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回答:“她還拉來一個人,正是昏睡不醒的墨風。”
花澗一愣。
這個他可是沒有想到,扭頭看向諸葛九。
諸葛九也沒想到蘇茵會這麼做,看花澗徵求他的意見,想了想,道:“堂主大人,看來蘇茵是心意已決,既然她要把墨風帶過來,那就讓她帶過來,我們也好順便調查一下盜竊蘭花一事。”
花澗點點頭,看向傳話弟子叱道:“去告訴她,讓他們都進來吧!”
接着他帶着諸葛九走向客廳。
等候片刻,客廳外面響起車輪的聲音。
花澗擡頭望去,看到一個英姿颯爽、精美絕倫的美少女坐在一匹白色駿馬上走來,不是別人,正是蘇茵。
由於這美人美得不可方物,他一下都怔住了。
他覺得這美人要比他最美的蘭花都要美上百倍千倍,不由得怦然心動,等愣過神之後急忙站起來,迎向門口,“原來是蘇茵姑娘,在下花澗,有失遠迎。”
“見過花堂主。”
蘇茵向花澗抱拳行禮,翻身下馬,冷冷一笑道:“我已經不是什麼姑娘,而是墨風墨舵主的夫人。”
揮手往後面一指,“車廂裡睡的就是我的夫君墨舵主。”
“墨舵主怎麼啦?”花澗看過去,明知故問。
蘇茵冷冷道:“花堂主,真實的情況司重師兄已經跟你說過,他無意中中了蘭花毒,特來請花堂主救治。”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花澗點點頭,指向客廳旁邊的一個房間,“旁邊就是一間休息的房間,先把墨舵主放進去吧!”
“多謝花堂主!”
蘇茵沒想到花澗會這麼豪爽,抱拳答謝,要求旁邊的司重和張壽把墨風擡進休息的房間去。
果然這間房屋內有茶桌,有小牀,司重和張壽把墨風擡到小牀上,又給他蓋上一層薄棉被。墨風呢,還是昏睡不醒。
接着,司重和張壽都退到客廳外面去。
蘇茵走到客廳,又衝花澗抱拳:“花堂主,您看可以開始了嗎?”
花澗彬彬有禮地微微一笑,“夫人,是這樣的,解毒的過程需要我慢慢給你講解,你讓其他人都先回去吧。”
蘇茵一怔。
她當然能夠想到花澗想做什麼,不過還是看向司重和張壽,安排道:“胖師兄,你們到刑堂大院外面等候,等花堂主給墨舵主醫治完畢,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司重大叫起來:“花堂主,咱們明人不做暗事,有些話爲啥不當着大家的面說呢?”
“混賬!”
花澗臉色一凌,“這是紅刑堂,不是你們降魔堂!再敢造次,格殺勿論!”
外面的侍衛弟子們一聽,同時上前一步,也幾乎同時抓住寶劍。
蘇茵一看,急忙衝司重揮揮手:“胖師兄,你們先出去,花堂主做事光明磊落,怎麼會難爲我這個婦道人家?”
司重狠狠咬牙,瞪一眼花澗,才和張壽等人轉身走開。
走到大路上,他不由得破口大罵:“娘隔壁,老子真是受夠他了!”
其實,從墨風中毒開始,他就對花澗懷恨在心。今天早上又對花澗負荊請罪,他更是憋一肚子火。現在直接被花澗給趕出來,他是殺人的心都有。
“胖師兄稍安勿躁,現在我們的第一要務是救治舵主大人。”張壽向司重抱拳。
司重轉過頭,衝着客廳的方向呸了一口,“等着吧,他花澗膽敢傷害蘇茵,我就與他不共戴天!”
“夫人,請坐。”
客廳內,只剩下花澗和蘇茵二人,花澗十分客氣地衝蘇茵打出手勢,而後親自倒上香茶,“來,嚐嚐我自己泡製的蘭花茶。”
蘇茵站着不動,淡淡道:“花堂主,我的夫君身中奇毒,昏死不醒,我哪還有心情喝茶。請花堂主高擡貴手,早點相救。”
花澗嘆口氣,“夫人,墨風是我的屬下,救治他是我的分內之事,只是救助起來難度很大啊!”
“花堂主爲何這麼說?”
“因爲……”花澗指了指身邊的座位,“夫人,你不坐下來,我怎麼告訴你呢?”
蘇茵一愣。
想了想,還是走到花澗的對面側着身坐下,“花堂主,請說吧。”
花澗欣賞起蘇茵的容貌來,不住點頭,“夫人真是美若天仙啊,嫁給墨風的這樣的人,真是委屈你了!不過夫人爲了救助他,竟然不顧一切,這種精神令我很感動啊!”
“花堂主!”
蘇茵又一次向花澗抱拳,“您剛纔說救治難度很大,不知大在何處。”
花澗端起茶杯,很優雅地抿上一口,“因爲這是一種奇毒,解藥極爲難找,我要是找解藥,都得去一趟上層封山鳳嶺湖。另外呢,這種解藥又極其昂貴,靠我的俸祿是萬萬買不起的。”
蘇茵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