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夢臉色鐵青,冷冷凝視着易天劍,地煞陰母發出桀桀怪笑,樂得讓幾人自行殘殺。冰霧瀰漫南宮天靈嘴角掛着殘酷的笑容,沉痛道:“楊師妹你莫要中了他的奸計,這是挑撥離間之計,若是你中了他的挑撥我們都會死的很慘。”
冰冷氣息四處瀰漫,楊清夢頭腦發暈,一股冷氣讓她噴出一口鮮血。她此時也不會愚蠢去找易天劍麻煩,她本身就受傷極重。地煞陰母的攻勢逼得魯天鵬已入死角,易天劍此時也不去理會他們。體內用力涌出,發出一聲刺耳的龍吟,海嘯般的拳勁瘋狂涌出,手臂之上鱗甲密佈,發出可怖的咆哮,震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地煞陰母冷笑:“你是衝不破我的寒冰冰牆的......”她話還沒說完。眼眸之中露出駭然之色,易天劍的速度豈是劍魂一段可比的。她身前的寒冰冰牆,陡然急速龜裂開來。易天劍的拳勁在上面如刀一般,刮出巨響,猛然寒冰冰牆碎裂開來,四處飛濺,都紛紛躲避。
這威猛無儔的一拳,氣勢雖然弱了些許,可是餘事不衰,轟破地煞陰母的護體真氣,轟擊在寒冰製成的輪椅之上。輪椅爆炸開來,碎冰帶着刺耳的尖嘯之聲,升起一股白色的迷霧。
地煞陰母重重摔在地下,當易天劍轟擊在輪椅之上的同時,他全身巨震,周身結上一層厚厚的寒冰,整個人如冰雕製成的石像一般,摔了出去。陰冷的氣息竄入他的體內,全身冰凍,是地煞陰母的玄陰一氣訣,陰氣是從寒冰輪椅之上,竄入易天劍胸口的,實在太快,他根本無法抵擋。
地煞陰母狂笑起來,此處本是冰天雪地,卻如萬載玄冰散發出冰冷的之氣。四周結上一層層薄冰,南宮天靈手上的殷紅鮮血,瞬間凝聚成冰塊,全身已僵硬。魯天鵬此時宛如插入天地間的巨劍,只有他還站立着,似乎只要不死,他就不會倒下。他吞下一顆丹藥之後,臉色由白漲紅,刺耳的咳嗽之聲響起,卻是地煞陰母發出的。
易天瀾心中大喜:“地煞陰母果然受傷了。以天劍一擊不可能讓她受傷如此之重,她一直是在強壓傷勢,現在傷勢已經爆發,看來此時就是她的死期。”
薄霧瀰漫,四處擴散,此時都看不清地煞陰母的臉,若不是她給應天風擊敗,受傷極重,修煉走火入魔,何須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她眼中露出死灰般的光芒,感到絕望,此時沒有人能救她,但她反倒狂笑起來。
驀然她眼中閃過奇異的色彩,臉表容光煥發,神采熠熠,難道是迴光返照。她眼中閃過一抹猙獰:“我就是讓你們恐懼死,讓你們知道無盡恐懼的滋味。”
突然封閉的墳冢,出現轟隆隆的響聲,一塊冰壁,冰壁赫然是冰門,出現三尺寬的甬道。滔天的血煞之氣宛如無盡的地獄,宛如深淵之中猙獰的惡魔,自甬道內蔓延而出。
讓人震驚的血煞之氣瘋狂蔓延開來,一個全身血紅,臉如槁木,臉上血紅的刀疤,鮮血流動,格外猙獰,全無表情。此人如寒風中的孤狼,那麼的孤傲,那麼的冷酷,那麼的血腥,隨時噬人。那人還是站在甬道門口,彷彿空氣已定格,他沒有看衆人,彷彿有高處不勝寒之意。
他看着地煞陰母,眼睛一動不動,看來摘月、撩星、逐心的手段都是他教的。此人何止殺過萬人,簡直是從血海屍山之中泡出來的,讓人心中膽寒。此時裡面似乎只有寒冷,只有血腥在瀰漫,只有無形的殺氣讓人膽寒。
此人一直面無表情,而魯天鵬已經臉色發青,似乎開始顫抖起來。
那人雙眼精芒如電閃,閃過兩道血色的紅芒,森冷道:“你傷的他?你一人也有這本事?”
