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的將夏皮膚顯得有些透明,清脆的瞳孔安靜的看着一個地方,任何人都無法把這個人畜無害的少年跟剛纔那個嗜血之人聯想到一起,但是滿地的屍體和潺潺的血水小溪時刻提醒着衆人,剛纔確實是發生了一場殺戮。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其他九個高臺上的戰鬥才陸續的結束,每個高臺上三個人,加上十號高臺,一共就是二十八個人,比總侍衛長楊風的預算還要少兩個,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十號臺的人只活下了一個,這更是衆人沒有想到的,相比其他九個高臺,死亡的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深受重傷或者棄權的。
楊風已經從之前的震驚中緩和過來,看到了將夏那驚豔全場的表現,對於其他人已經不是那麼的看重。
“咳咳!”楊風重重咳嗽一聲,目光變得凌厲,聲音鄭重的喝道:“經過一個上午的戰鬥,屬於我神殿的二十八個侍衛已經誕生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神殿的一員,我也會把你們分配在各個侍衛長的手下。”
“等等。”冰冷低沉的聲音從十號高臺上面發出來,衆人的心中不由的爲之一震,楊風眉頭微皺,略有不悅的開口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將夏擡起頭,毫不畏懼的直視過去,嘴脣輕輕顫動,“我想挑戰侍衛長。”
“嘶!”
將夏此言一出,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挑戰侍衛長,沒有人懷疑將夏有那個實力,但是其剛剛經過一番兇猛的戰鬥,就憑着現在的狀態去挑戰侍衛長,恐怕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楊風臉色微變,接着輕輕的點頭,“神殿的侍衛長一共只有十位,而以後也只有十位,如果你想要當上侍衛長的話,必須要打敗其中一個,然後取代他的位置。”
“那我現在就可以發起挑戰嗎?”將夏淡淡說道。
“可以。”楊風儘管心中有所不悅,但也是實話實話。
“好。”將夏眼皮輕擡,伸手指着十個侍衛長中的常冷,“我就挑戰常冷侍衛長。”
衆人都是臉色一變,幾個實力稍弱的侍衛長稍稍鬆了一口氣,原以爲將夏要挑戰應該會找個實力弱的打,現在其直接點名要戰常冷,不少人都是心存疑惑,暗想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常冷臉色無比的難看,剛纔將夏一幕幕的廝殺還未從腦海中退去,可以說心中對其已是有個先入爲主的懼怕心裡,但是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那就表示棄權,身份會直接從侍衛長降成一名普通的侍衛,以後在神殿也就沒有屬於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楊風從中看出了一點端倪,不過也無濟於事,“常冷,你願意接受挑戰嗎?”
常冷緊咬牙關,臉色漲的通紅,感受到衆人異樣的目光,心中一狠,大喝道:“常冷接受挑戰。”
“如此甚好!”將夏目光一稟,翻身從十號臺上飛越而下,腳踏虛空立於常冷等人面前,“常冷侍衛長,請出戰吧!”
“哼。”常冷腳下一動,手握一根金色長槍踏空而行,與將夏平視。
“常冷侍衛長,我很期待頂替你位置的那一刻。”將夏語氣平靜無比,其中的諷刺之意卻毫不掩飾。
常冷臉色一變,心中的怒意頓時壓過懼憚,雙手握緊長槍,強大的氣勢引得空間爲之一震,“我要殺了你這個混蛋。”
只見常冷的長槍化作漫天的光影,一道道暗藏殺機的虛影衝各個角度襲向將夏,衆人皆是心中一驚,常冷的此招就是令對手虛實不分,在混亂對方視野的同時給其致命一擊。
常冷麪色緊繃,身體飛速的移動,千千萬萬的光影隨之轟下。將夏竟是不偏不移,雙目死死的盯着常冷的雙眼。
“啊!去死吧!”後者大吼一聲,手臂一送,長槍在空氣中劃過破風之聲,其已是看到將夏慘死在自己手中的場景。
“轟!”
一圈強烈的力量波動擴散出去,漫天光影隨即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空中的兩道身影之上,只見將夏的右手狠狠的抓在對方的槍頭,一滴滴的殷紅鮮血從拳頭中流淌下來。
衆人都是震驚的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將夏會如此輕易的接下對方一招,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常冷也被震住了,接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全身的力量聚於雙手,身體朝着前方傾斜。“哧!”像是雷電交織的聲音,常冷暗叫不好,直覺手臂頓時被電的發麻,雙手下意識的縮回來,這樣的情況導致武器沒了。待常冷反映過來,伸手想要把長槍再抓回來,但卻撲了個空,連忙擡頭,正好對上將夏那雙冰冷的目光。
“去死吧!”將夏輕輕的說道,常冷麪色劇變,瞳孔縮成針尖大小,那柄屬於自己的長槍帶着穿透一切的毀滅力量朝自己刺來。
“嘶!”
皮肉被割開的聲音清晰而又刺耳,金色長槍已是破開常冷的防禦,然後扎進其心臟,再從後背穿出。常冷的身體就如斷了線的風箏,無力的衝空中墜落下來,速度越來越快,“砰!”,最後摔在堅硬的地面,或許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住了,那些曾經的侍衛長朋友沒有一個上前攙扶的。
常冷瞳孔中的生機迅速消散,嘴脣輕輕的顫動想要說着什麼,最終脖子一歪,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狠,實在是狠,這是衆人對將夏的看法,楊風看着自己的部下死在面前,除了暗暗嘆息之外沒有任何辦法。“你是第一個在我們神殿挑戰殺死侍衛長的人。”
“哦?”將夏略感驚訝,“那我這樣算是破壞了神殿的規矩嗎?”
楊風搖搖頭,淡淡的瞥了一眼周圍的衆人,輕喝道:“以後常冷的事務就由你去做吧!明天上午你來這裡找我,我會給你安排你要做的事情。”
“告辭!”將夏衝對方微微抱拳,重新落回地面後,朝着城門外離開,留下的衆人默默無言,唯有高臺上和常冷的屍體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