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劍心中甚是高興,藍香凌這口惡氣終於報了。//無彈窗更新快//看見藍香凌膽顫心驚害怕發抖的模樣,他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和藍劍軍又不是有甚麼深仇大恨,對方又沒有觸及自己的底線,自己怎麼可能殺他。
今日天氣異常明媚,四處逛了一下,徑直回到易家。易家在藍雲郡之中的產業盡數收回,而楚依雪在給易天劍廢掉丹田之後,楚家的人異常的憤怒,易天劍偶然得楚千嶽突破了劍魂十段壁障的消息,心中大驚。錦雲堂底蘊異常深厚,加上楚千嶽資質上乘,一舉突破劍魂十段壁障,讓其更加目中無人,眼高於頂,趾高氣揚,每次找易風的麻煩,後者不可謂不倒黴。一日楚千嶽在應天山看見易天瀾舞劍之後,更是對其一見鍾情。那種朦朧的美,往往勾魂攝魄,是以能讓人迷失。這也是楚千嶽以前沒覺得易天瀾有多美的緣故。
就像一個少女,初次見面長相一般,然後二次見面有其貌不揚的女人在其中陪襯,那麼另一種風韻立刻顯現出來了。外加上易天瀾本來就很美,加上朦朧的白霧,更是有萬種風情,如何說的出來。
雪輕靈幫過易風不少忙,現在的雪輕靈瀰漫出一股豪爽之風,大有東北爺們的氣質。那聚雷旗淬體之後,讓她的氣質發生的變化。以前是飄逸與輕靈,像是弱不禁風的模樣。現在是三分飄逸七分英氣,讓其風姿更加的迷人。
午後的黃昏,淅淅瀝瀝的小雨。易天瀾站在雨中,風姿絕世。宛如仙女臨凡。讓人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像是有無窮盡的思緒,思緒猶如飄到了遠方,一滴晶瑩的淚珠,給雨水洗盡。
忽聽身後異常熟悉的聲音:“天瀾,每回黃昏,細雨。你都向東而望。難道有甚麼心事?或許沒有人能瞭解你,你自己也不瞭解自己。”
雪輕靈的聲音依舊如此柔和,猶如春日的陽光能沐浴人的心靈。易天瀾說道:“或許是有感慨吧!就像豪客慷概悲歌,我亦如是。”
雪輕靈輕輕一笑,絕美的容顏,宛如一朵朵殷紅的牡丹花。綻放開來。令百花失色。淺笑道:“你是在擔心易天劍?放心他的命比蟑螂還硬,此處前去只怕修爲會大漲,只怕更加心高氣傲。你這紅顏知己,只怕如一縷幽風,透不進溫暖的心。”
易天瀾說道:“我豈會擔心他。上古血脈遇強則強,要打敗他不容易。況且他的造化也不錯,我怎麼會擔心他。不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面冷心熱,我怎麼會不知道。就怕他胡亂出頭,給自己惹上很多麻煩。”
雪輕靈凝眸眺望,萬里高山,細雨如絮,百丈外的村民依舊在田中忙碌,身老病死。世代輪迴,又何足惜。就算死,我在也等不得了。若是在等下去。當年血洗滿門之仇,只怕永遠無法報了。本來上次答應易天劍,爾後要他幫自己一個忙,可後者一去不回,若是在等下去,這種煎熬,摧人容顏,傷人心魄,不想在等了,可有時是那麼的無可奈何。
小樓昨夜又東風,細雨如絲亦如絮。房間內易風容顏憔悴,眼眸佈滿血絲,無盡的恨意,比寒冷的秋風,還要森冷的多。楚千嶽你實在逼人太甚,欺我易家無人麼!每次還要易天瀾出面庇護,情何以堪,面子往那放,手間的匕首,握的更緊,窗外一陣寒風,讓他微微有點清醒。喃喃自語道:“我不能自盡,若是自盡了,父親豈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天劍也不知道甚麼時候回來,若是他出事了。那麼易家還要自己來繼承。”倔強與堅毅自他眼眸之中溢出,他不敢殺我,畢竟都是內門弟子,看來他要摧毀我的信心,我豈能讓你們如願,未免把我看的太小了。
雜沓的腳步聲,細雨滴答聲,寒風嗚咽聲,花兒盡數在雨中凋殘,楚千嶽風度翩翩,手搖金絲摺扇,摺扇中間一顆翡翠明珠異常的耀眼。反正楚家家財萬貫,這點錢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當即似笑非笑看着易風,一副居高臨下,自以爲是的模樣,淡淡道:“易風,幾天不見,別來無恙啊!這幾天沒教訓你,屁股上的傷養好了麼?”