魯天鵬此時雙腿發軟,此人和摘月的法訣是一樣的,卻比摘月強了百餘倍,無盡的血海,血海般的深淵,就在他眼前,他雙腿似乎顫抖起來,開始發軟。
周自清眼神變得更冷:“真沒想到血飲門的人會和地煞陰母勾結在一起,真是天大的笑話。”南宮天靈、馮隆、楊清夢幾人聽見血飲門三字臉色發青,臉頰顫抖幾下,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血飲門百年來都在給修真之人絞殺,但是血飲門巢穴極其隱秘,所以一直斬殺不盡,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是這個道理。這人居然是血飲門的,血飲門的人從小就在殺人,在鮮血中泡大的,也是一個殺手組織。
這個殺手組織比任何一個宗派都要恐怖的多,可以讓人活活嚇死,光是這無盡的殺氣和血海之氣,都讓人如山嶽般的厚重,透不過氣來。
一股寒風吹過,那人臉上的刀疤彷彿活了一般,只是站在此處就給魯天鵬無上的威壓,因爲他的心已膽怯了。這樣一個人,血腥、加冷酷、加孤傲、加殺氣、加煞氣,沒有一人不會膽顫心驚。
此人就如惡魔一般看向易天瀾,易天瀾只感血腥撲鼻而來,聞之慾嘔,身軀開始顫抖起來。那人一直沒有說話,殺手就是要給人恐懼,讓人害怕,這是他入血飲門時,最基本的課程,讓敵人膽寒,催敵膽,自然必勝。
魯天鵬看了看衆人,人往後靠在冰壁之上,此時他只能讓寒氣,刺激自己恐懼的腦海,激起心中的血性。因爲他的膽已寒,心已怯,這樣下去必死無疑,他一向喜歡掌握主動,這樣才能保持不敗,這是他的作風,而此時他心中害怕,自是必輸無疑。
那人看着地煞陰母說道:“困了我這麼多年,放我出來,那麼你必死無疑。”他說完這句話,臉上紅芒隱現,殺機畢露,血腥之氣,讓地煞陰母噴出一口鮮血。
地煞陰母冷笑道:“當年你來此處,知道我爲甚麼不殺你嗎?就是因爲你身上讓人膽寒的血煞之氣,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失敗。”
那人冷笑道:“我傳你三大弟子‘化血神訣’也是你逼迫我的。那麼她們必然已經死了。省得我動手去殺她們。”地煞陰母淒冷的笑了起來:“她們確實已死,不過我期望你先殺了他們,再來殺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那人道:“我血奇從來不跟沒有資格的人談條件。”他雙眼如兩把紅色的利刀,刺人心膽,往衆人望去。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此時幾人眼皮直跳,手開始發抖起來。
人在死亡面前總是如此脆弱,因爲心中驚懼,楊清夢給嚇的昏了過去。她本來就是溫室下的花朵,幾時見過眼前這樣如血海般的男子。
馮隆立馬把她扶住,楊清夢身上若有若無的處女幽香,讓他一陣意亂情迷,幾時和楊清夢的距離如此近過,心中不由竊喜起來。哪知血奇的雙眼凝視着他,讓他冷汗流遍周身,冷氣從脊椎之上升起。他汗毛孔都豎了起來,心中暗叫不好,血奇雙眼移向地下冰雕般的易天劍,森冷道:“就只有你還沒有感受到驚懼,豈能讓你死的如此舒服。”
他喜歡別人膽寒,就是喜歡別人害怕,這樣他心中更舒服。他喜歡看別人驚懼害怕的樣子,讓人嚇破膽,那麼他認爲自己功力有所提升,若是別人不害怕,那麼自己的化血神訣是否還沒練成。
易天瀾咬了咬蒼白的嘴脣,湛藍色的寶劍,發出一聲聲嗡鳴,帶着尖銳笑聲,刺向血奇的後心。血奇一聲冷笑:“不自量力!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之時,就莫要逞強。”手上凝聚出血光,鋪天蓋地的血煞氣息,把湛藍色的寶劍包裹。寶劍發出一聲嗡鳴,霎時嗡鳴之聲,震耳欲聾,易天瀾鮮血狂噴。
湛藍色寶劍‘當’的一聲落在地下,給染上一層血紅,靈氣盡去,只有血腥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