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第一個發現那道衣衫襤褸的年輕身影的是南宮侯,隨着其一聲驚呼,所以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一身狼狽的將夏。
將夏的衣衫完全被雷電劈的焦黑,還好褲子還算完整,饒是如此也不免讓人驚得目瞪口呆。還有就是將夏的頭髮,散落下來像個叫花子一樣。
“南宮族長,是我,將夏啊!”將夏撥開前面的劉海,露出一張消瘦而又清秀的少年臉龐。
“將夏!”
“嘶!”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像是被雷電劈中一樣,一個個驚的手足無措,臉色煞白,要知道,這些人不是大家族的族長,就是大家族的高層人物,平時都見慣了大風大雨,就算是面臨着雷電交錯的雷域也都敢眉頭不皺的闖過來,但就是被將夏震的呆滯在原地。
“你,你還沒死?”王坤是又驚又怒,內心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將夏的目光頓時變得陰冷下來,轉念一想,還是先找自己的父親要緊,面露不屑的瞥了王坤一眼,然後對南宮侯說道:“南宮族長,我跟你孫女也算是朋友,你可願意把你身上的衣服借我穿一下,我等會可能要見個重要的人,以我現在的樣子可能不太好。”
聽到將夏說出這話時,幾十個人皆是露出狐疑的神色,南宮侯先是一愣,然後笑着點點頭,“哈哈,我這老頭子的衣服你拿去便是。”
說完就把身上的長袍脫下來,隨手甩給將夏。將夏毫不猶豫的接過來,直接將其套在身上,然後隨意打理一下頭髮,伸手衝南宮侯抱拳,感激的說道:“多謝南宮族長了,改日小子定將登門拜訪。”
話音剛落,衆人耳邊突然想起風雷刮過的聲音,皆是不由自主的查看身後的雷域,發現雷電並未有多少的躁動,衆人疑惑之際,卻發現將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王坤,何鷹等人臉色皆是難看無比,後者暗暗罵道:“臭小子,這樣都死不了。”
南宮侯像是看穿了對方的心思,輕輕嘆道:“這小子絕非常人,這雷電都沒能要了他的命。”
“哼,就算他沒死在雷域,也照樣會死在魂焰的手中。”何鷹冷笑一聲,眼露濃濃的怨毒之色。
王坤幾人也是略做沉思,都抱着同樣的想法,既然寶貝不敢跟天島的人爭,那麼借他們之手殺死將夏,這也未嘗不是種安慰。
牆壁後面的時間是一座金光四溢的輝煌宮殿,無數的奇珍異寶琳琅滿目,應接不暇。在那宮殿的最前方,魂焰等天島五人一臉狂熱的看着半空中一團紫色的光芒,在那紫色的光芒中有這一塊巴掌大小的紫色玉石,玉石上面散發着淡淡的電弧,一絲絲力量波動就從玉石上面散發出來。但是仔細查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塊玉石的中央有一個缺口,缺口的形狀頗爲怪異,就像是有人故意把中間挖去一般。
“雷玄石,終於找到了,哈哈哈哈。”饒是魂焰都激動異常的看着那塊名爲雷玄石的玉石。
炎舞等人同樣面露喜色,魂生雙拳緊握,上前高興道:“魂大哥,這次我們帶回去雷玄石,一定會重重有賞的。”
“嗯!”魂焰贊同的點點頭,接着說道:“這雷玄石當年被將玄帶到了雁不歸迷城,如今二十多年過去,雷玄石的力量依舊讓人震撼。”
炎舞面露疑惑之色,饒有不解的問道:“魂大哥,雷玄石在這裡,那將玄去哪裡了?”
“將玄?”魂焰冷笑一聲,眼神閃過一絲不屑,“將玄當年深受重傷,恐怕已經死了,不然雷玄石也不會獨自放在這裡。”
炎舞點點頭,“魂焰大哥,我們快點取走雷玄石迴天島覆命吧!”
“嗯!”魂焰眼中盡是狂熱,在四人同樣炙熱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四人皆是眼睛一亮,魂焰打開盒子,一把紫色的鑰匙安靜的躺在盒中,鑰匙的興致頗爲奇怪,在那上面還刻有一道道閃電紋路。
“哇。”炎舞發出一聲驚歎,忍不住說道:“魂大哥,這就是雷心之匙嗎?”
