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爲小超能輕而易舉的拿下杜克施,誰曾想杜克施決然不是軟柿子,而且看這樣子,杜克施還有很多後手。
被激怒的小超沒了之前的所謂禮讓,在扎穩馬步後,他啊的一聲狂吼,揮舞拳頭就朝着杜克施砸來。這樣的拳頭力道如果打中杜克施,那絕對會讓人異常難受。所以,杜克施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準確來說,他顧不上所謂的面子,直接在地上一個翻滾,躲過小超的攻擊後,跟着一把抓住小超的腿,一個用力,將小超拉倒在地。緊接着,杜克施朝着小超的喉管部位重重一個掌刀,跟着又是手指朝着小超的雙目插去。
這波下來,小超痛得哇哇直叫。他完全沒想到杜克施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招式來對付自己!直至被杜克施摁住了喉嚨,小超從頭到尾竟然都沒來得及反抗,他只能乾瞪眼,衝着四周大喊道:“犯規,犯規,這是什麼較量!喉嚨和雙目部位是不能擊打,你這是殺人!”
“廢話,如果搏鬥是爲了生存,那哪來的限制!”杜克施一個用力,讓小超再次大叫,他本以爲會艱難,卻沒想到這傢伙是個空心蘿蔔,準確來說,小超完全沒想到杜克施會用殺人打發來進行這種搏鬥。
實則這也很正常,在小超的理解中,方默泰讓兩人交手,是用一種相對正是的搏擊手段進行交鋒。而對杜克施而言,他經歷了太多生死,他知道想要交手,就得用殺人打發才能保命。
如果剛剛衆人還以爲小超沒有進入狀態,然現在當小超被杜克施徹底降服,且幾乎要被“殺死”後,大家這才明白,眼前這位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年輕人確實不可小覷。
“他是幹什麼的?”方默泰開始懷疑杜克施的身份。
王歐義樂呵的摸着下巴,道了句:“警察!”
“警察!呵,估摸還不是一般的警察吧!”
“你又猜對了!幸虧你的教練沒得罪他,否則現在那個小超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方默泰明白王歐義不是在說假話,本來他確實希望和王歐義來個特別的見面招呼,卻沒想到被王歐義利用杜克施的殺人搏擊羞辱了一番!眼見於此,方默泰一伸手,趕忙道:“住手,小超,你已經輸了!”
小超不服氣道:“什麼輸了,他犯規了多少次了!”
“我說了切磋,但是我可沒說用什麼方式切磋,輸了就是輸了。學武之人不用輸不起!”方默泰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杜克施的手腕。
沒想到,這位年近五旬的中年大叔力量驚人。杜克施雖不至於立馬卸力,然也感覺到這傢伙的力道能讓自己吃勁不少。再加上小超也在掙扎,杜克施如果繼續一人對抗兩人之力確實不明智。遂,他立刻鬆手,從地上挑起後便站到一邊。
那個小超總算擺脫杜克施的束縛,起身後摸着脖子連聲咳嗽,稍微緩過勁來後,便是不服氣,又是想要衝上來找杜克施算賬。
然這會,方默泰已經橫身站在兩人身前,道:“行了,別不依不饒!”
小超不爽道:“什麼不依不饒,這傢伙從頭到尾都在犯規,趟地抱腿,擊打喉嚨和插眼,這些可都是搏擊中明令禁止的動作!”
“嘿,我說這位哥們。你老闆只是讓你們切磋,可是沒說如何切磋!”王歐義畢竟還是站在杜克施這邊,趕忙站出來幫腔道,“怎麼滴,合着你們這武館輸不起?”
“我……”
“好了,別說了!”方默泰趕忙打斷小超繼續說辭,正好方達也從裡面出來,示意內屋整理完畢,且已經給衆人準備好了茶水和點心。這般,方默泰便讓小超回去繼續指導學員,而他則讓王歐義和杜克施跟着自己進入內屋。
有驚無險的較量不僅沒讓杜克施丟臉,也殺了方默泰的威風。更重要的是,因爲王歐義之前的承諾,杜克施覺得接下來確實會有重要事情要發生。
方默泰的內屋經過方達的稍微整理看起來乾淨簡潔,然王歐義的一句話徹底讓眼前的一切成了虛浮假象。
“讓你兒子整理你的狗窩?是爲了不讓我看見你邋遢的模樣?”
方默泰不依不饒道:“我有你邋遢嗎?”