易風聞聽此言一股怒氣自胸腔內升起,卻又被壓下,對反的實力高他太多,若是自己動手無疑是自掘墳墓,當即睚眥欲裂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楚千嶽身後的兩個內門弟子,大怒道:“易風給你臉你不要臉?你是不是找死。”楚千嶽一擡手,淡淡道:“我這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跟一條亂咬人的狗計較,你們說是不是?”兩個內門弟子急忙附和。楚千嶽擡手道:“把人帶出來。”一個布裙荊釵,異常苗條,羞怯怯的少女,給楚千嶽拉了出來。那少女雖然是布裙荊釵卻不掩傾國傾城之色,明眸皓齒,一雙剪水秋瞳,含情脈脈,異常害怕羞澀的看向易風,好像只有易風能給他安全感。
這少女名叫蘭兒,是山村之中的淳樸少女,一次易風受傷碰見這少女就喜歡上她了。不時去看她幾次,但是他生性不善表達,更別說愛意,這少女早已對他情意暗許。無奈兩家相差巨大,不過易風並沒有在意。
楚千嶽皮笑肉不笑,淡淡道:“她父親把她賣給我了。你知道多少金幣嗎?我出了讓他家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錢,她不願意,可是輪不到她做主。告訴你,你易風的女人只值五十萬金幣,這還是我出的多的。隨便四大家族的哪一個公子的女人都要比這個值錢。是以我準備把她賣到黃淫魔府中做丫鬟。只怕這麼漂亮的丫鬟,他會出更高的價錢,我豈不是賺了。”說着得意的大笑起來。
易風當然知道黃淫魔是甚麼人。是一個富商,不過男女老少通吃。是以別人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外號,不過最讓人可笑的是,他還引以爲傲。當即吼道:“你要怎麼樣?你究竟要怎麼樣?”此時他情緒異常的激動,宛如隨時準備撲上去。
楚千嶽一顆葡萄放進自己的口中,淡淡道:“給我跪下。在這裡一天一夜,我放了這妮子。不然....嘿嘿....你知道結果的。”
易風更是睚眥欲裂,士可殺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此時蘭兒在他們手中,若是不照楚千嶽的方法來辦,他只怕說的出做得到,指甲刺入掌心,鮮血一滴滴落下。心中一陣刺痛。若是這次和蘭兒在一起。在也不讓她離開我,我一定要保護她。可是一股無力感和心痛刺激着腦海,胸口鬱結,簡直快要窒息。若是真的跪下,以後臉面往那放,只怕以後易家都擡不起頭來做人,給其餘三大家族恥笑。我定然不能成爲家族的笑柄。但是蘭兒怎麼辦?心快要窒息。
冰冷熟悉的聲音傳來:“楚千嶽,你居然如此過分,你憑甚麼?你想拿這淳樸少女威脅易風,你要不要臉。”說話之人是雪輕靈,臉罩寒霜,甚是憤怒。
易天瀾絕世的容顏,依舊古井不波,毫無表情。只是靜靜的看着,看楚千嶽究竟想如何。究竟想怎樣。若是做的太過分,自己不可能袖手旁觀。
楚千嶽看了易天瀾一眼。對着雪輕靈笑道:“二師姐這少女可是我買來的,五十萬金幣雖然不多,但是給普通人家過上幾十輩子都可以。你說這錢出的值得嗎?這山村少女出落的如此水靈,簡直是讓人意想不到。”
雪輕靈現在也只有劍魂十段巔峰,這道坎很難破,很多人一輩子都卡在這裡,停滯不前,這兒楚千嶽的實力最高,全憑丹藥修煉上來,不可謂不奢侈。
楚千嶽冷哼道:“易風你到底跪還是不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沒有更多的時間給你考慮,你不要在挑戰我的極限!”
