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伯斯這種特別的做作性障礙讓其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爲和感官,所以,一旦被人引導,他便融入這種做作的氛圍。杜克施對此早就做過分析,所以,他清楚如何和這種人打交道。接下來便是順水推舟,杜克施需要從艾爾伯斯口中知曉更多答案。
艾爾伯斯浮出水面,意味着藍獅確實對S市盯上了,隨後,艾爾伯斯承認,確實是藍獅指示他接觸樂友新。
“所以,樂友新從你手上獲得了之前失竊的那些物件和四塊鉅子令牌,而後,樂友新將這些東西給了他的同學陶崇耀,在通過陶崇耀之手交給李全義!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因爲你們清楚李全義一定會把這些東西拿到市面上。只要這些東西出現在市面上,便會引來墨宗墨者對鉅子令牌的爭奪,必然會帶來混亂!”杜克施逐一分析,又道,“只是有個問題我不理解。你們的目的只是通過李全義引來墨宗對S市的打擊,但是爲何你們還要將之前失竊的六件東西擺放出來?這代表什麼含義?”
艾爾伯斯道:“顏色盜竊案所涉及到的七個目標人物都是提前確定,且負義聯盟爲了更好的策劃,在這之前已經分別複製了這七件東西,用來混淆視聽。結果柯哲涵並未完成任務,辜負了負義聯盟的期望。所以,既然如此,這些東西便也沒了價值,自當拿了出來。”
“所以這些東西確實是假的!等等!”杜克施忽然意識到艾爾伯斯之前說的那句話,“你是說,七樣東西!”
“呵,你不是已經猜出顏色盜竊案總共爲七起,則我們必然要提前準備七樣東西!”
“可盜竊案在第六起就已經被我們終結,所以並未進行到第七起!而你剛剛說,總共七樣東西!”杜克施雙眼放光,“那四塊鉅子令牌中,其中有一塊是仿製品!而你們顏色盜竊案的最後一起,就是紫色盜竊案,你們的目標人物應該是一個墨宗鉅子!”
“聰明!”艾爾伯斯讚歎道,“只可惜我並不知道顏色盜竊案涉及的最後一個人是誰。我只是確定,四塊鉅子令牌中有一塊是仿製品!”
這下徹底清楚了,四塊鉅子令牌中有一塊是仿製品!那麼,柯哲涵肯定清楚誰是鉅子!艾爾伯斯只是藍獅用來執行任務的一枚棋子,所以他並不清楚很多具體內情。甚至他也不清楚,除了他之外,藍獅還安排誰來S市執行這個任務!且很顯然,艾爾伯斯也不知道藍獅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這傢伙算是徹底交代了,但是這傢伙的價值也僅僅與此!讓艾爾伯斯繼續留在醫院體驗他的做作性障礙,杜克施接下來需要確定顏色盜竊案最後一個針對的墨宗鉅子是誰。他去找柯哲涵瞭解情況,且這一次,杜克施需要再次向柯哲涵求助,需要向柯哲涵“服軟”。
可柯哲涵的奸詐在於,這次,他已經不吃服軟這一套了!
“你是不是很失望!”對杜克施露出嘲諷的笑意,柯哲涵故意用手指敲擊着桌子道,“杜克施,我雖然成了你的階下囚,可不代表是你永遠的盟友。什麼事情該告訴你,什麼事情不該告訴你,都得有我自己決定!”
“所以,你確定要讓藍獅來贏我?這樣豈不是證明你的無用?”
“不需要用激將法!就這樣吧!”
他直接起身欲走,算是拒絕和杜克施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杜克施並不想失了氣勢:“所以你覺得除了你,我就不能知道答案?”
“呵,你可以試試看!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將隱藏這麼久的墨宗挖出來!”
“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既然你們負義聯盟能查到誰是鉅子,我們自當也可以!我會讓你知道,你笑得多麼膚淺!”
杜克施當然不會認輸,即使到了這一步,杜克施還有唯一的希望,便是伍仁青,因爲伍仁青還知道一個墨宗鉅子,或許,這些鉅子也有他們自己的聯絡網絡。
當杜克施將現在的情況向伍仁青說明後,這個聰明的人就明白一旦這是鬧大,後果會是什麼。
杜克施誠懇道:“我知道你想保護你的朋友,你想遵守你的承諾。然而現在,如果我們不能把事情弄清楚,整個S市可能會有*煩!我向你保證,即使我清楚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也會保守秘密,絕對不會暴露他的身份!伍仁青,對我,難道你還不放心?”
這兩人交手數次,也共同經歷生死很多次,伍仁青絕對算得上了解杜克施!如果不是事態緊急,杜克施也絕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伍仁青。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隻準你一個人去找他!至於他願不願意幫你,我可說不好!”