“不錯。”魂焰小心翼翼的拿出紫色鑰匙,極爲謹慎的說道:“雷玄石是三大神石中最爲特殊的,它不僅攻擊最強,還能破開世上任何一種封印,而且想要得到雷玄石只有兩種辦法。”
“哪兩種辦法?”這次發問的是血陽,雖然他對魂焰頗爲不滿,但對這雷玄石卻是異常的狂熱。
魂焰輕輕抿了抿嘴脣,“要得到這雷玄石,第一種辦法就是得到這雷心之匙,當年將玄就是用的這種辦法得到它的。”
“那第二種呢?”炎舞眨巴着大眼睛,紅寶石般的眼睛盡是期待。
“至於這第二種辦法就異常的危險,必須要練就狂雷之體。”
“狂雷之體?”炎舞喃喃道。
“不錯,正是這狂雷之體。”魂焰饒有興致的看着迷惑的四人,淡淡一笑,“剛纔外面的雷域你們也看到了,要想練就那狂雷之體,必須在雷電密集的地方接受雷電的洗禮,一旦弄不好的話,那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四人臉色皆是一變,炎舞輕捂着小嘴,畏懼的說道:“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還是第一種方法比較安全。”
“呵呵,這第一種方法確實安全,但只有狂雷之體才能完全的發揮雷玄石的力量,如果當年將玄練就了狂雷之體的話,恐怕也不會戰敗而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魂焰瞬間一頓,像是自己說漏了嘴一樣,連忙假意笑道:“哈哈,我話太多了,你們別放在心上,我這就把雷玄石取下來,然後我們再拿其他的寶貝就回去。”
幾人頓時一喜,面露期待的看着對方準備上去取寶。
魂焰騰空而起,身體與空中的紫色光團平行在一起,然後其拿着手中的紫色鑰匙緩緩的靠近雷玄石的中心,“咔嚓!”紫色鑰匙順利的放進雷玄石裡面,接着整個大殿動盪不安,下方的魂生,炎舞等人一臉狂喜。
魂焰一臉色炙熱,顫抖的雙手抓向雷玄石,眼看着寶貝就要到手,突然雷玄石爆發出一道強烈的風雷之響,其上面的紫色光芒大盛,“咔嚓”一聲,放進雷玄石內的紫色鑰匙突然彈了出來,魂焰臉色一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道粗壯的天雷劈下,魂焰暗叫不好,連忙作出防禦,但也被天雷劈回到地面上。
而那把被彈出來的紫色鑰匙懸浮在半空之中,同樣一道手臂般粗的紅色閃電劈下,“轟!”的一聲,在五人震驚的目光下,鑰匙被劈的粉碎,最後化作塵埃飄蕩下面。
五人全都嚇的嘴巴張開,一個個驚慌失措的看着眼前這一幕,雷玄石依然安靜的懸浮在半空,但紫色的鑰匙已經不見。
“怎麼回事?”魂焰率先反應過來,臉色因驚恐而微微泛紅。
“魂焰,你好大的膽子。”血陽發出一聲暴怒。
魂焰臉色一變,聲音有些顫抖,“血陽,你胡說什麼?”
“哼,魂焰,你還裝蒜。”血陽冷笑一聲,指着空中的雷玄石道:“你拿出來的雷心之匙明顯是假的,你把真的藏哪裡了?我就知道你想把雷玄石據爲己有。”
魂焰頗然大怒,臉色漲成豬肝色,“混賬東西,我魂焰豈會做這種事情?”
“哼,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真正的雷心之匙怎麼可能會被雷玄石劈碎的?”血陽繼續不依不饒,把目光轉向魂生,炎舞等人,“你們覺得魂焰說的話能信嗎?”
