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一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在赤紅色的蛟珠上,蛟珠立刻就將血液吸收乾淨。
與此同時,一股信息充斥着陸豐年的腦海。
“一種血脈的聯繫?彷彿我掌控了主動權?”
感受着身體的變化,陸豐年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師傅,您可以再收一個徒弟嗎?”
送出蛟珠,杜軒又向李不凡提出了一個要求。
不過這個要求李不凡可是真的不能答應了。
“我的好徒兒啊,你知道外界多少人想要拜入我們霸劍這一脈嗎?而且我們這一脈一向都是一脈單傳,直到現在也就是你我還有你師祖三人而已。即便是要收徒,還得是你師祖開口才行的。”
杜軒這剛剛拜師,他也知道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而陸豐年按住杜軒的肩膀道:“小弟,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是人各有命,我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相信自己會有成功的一天的。”
對於杜軒,雖然自己救了對方,但是陸豐年知道,光是一顆蛟珠就已經很珍貴了,他不能讓人家再付出什麼了。
然而一旁的李不凡看着陸豐年,他的眼裡出現了些許讚許之色。
“其實這個小子看起來也不錯,那一擊劍符有點意思,很有想法,只是我測了一下他的根骨,並不是什麼難得的體質,天賦不行,怕是也走不了多遠!”
李不凡搖了搖頭,徹底打消了這種想法。
他看着杜軒,知道以後有的忙啦!
“徒兒,走吧!爲師先帶你回去見師祖,將此行的經歷彙報一下,這一路上我會逐步的傳授你功法劍訣,切記要好生領悟!”
“徒兒明白,不會讓師傅失望!”杜軒會把握住這次機會,即便是付出更多。
“好,你先出去洞外等我,我最後有些話想給這小子說!”
李不凡打發杜軒出去等候自己,而他則是有話要對陸豐年說。
看着杜軒離開,陸豐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候着。
李不凡先只靜靜的看着他,也沒有主動先說話,而等這讓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的時候,他纔開了口。
“小子,之前見你用劍道功法,但卻被你掩蓋了過去,我都沒有發現其中有天元劍宗的影子,不得不說你用符道功法御劍,這算是一個不小的突破,只保留了原劍道的技巧,但是杜軒初入修行,你傳他的功法雖然只是基礎篇,但是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聞言,陸豐年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瞞過去的。
“說,你和天元劍宗有什麼關係,爲什麼會有其宗門的功法神通!”
李不凡一步逼近,陸豐年退無可退,一股無形的壓力迎頭而來。
“前輩,我無門無派,身上天元劍宗功法神通的基礎篇是從一個叫陳一舟的天元劍宗弟子身上得來的,不過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現在多了一人,那就是你!”
陸豐年目視李不凡,既然退無可退,他便不退。
他知道要瞞住對方顯然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乾脆直接說出這件事來。
不過他身上有靈瞳這件事是絕對不敢說的,即便是死也不能說。
“無門無派,可是你身上卻有符道功法,劍道功法,甚至還有一種奇異的紫氣,請問你哪裡來的?”
“機緣!”陸豐年沒有猶如立刻回道,但是卻不作過多解釋。
“偶然所得?”
“是!”
“運氣好到這種程度?”
“呵呵,沒有杜軒運氣好!”
“處變不驚,要是你能有個好根骨,倒是個不錯的苗子!”
一番逼問之後,李不凡退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豁達,恢復懶散的狀態,舉酒再飲,向洞外走去。
最於,這裡只剩下了陸豐年一人。
“李不凡!”
陸豐年嘴裡唸叨着,想了一下後也走了出去。
洞外,李不凡大手一揮,手中無雙之劍驟然變大數倍,而他本人和杜軒已經站上劍體。
感受着自己師傅這厲害的手段,杜軒滿臉驚奇。
“小弟,修行一路與你的命運一樣坎坷,切記跟好你師傅,切記好好學劍,切記不要輕易相信他人!”
從洞裡走出來的陸豐年看着即將離去的兩人,不禁出口。
兩人相逢本來就是他一念之緣,他救人性命沒有想得到什麼,他傳授其功法也沒有想得到什麼,而杜軒真的和曾經的他很像。
所以,這些話只是一個大哥對一個小弟囑咐,無關其它。
杜軒看着陸豐年,短短几天,他經歷了許多,也知道自己的眼界太窄。
現在,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而前塵將在這裡永久的成爲過去。
“陸大哥,我真的很感謝你,謝謝你給我的溫暖,我會好好學劍,總有一天你會在天下修行者裡聽到有一個劍修叫杜軒!”
聞言,陸豐年一笑。
“我也一樣,總有一天,我會敗你師傅手中劍,這修行界上會有一個名字,叫陸豐年!”
“那到時候我會來找你的!”
“等到那一天,我們這對萍水兄弟再聚!”
兩人約定,成名再聚。
一旁的李不凡看着這兩個年輕人,嘴角無意間勾起一抹弧度。
“相見也算是緣分!”
“小子,謝謝你,救了我徒弟,好心提醒你一句,仙路漫漫,哪一道都是鑽研己身,追求極致,方能無敵,而集數道之所長這種事,那都是大道已成的人閒暇乾的事,不要太高看自己!”
“好了,只此一句,我等你敗我手中劍!”
語罷,李不凡御劍帶着杜軒御空而去。
山崖之上,颶風呼嘯,獨有一人俯覽天地。
陸豐年深吸一口氣,然後自顧自笑了起來。
“天地大能,仙人聖祖,有人可以立地成聖,有人可以一劍斬天,我雖只是這塵世間的一隻蜉蝣,一粒塵埃,但就真的沒有一絲可能嗎?”
他過轉身,朝着山洞一步一步走去。
“身無至尊根骨,仍有一腔熱血,當我血撒大地,只待各路天驕!”
這是一個低價修行者的豪言壯志。
然而這不是他的張狂,而是確立的一個目標。
曾經的他只想在這世界活得灑脫,不受他人拘束,但是領略李不凡那一劍的霸道後,他忽然覺得,這輩子能成就一番作爲纔不枉此生。
不敢豪言,何來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