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風光靜,愁緒獨上頭。
與北山一戰後,楚門移位,徹底定居。
這裡山川青空,溪水潺潺,靈氣充裕。
當日楚塵與北山門一戰以後,他的名號也響了起來。
所有人只知道楚門有一個強者在後面支撐,並且這人還滅了北山門上百外門弟子。
本來作爲本土宗門的北山門按照常理一定會作出維護宗門名譽的舉動。
然而可笑的是,面對如此恥辱,北山卻沒有發佈任何聲明,直接無視了這件事。
楚塵也藉此機會,建起楚門名號。
一時間,想要投效在楚門門下的人數不勝數。
作爲門主的楚塵自然也成爲了最忙的人。
而更讓陸豐年奇怪的是,一向注重規矩的仙庭,這一次居然沒有對於楚門採取行動。
楚門外的一處山巔,夜風輕輕吹拂着陸豐年。
“楚塵居然能拿到仙庭的許可證!這個人……”他想起楚塵,他看不透這個人。
這個人無論是心機還是智慧,都是難得一遇的人才,只是他的手段……
“陸豐年…”
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陸豐年回頭。
陳一舟向他走來,對方的臉上神色嚴肅。
“有事嗎?”
陳一舟走到他的身邊,問道:“那天那人是誰?他是魔修?”
陸豐年苦笑一聲:“這件事你應該去問楚塵,至於我,馬上就要走了。”
陸豐年在這裡呆了半個月了,傷勢早就已經恢復,這幾天想想也該走了。
“那個傢伙現在可是一個大忙人,根本見不到他!”
陳一舟雙手環胸抱劍,對於這件事他很不開心,畢竟他的身份與尋常人不一樣。
他乃是天元劍宗的的弟子,這一次幫助楚塵雖然說是他個人的事情,但是楚塵帶來的那個人很可能是魔修。
衆所周知,魔修與仙庭修行者是對立的,他不能明知故犯,所以要問清楚。
陸豐年回想之前的狀況,陳一舟幫助楚塵糾纏北山門高等弟子,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
“你和楚塵認識這麼久,你這麼幫他,可是這件事他卻不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值得嗎?”
陳一舟一頓,沉默一會後纔開口。
“我與楚塵是朋友,我答應過他,助他一臂之力。”
聞言,陸豐年沒有再說多說。
“那個人雖然殺人如麻,但是他沒有用魔道功法。”
這是陸豐年的解釋,而他也只能這麼說。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陳一舟樣子有點沮喪。
陸豐年不知道他們一個天元劍宗的弟子,一個散修之人,兩人是怎麼結識的,對方居然能這麼幫楚塵!
“對了,你爲什麼要走!”
回過神來,陳一舟疑惑的看着對方。
一般情況來說,陸豐年修爲低微,並且還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呆在楚門纔是更好的選擇。
可是陸豐年不一樣,他說過自己不想投效宗門,並且其中最爲主要的原因是他覺得楚塵這個人看不透。
他不知道對方真正在意什麼,也不知道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相處起來總是要去猜測對方心中所想,這樣很累。
況且他從北冰域而來,就是要闖闖這修行界,如果因爲更加舒適的生活就留在楚門,那還不如找一個像北冰域一樣與世隔絕的地方獨自修行。
“那你爲什麼下山?”陸豐年反問。
回想在天元劍宗的,那是被天下尊崇的仙地,還有天下第一,劍雨靈山之稱。
“那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地方,但是我師傅說,溫室裡的花朵保養得再好也是中看不中用,只有外面的世界纔是最佳的磨練場!”
從陳一舟的話裡,陸豐年聽得出來,他的師傅必然是一位高人。
回想自己這一生,雖然說真正的征途纔剛剛開始,但他還是要說。
“別人都是四海爲家,天大地大我獨行,可是我就像天地一蜉蝣,總想爲剎那芳華拼盡全力。”
看着黑夜的蒼穹,心在激揚。
“敢問仙之顛爲何處?我亦往何處!”
此話一出,陳一舟明白,陸豐年這是要闖出一片天地,問仙求道。
至於去什麼地方,一切隨緣。
“仙之顛爲何處?仙魔皆可往!”
成就仙魔之體,天大地大,何處去不得?
這句話陸豐年熱血沸騰,同樣的也激起了陳一舟的熱血。
兩人自從比試以來,儘管修爲與身份之間差距巨大,但是冥冥之中,有了一些共同的目標。
“此地不宜久留,我也想走了!”
陳一舟看着明月,手中靈劍在手,他一路挑戰各路劍修,領悟不少。
“去哪?”陸豐年問。
“你有劍符,我亦有道,我要去挑戰離山劍派的首席大弟子,以此豐富我的劍道!”
聽了他的話,陸豐年無奈一笑,心想這傢伙還真的是一個挑戰狂。
不過這比楚塵好相處多了!
“離山劍派近期要派弟子下山歷練,聽說就是首席大弟子帶的隊伍,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
陳一舟提出同行,想看看陸豐年的想法。
思考再三,陸豐年覺得這的確是一個磨練的機會,但是眼下他還有一件事要辦。
吳樓臨死之前與他達成交易,對方給他靈傀,他替對方救人。
現在距離上次一戰已經過去半月,他已經打探到了對方所說的魯氏靈貨鋪位置所在。
半個月時間久了點,魯天華身死,陸豐年擔心對方的生命安全。
“我的確很想與你一同去,但是眼下我有一件私事得辦,恐怕不能與你同去了!”
陸豐年委婉拒絕。
誰料之前一向傲氣凜然的陳一舟卻說道:“無礙,你要有事可以去辦,給你這張符籙,這是傳音符,怎麼用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到時候確定位置,我給你傳信,如果你的事情解決了,就趕過來!”
對方話都說到這個地方了,陸豐年自然不好拒絕,於是接下了符籙。
經過剛剛的交談,兩人的距離拉近不少。
於是陸豐年想起對於靈器的需求,所以趁機想要了解一下。
“對了,我有些事,不知道能否告知一二?”
可能因爲關係熟絡了不少,陳一舟爽快道:“你我年紀相差不大,就以兄弟相稱吧,只要是不牽扯一些不能說的,我言無不盡!”
看見對方怎麼豪爽,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不過陸豐年現在不在意這些。
“以前我只是聽說,但是接觸不到靈器,所以我想問問關於靈器這方面的事!”
“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