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而古老的客棧,兩旁擺放着青瓷花瓶,花瓶內的花朵早已枯萎,瀰漫出淡淡的玫瑰清香,易天劍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只怕明日這個消息就要傳揚出去,那麼魔宗和神宗之人定然會尋來,勢必要得到天雯手上的太古幻令和太古神訣,方纔安心。落歡你以後去哪裡誰時要小心,你的魔劍和魔煞天珠對魔宗的人來說無疑是至寶,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古天雯似乎對易天劍生出了淡淡的感情,說道:“我要跟着你,這樣我方纔安心,放心我絕不會惹麻煩。”
霸凌凌說道:“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妄自珍重。”說着和霸甜甜隱沒於黑暗之中。不是沒有深厚的感情,而是在說是多餘的了,反倒見外。
王落歡眼眶一紅,說道:“易叔叔日後再見,必當報此次大恩。”
易天劍說道:“若是想以後見面,可以去藍雲郡找我,不過我最少還要兩年多之後回去。”
古天雯看着王落歡的背影,略微的有點傷心,如此男兒,當真好樣的,當即說道:“易天劍,你現在準備去何處,我跟着你是因爲,我現在受傷極重需要你保證我的安全。”
阡陌小道,紫花搖曳,芳香馥郁,兩旁的花朵卻給染上了殷紅的鮮血,一個紅衣少女凝視着殷紅的鮮血,旋即眼眸一沉,自語道:“看來那太陰血府,果然在此處。血宗的人居然先到了。不愧爲四大宗派之一。”人陡然憑空消失。
濃郁的密林之中易天劍兩人踏了出來,詢問道:“天雯,你說這少女剛纔是在幹甚麼?”
古天雯說道:“我們來到此處半個時辰,見她一直凝視着紫色花朵。你看紫色花朵上殷紅如血,定然血宗之人留下的,我們還是跟去看看。”
濃郁的血腥在瀰漫,兩個血衣人,其中一個說道:“明明逃到此處,怎的看不見人?”
另一人說道:“估計隱藏在何處。”突然虛空之中滴落下一滴鮮血,兩道血紅色的匹練撕裂而上,震的樹枝都成爲粉碎。虛空之中落下一個人來,異常的魁梧,眼眸瀰漫出堅毅之色,喝道:“你們兩人休想得逞。”說着一口鮮血自口中激射而出。嗚呼哀哉,頓時氣絕。
臉色血紅的那人說道:“禿龍,我們二人合力使用‘血食魂’至少能獲得他百分之六十的記憶,成也,敗也。也是運氣使然。”
禿龍說道:“林君翔,若是稍有差錯,我們的努力功虧一簣,那麼這些天的追逐。那麼都白費了。要不我們使用禁術‘血龍引魂’至少能獲取他的記憶百分之九十。”
林君翔說道:“你簡直是瘋了。你知道使用血龍引魂,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嗎?至少要兩個月。你知道這兩個月。能改變多少事情嗎?聽我的使用血食魂,成也天。敗也天。”
血光自兩人膚表瘋狂蔓延,接着把那魁梧大漢包裹,血光如蠶不停侵蝕這魁梧大漢的魂魄,血光愈加的濃郁,經過約莫兩個時辰,林君翔說道:“我只得了他百分之三十的記憶,我想你也是如此,他記憶力並沒有我想要的,你呢?”
禿龍一臉自信,容光煥發,說道:“我們要的東西我搜索到了,原來那血珠,能開啓太陰血府,得到太陰傳承,那小子就是往太陰血府去了。”
林君翔說道:“看來那寶珠果然在那小子手上,天地孕育而成的寶物,這次若是我們兩人齊得,到時一起修煉,不怕修爲不大進。”
禿龍裂齒一笑,到時若是得到寶貝,那麼你的價值就算完了。還想和我平分寶珠妄想天開,不知所謂,訕訕笑道:“放心好了。到時寶珠到手好處少不了你的。”兩人憑空消失在原地。
那紅衣少女出現在那魁梧大漢的身前,一道紅光注入魁梧大漢腦中,滿意的一笑,道:“看誰還能從你記憶之中得到一點東西。”說着一道紅光宛如切割一般,霎時那魁梧大漢的腦海溢出殷紅的鮮血,元神給那紅衣女少震碎,她轉眼跟着掠去。
這紅衣少女也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易天劍兩人走了出來,看了魁梧大漢一眼,說道:“這幾人都好厲害的手段。”
古天雯說道:“那紅衣少女是血狼映月宗的高手,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弄不好我們二人也討不了好。”
穿過濃郁的森林,踏過兩座大山,陰沉沉的,而且異常的陰深,讓人感到寒冷,宛如是陰氣聚集之地,一簇簇金色的花朵開滿遍地,金燦燦的一片,宛如魔鬼花一般,讓人看見可怖。
一少年全身欲血眼眸燦若星辰,手間捏着一顆殷紅如血的珠子,溢出血腥一般的紅光,少年抹除嘴角的鮮血,凝視着四周,饒是少年膽大心中也是突兀而跳。
金燦燦的花朵在絢麗的晚霞的照射下,宛如印上了七彩色,旋即一片血光涌動,瀰漫出一層血霧,異常的濃郁,接着升騰而起。那少年眼眸微變,那金色的花朵赫然變成了血紅色,宛如要滴出鮮血一般,在地表瀰漫開去,一股血煞之氣呼之欲出,令少年眼眸微變,自語道:“這就是爺爺所說的血龍蛇出世的景象麼。”只見血光愈加濃郁,接着升騰而起,虛空之中出現血紅色的虛影,接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睜開,血盆大口瀰漫出濃郁的血腥,少年咬咬牙,手間的紅珠仍了進去。
身後傳來驚怒交加的聲音,喝道:“給我住手!給我停手。不然叫你死的很摻。停手!”
那兩個血宗的弟子,已出現在此地,眼眸寒光之濃郁,恨不得撕了這少年,但此時強忍怒氣,看到底結果是怎樣的。若是寶珠消失定要這少年陪葬,此時虛空之中一道紅影凌空而下,宛如魔女臨世,虛空在腳下盡數碎裂,凝視着血龍蛇,看這傳說究竟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