炎舞等人皆是互相對視一眼,在原地遲疑起來。
“炎舞,魂生,書恆,你們要相信我,我可能會那樣做的,不可能會背叛天島的。”魂焰驚慌失措道。
“夠了,魂焰,從天島出來,你就處處刁難於我,現在讓我發現你的秘密了,我要回去告訴師父,讓你守以極刑。”血陽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血陽,我說了我沒有。”魂焰已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雷心之匙從三年前開始就在將夏的身上,看着血陽如此誣陷自己,心中已是起了殺意,“血陽,我就算死,也要先拉你當墊背的。”
血陽臉色一變,一道洶涌澎湃的力量朝着自己轟來,其想要躲閃已是來不及,血陽眼神一狠,伸出五指,一把扣住離自己最近的炎舞,用力一拉,炎舞頓時失去重心被血陽拉在身前。
魂焰心中大驚,但發出去的攻擊已經收不回來了,“砰!”的一聲,炎舞的嬌軀直接被震的倒飛出去,接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大口的鮮血從其嘴中噴涌出來。
“炎舞。”書恆閃到炎舞的身邊,後者那紅寶石般的眼眸盡是疲倦之意,一絲絲的鮮血順着嘴角流淌下來。
書恆憤怒的看着血陽和魂焰,“血陽,你怎麼可以拿炎舞擋在身前?”
“哼。”血陽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你怎麼不說魂焰出手太重。”
魂焰已是從打傷炎舞的震驚中緩過來,接着繼續眼露殺機的盯着血陽,“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多嗎?”
血陽臉色劇變,心中底氣顯得不是很足,“魂焰,剛纔就當是我說錯話了,我們相信你是清白的還不行嗎?你總不可能把我們都殺了吧!”
真是一言點醒夢中人,血陽的一句話頓時讓魂生和書恆也跟着心中一驚,不由的一臉謹慎的看着魂焰。
後者真想一掌把血陽斃了的衝動,但是對方也說的沒錯,如果真的要殺的話,魂生,書恆也不能留。
或許是感受到魂焰心中的想法,魂生不由的退到一旁,書恆也只是把炎舞扶靠在牆壁上,也跟着遠遠後退,此時人性自私的一面充分的出來了。
炎舞眼皮輕擡,俏臉上盡是黯淡,相比身上的傷勢,心中的失落纔是更痛的,天島上一起長大的朋友竟然會把自己當成擋箭牌,自己一直仰慕的大哥,也會對自己的同伴殺如此重手,炎舞輕輕的嘆口氣,心中竟是希望剛纔魂焰應該一掌把她打死纔好。
大殿上的氣氛極爲的緊張起來,誰生誰死還很難說,接下來的一個動作,一個句話或許就會引起戰鬥。
魂焰陰冷的目光掃向血陽三人,自己要殺他們三個難度並不大,但是殺了他們之後,自己就真的踏上一條不歸路了,倘若不殺他們,血陽回去之後定會向血天者誣陷自己,而自己的師父魂天者已經失蹤幾年,回去同樣是凶多吉少。
就在幾人一觸即發的時候,一道少年身影突然閃現在大殿之上,衆人的吸引力頓時落在眼前闖進來的人身上。
清秀消瘦的身軀穿着一件寬大的長袍,頭髮有些狼狽,衆人的臉色皆是大變,就連受傷在地的炎舞也被將夏給驚呆了。
“臭小子,你還沒死?”血陽忍不住的喊出來。
“哼。”將夏沒有理會血陽,冰冷的目光落在魂焰的身上,“你的誓言恐怕要驗證了,小爺我是特地來要你命的。”
將夏話音剛落,直覺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飛出去一樣,天島幾人差點驚的眼珠子都出來,只見從將夏體內飛出去的是一把紫色帶有閃電花紋的鑰匙,紫色鑰匙飛到雷玄石的面前,然後在石塊中間缺口的地方印了進去。“咔嚓!”
接着雷玄石紫光大盛,一道道的流動電弧閃爍不定,在場之人無比心頭巨震。
“咻!”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雷玄石跟紫色鑰匙合二爲一之後,接着在魂焰幾人大駭的目光下,飛進了將夏的身體裡。
“這?這是?”魂焰呆滯在原地,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原來真正的雷心之匙在你這裡,小子,把雷玄石交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
將夏還爲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傻愣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雷,雷玄石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