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耍賴!
“冤枉?你冤枉什麼?你這個混蛋!”
林祖德正在那裡求着情,內室裡突然衝出了半邊臉腫着的菊粉。
“菊粉?你怎麼在這裡?”玄承業大爲驚奇,他記得菊粉是來爲自己送雞湯的,然後水梅不在,她進內室幫自己整理牀鋪,這自己還沒進屋就急着去處理礦上的事,大半夜的時間了,菊粉怎麼還在這裡?
“大少爺,您可得爲我做主啊!”菊粉一聽玄承業這樣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
“菊粉,你站起來說話!”玄承業見菊粉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半邊臉腫的像個發麪饅頭,冷冷地說道。
雖然自己一向不待見她,可是此時見她如此狼狽可憐的模樣,也不忍心再去責備,畢竟事情是在玄家宅裡發生的,自己不能不問青紅皁白就責罰人。
“他……他……他欺負了我!”菊粉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玄承業聽了這話,怒從心頭起:“林祖德,玄家宅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嗎?多福,帶人把他抓起來送官!”
門外把守着擺出一副“生人勿進”面孔的多福自然是應聲而入。
“大少爺,冤枉啊!”林祖德一見要動真格的,急忙也跟着跪了下來:“大少爺,我沒欺負她,是她……”
他用手一指菊粉:“是她引誘了我!”
見玄承業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林祖德更加的心虛了:“大少爺,真是她引誘了我!”
玄承業看看林祖德,再看看菊粉,分辨不出哪個說的是真話,哪個說的是假話。
“大膽無賴!趕緊把事兒給我講清楚!”他是真的動了怒了,在玄家宅發生這樣的事,傳出去還怎麼在社會立足?
“大少爺,是這樣的,我去看望姐姐,路過這個院子,看到門敞開着,大半夜的,我看裡面沒人,桌子上又有一碗雞湯,所以就連帶着給喝了,誰知道喝完之後頭重腳輕,渾身燥熱,只想着那事。”林祖德越說聲音越低了下去
,水梅早已羞紅了臉,悄悄地退出了屋子。
林祖德見玄承業沒有說什麼,大着膽子繼續講道:“我本來要走的,口乾舌燥的厲害,可是卻聽見了屋裡有女人的呻吟聲,我禁不住好奇就……就……就進去了,結果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躺在牀上……”
“夠了!”玄承業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林祖德的話。
“我不活了!”菊粉聽林祖德講到這,臉上的羞憤之情難以言表,她悲慟地大叫着,向書房內的柱子上撞去。
玄承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菊粉:“水梅,去請二姨太和四姨太過來!”
水梅答應着去請林翠俏和鹿小鹿。
玄承業惱火地閉了閉眼睛。
一切都很明朗了,菊粉此次來給自己送雞湯,根本沒安什麼好心,如果那碗雞湯不是被林祖德喝了,而是被自己喝了,那結果……
玄承業不敢想象,他的臉像罩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竟然算計到他的頭上來了,菊粉這也算咎由自取吧。
沒想到老天爺偏愛自己,偏趕上礦裡出了點問題自己急着去解決,這才讓林祖德鑽了空子做出了這樣的事來。
從內心來講,玄承業一點都不同情菊粉的遭遇,惡人自有惡人磨,可是他卻很想知道,菊粉這麼做到底是她自作主張還是鹿小鹿的授意。
如果是菊粉自己一時糊塗做下了錯事,那麼自己倒可以做主把她許配給林祖德,也算成全了她的名節,不至於走上死路。
如果是鹿小鹿授意的,說不得,鹿小鹿和菊粉兩個人就都不能留在玄家了,自己的身邊可不想放着這麼兩個惹是生非心術不正的主胡作非爲。
不一時,林翠俏和鹿小鹿便來到了書房。
玄承業心裡想:來的這麼快,很明顯這兩個人根本都還沒有休息!
她們的身上依然穿着白天的衣服。
玄承業冷哼一聲,心內有些瞭然。
“祖德,誰把你打成這樣?”林翠俏見到林祖德,大驚失色地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