易風吼道:“你打死我也不跪,我是不會跪下的。我豈能讓人恥笑。”
楚千嶽眼眸寒光涌動,一股威勢瀰漫開去,首先是蘭兒嘴角溢出一口鮮血,疼的她險些哭了出來,硬是忍住,易風雙腳已經陷入地下,壓力愈來愈大,他宛如鐵片一般給強大的力道,壓的快要彎折,若是彎折,只怕就是他身死之時。嘴角鮮血狂涌,臉表瀰漫着瘋狂,吼道:“我不會怕你的,我不會跪下的。士可殺不可辱,我豈會給你嚇到。”
蘭兒鮮血噴了出來的,快要眩暈,面如金紙,看了易風一眼,宛如千年的回眸,讓易風心中傳來一陣刺痛,可是家族的名譽,他無可奈何,只能忍着,暗道:“蘭兒你放心,就算你死,也是我易風的妻子,我也會下去陪你。”
森冷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楚千嶽,今日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必死無疑。”森冷聲音攜帶着雄渾的真元自四面八方席捲而來,震的衆人氣血翻涌。
一人已站立在易風的身前,一身藍衫,異常的飄逸和英俊,正是易天劍。一路自易家馬不停蹄的趕來,幸好來的及時,不然豈不是遺憾終生。
楚千嶽看着易天劍長身玉立,面目清秀,殺機涌出,說道:“易天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現在我已經是劍尊級別了。你現在能撼動我?我現在殺死你不過是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雪輕靈兩女看見易天劍異常的歡喜,說道:“天劍你終於回來了。”易天劍淡淡的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還好來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深冷的寒光自眼眸之中蔓延開去,冷冷凝視着楚千嶽,讓後者心中有點發毛。楚千嶽一咬牙,自己是劍尊級別的高手,到底怕什麼?就算易天劍身具上古血脈,自己劍尊高手,也不必懼怕他。
易天劍磅礴的威壓如山嶽一般擴散開去,虛空之中獵獵作響,宛如要給磅礴的元力卷爆,楚千嶽靈魂一陣顫慄,對方分明也是劍尊級別的高手,比他的修爲高甚多,單憑威壓都能讓他死去。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恐懼之感。雙腿打顫,臉色蒼白。但聽易天劍道:“你若是現在跪下我還能饒你一命,若是不跪,現在你就得死。”
楚千嶽吼道:“我是內門重點培養的弟子,你憑甚麼叫我跪下,你敢殺我,刑罰堂長老豈會放過你。”
易天劍殺機涌出,說道:“你真以爲我不敢?就算殺了你刑罰堂也不會說甚麼。你信不信?”
此時易天劍眼眸透出的可怕煞氣,令人亡魂皆冒,楚千嶽相信易天劍真的敢做,眼眸大變,要他跪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士可殺不可辱。這又算甚麼?當年韓信胯下之辱。方能名留百世。自己這一跪,有何不可。此仇可以以後在報,忍辱負重,英雄所爲。他給自己安插了無數的冠冕堂皇的藉口,當即跪了下去。易天劍料想不到對方居然真的跪了下去,自己說了不殺他的,當然不能食言。冷冷一笑道:“楚千嶽,果然能屈能伸,我還是太小看你了。今日你就到這裡跪一天一夜,若是提前一個時辰起來,結果你是知道的。”他身邊的兩個內門弟子,眼眸之中盡是驚恐,一絲絲鮮血自嘴角溢出,心臟具碎。眼眸渙散,活活給易天劍震死。
雪輕靈兩女還以爲兩人是給易天劍活活嚇死的。料想不到兩人如此膿包。兩個內門弟子當然不可能抵擋易天劍如此強大的精神力,是以活活給震死。這就是他們狗仗人勢的下場。
易風抱住蘭兒。只見蘭兒面如金紙,奄奄一息,沒有受多重的傷,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易風眼眸一紅說道:“天劍,謝謝你!”易天劍微微一笑:“我們兄弟還需如此客氣,好好帶蘭兒去休息。”
一處閣樓之中,雪輕靈淡笑道:“天劍,料想不到你的修爲到了如此境界,真是應天宗的第一人,師姐也非常佩服。”
易天劍道:“運氣和造化,在加上後天的努力。”易天瀾說道:“天劍,看你貌似發生了甚麼事情,如此鬱鬱不樂。”
易天劍道:“確實出現了一點事情,關於大師兄應天風的。但是卻不能說給宗主聽,只怕宗主接受不了。也有辱應家的門楣,是以我不能說出來。”
雪輕靈和易天瀾兩人點點頭,說道:“我們理會得!”