只要知道那個人是誰,那任何事情都有商量的餘地。杜克施自當答應伍仁青的這個要求。
離S市不遠的莘莊是個著名的古色水城,每天都有很多遊客來此遊玩。杜克施從伍仁青那裡得知那個鉅子住在莘莊後,便第一時間開車到了這邊,他要按照伍仁青的提示找到那個神秘人!
地點就寫在紙上,而照着這個地址,杜克施開車在這古色古香的水城,進而到了一個巷子前,便只能下車,因爲前方可不能有車輛通行。
伍仁青口中那位綽號鐵皮人的傢伙就住在這個巷子深處,一路步行,杜克施也被這裡恬靜的生活所吸引了。小橋流水,古樓小屋,這裡的一切還沒有被現代化所侵染,所以顯得格外的安靜。
除了慕名而來的遊客,常駐於此的人大多互相相熟,他們見面打個招呼,進而也會招呼別人來家裡嘮嘮家常或者吃點東西!
杜克施在問了幾個人,又拐了兩個彎後,他終於走到一座院子前。
院門口有一對石獅子,顯得很是破舊,而在石獅子的旁邊還擺放着一些鐵器,似乎昭示着裡面主人的身份!
杜克施上前敲了敲門,起先並無反應,再次敲門之後,裡面終於傳來一聲暈乎乎的聲音。
“誰啊,誰打攪老子睡覺!”
咯吱,門被打開,一個睡眼惺忪,頭髮蓬鬆的中年男人揉揉眼睛,打量杜克施兩眼道:“這院子不是旅遊景點,要去找樂子去別的地方!”
杜克施一伸手,將門抵住,他聽伍仁青描述過鐵皮人,自當清楚眼前這人便是他要找的對象。
“我需要打個鐵器!”
“打個鐵器?”那人打着哈氣,哈哈笑道,“開什麼玩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來大鐵器。走走走,我要睡覺了,別在這裡找不不自在!”
“我確實要打一個鐵器。我聽說,你們家祖傳都是鐵匠,到了你這裡,也依然會幫人打造一些特質的鐵器或者工藝品!所以,還請師傅行個方便。”杜克施將一沓東西遞上去,眼神瞄了幾眼。
這讓對方終於似乎醒了醒神,將東西拿過來後,他打開一看,卻是一本小畫冊。這本身並無奇怪,奇怪的則是裡面的內容。
當這個男人看見裡面都是一些性感女人的撩人姿態,加上一些大尺度的圖片時,頓時,這哥們雙眼發光,之前的睡意徹底不見了!
伍仁青說過,鐵皮人不愛財,幹盜墓這一行的大多不會缺錢。鐵皮人這人極爲好色,如果想要這人幫忙,就得投其所好!也幸好沒帶虞雅婕還有緊急案件處理小組其他人過來,否則杜克施用這種方式“行賄”對方,也算一個“污點”啊!
又是說打鐵器,又是出手寫真畫冊,鐵皮人不是糊塗人,他必然知道這是有人指路上門了。雖然目光還在畫冊之上,可這會,鐵皮人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言下之意,進來再說。杜克施總算邁進了這個大院,也總算可以和鐵皮人進一步接觸。
這個院子不大,而且看得出也並不是時常整理,有些凌亂,甚至有些破舊。不僅於此,裡面的氣味也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奇怪的臭味!這裡的生活環境不是很好,反正杜克施他們肯定住不慣,可鐵皮人是墨宗盜墓派之人,其盜墓者需要面對各種惡劣環境,所以,這些情況對他們一點不影響。
院子有很多房子,而很多房子都上了鎖,顯然不讓人隨便涉足。杜克施也從伍仁青口中提前知曉,鐵皮人家值錢的東西可不少,隨隨便便從這傢伙家中順走一樣東西,在文物市場都能賣上大價錢。
“說吧,是哪個混蛋出賣老子!”摸着下巴,鐵皮人色眯眯的欣賞其中一張撩人的圖片。
杜克施哦了一聲,道:“伍仁青!”
“臥槽,竟然是那個王八蛋!”終於把視線從圖片上挪開,鐵皮人道,“那傢伙嘴巴不算不把風,竟然把你指引到這裡,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生死之交?”
“算是吧,我們確實共同經歷過生死!”杜克施可沒撒謊,這是真真切切的實話。
“那你想要我幹嘛?幫你盜取什麼東西?又或者,給你下墓?”
對方直接,杜克施則更加直接。回過身來,他將早就準備好的四塊鉅子令牌依次擺放在院中的石桌上,道:“我來這裡確實想要你幫個忙。這裡一共四塊鉅子令牌,而其中有一塊是仿製品。我想知道,其中哪一塊是仿製品,且是屬於墨宗那個派系的鉅子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