這一日易天劍在應天山吐納呼吸,身後響起雪輕靈的聲音,說道:“天劍,我有一點事情,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辦一下。”
易天劍說道:“好!以前你就說過,不過那時實力比我高,所以我認爲不會有甚麼事情能攔到你,看來我想錯了。”
雪輕靈淡淡道:“二十年了,我當年孤身一人來到應天宗就是想爲家裡人報仇,你是不會懂我的辛酸的。當年那一股盜匪,我每一天都想去剿滅他們,但是他們其中四人都已經到了劍魂十段,是以我一人根本沒法對付他們。”
易天劍說道:“你說的是,應天凌雲盜?可是有上千人的盜匪集團?個個兇悍,各大門派不知去圍剿他們多少次,但是卻始終沒辦法殺死他們,因爲人數太多,加上訓練有數,隨時可以退走。而且山壁高聳,白霧繚繞,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東西。四大宗主絕對不願意自降身份,去對付幾個盜匪。”
雪輕靈深吸一口氣,說道:“不錯,就是他們。當年我們那裡的小村莊就是給這一羣盜匪屠戮的。若不是父母把我放在家裡地窖之中,只怕我也不能逃脫。在應天宗門口足足跪了七日,本來我也準備自己必死無疑的,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宗主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死了。是以這些年我一直勤修苦練,但是沒有深厚的底蘊,有時要突破劍魂十段壁障卻是很難,只能看運氣了。所以我請你幫忙。”
看着着柔弱的少女,如此的倔強,易天劍心中甚是佩服,說道:“甚麼時候出發。”雪輕靈心中甚是激動,說道:“明天早晨就出發。”
應天宗山下,兩匹雪白的寶馬,在崎嶇的道路上急速奔馳,轉眼只剩下兩個黑影。兩人在路上一路說說停停。
一處異常的高大的山峰,名曰入天峰,常年白霧繚繞,蛇蟲螞蟻異常的多,而且白霧異常的濃郁,伸手不見五指,不時有冷風吹散白霧,接着又聚攏。
夕陽西下絢麗如火,兩匹白馬向這邊急速奔馳而來,異常的迅捷,易天劍說道:“這山峰好雄偉,此處好幽深。那羣盜匪躲在裡面,修爲不高之人要找他們都很難。”
雪輕靈說道:“確實如此。他們在此處沒有準確的位置,宛如打游擊一般。就是怕有修爲高的圍剿他們。所以如打游擊一般,而裡面空間異常的大,是以要找他們需要一點時間。”
百米處高山之上,一頭帶黑巾,臉色陰沉暴戾的男子,臉色一道七星刀疤,異常的可怖,望向雪輕靈漫舞的身姿,不由得神魂顛倒,見過美麗的少女,沒見過如此美麗的。
身後一人淫笑說道:“七大王,這妞好漂亮,比您以往玩的那些妞漂亮多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掠來。”
那七大王冷哼道:“你是先想手淫一番,是不是?這不是你的拿手好戲麼!每次搶女人之時你都先到處摸過。這次恐怕不行,如此仙女級的人物,豈能毀在你這禽獸手上,當然要我親自出馬。”
轟隆隆的巨響之聲,數百匹鐵騎,向山腳下瘋狂奔馳而來,轉眼已到易天劍兩人的眼前,雪輕靈眼眸一沉,喝道:“你們是應天凌雲盜?”
那七大王大笑道:“你這樣的小女娃都知道我是應天凌雲盜,藍雲郡只怕沒人不知道了。”說着非常自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