“得了吧。老子本身就是盜墓派的人,生活環境理應如此,倒是你,一點生活自理能力都沒!”王歐義說完,便駐足在一張黑白照片前,他的表情顯出哀傷,雙目也微微下垂,讓瞳孔卻在微微放大。
這些細微的動作讓杜克施察覺到黑白照片上的人或許和王歐義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
這是一個女子的照片,女人看上去相貌清秀可人,五官非常精緻,烏黑的長髮加上長長的眼睫毛,甚至可以窺見女人開朗的個性。
方默泰也跟着來到照片前,兩個男人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這個女人,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停止,又或者,看着那張照片,他們希望時光能夠倒流,重回那段美好的時光。
“我承認,我不會打理自己!以前一直都是小涵照顧我,小涵走了後,我的世界徹底都亂了!”
王歐義閉上眼睛,道了句:“你活該!小涵也活該,特碼她就不該跟着你!”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一直都不原諒我和小涵!”
“哼,原諒?老子一個人過的瀟灑快活,哪來那麼多因爲女人而引出的煩惱!小涵?那特碼就是一個過客!”
“哎!”方默泰長嘆一聲,苦澀的搖搖頭,“老王,你別自欺欺人了。咱們都是快五十歲的人了,有啥話都可以攤開了說。當初確實是我和小涵對不起你,我和小涵揹着你偷情。然而你想沒想過,你常常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小涵連你在哪都不知道,她一個人怎麼生活?其實我們早就想把真相告訴你,然而你總是很忙,不給我和小涵解釋的機會。直到小涵懷了我的孩子,也就是方達。到了那會,我們纔有機會將真相告訴了你。因爲這事,我們決裂!你甚至說過不會踏足我和小涵生活的城市。然我和小涵從沒有忘記你,也在內心一直對你存有愧疚。正因爲此,在方達出生後,我們便讓方達認你做乾爹。我們夫妻本想利用方達緩和我們的關係,但是你卻從來不領情!”
“行了行了,別特碼廢話了!老子現在能吃能喝,能賭能嫖,考慮個什麼養老送終?你特碼是在咒我早點死嗎?”
王歐義顯得很不情願,抹了一把臉後,轉身來到旁邊的茶几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邊吃他還招呼杜克施也別客氣,就是好似他自己家一般。
聽他們剛纔的對話,杜克施也差不多猜出大概。原來王歐義雖然被稱作老王,然他可不是隔壁老王,卻反而是被綠帽子的那個!只是那個小涵和這個方默泰也並非把事情做絕,這些年一直想過要和王歐義和解,只是王歐義自己不領情罷了。
然這次,杜克施將王歐義綁到了S市,且王歐義也全程瞭解了S市正在發生的事情。王歐義綽號鐵皮人,可他並非真的鐵石心腸,他很清楚S市的事情一旦鬧大,後果會是怎樣。所以,他帶杜克施來找方默泰,意味着方默泰的身份也絕非一般。
“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把話說透。方默泰,我這次不是來求你幫忙,而是需要告訴你,你該做點事情!這位是S市局緊急案件處理小組成員杜克施杜警官,剩下來的話,讓他告訴你!”
“緊急案件處理小組!”方默泰顯然聽說過S市局的王牌部門,他眉頭一鎖,趕忙坐下道,“爲何你們會來找我!”
聽着意思,杜克施也猜到方默泰和墨派脫不了干係,既然如此,他也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這一說,方默泰才恍然大悟,他正襟危坐,神情嚴肅,思索片刻後,他看向王歐義:“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纔來找我?”
“如果不是已經死了人,且還可能要死更多人,老子壓根都不想見你!”王歐義呸了一聲,道,“墨者中墨匠青銅令牌已經出現,意味着天下三分之一墨者可能會被人指示行事!我盜墓派和你護鏢派都是墨派墨者中墨俠一支,而我們墨俠也有一塊青銅鉅子令牌,可以號令天下墨俠!更因爲自墨子祖師爺創立墨派一來,墨俠一支成員都是各種武裝力量和江湖分子,所以這些人也歷來不好控制,最容易出事!一旦這些人被什麼狗屁負義聯盟或者其他別有用心的組織利用,則S市會大亂!”
“所以你想找到墨俠青銅令牌?”方默泰搖搖頭,“老王,你不會以爲我知道墨俠青銅令牌在哪吧?”
王歐義一拍桌子,吼道:“別跟我拐彎抹角!老方,咱們就把話說透吧!你很清楚,老子對墨俠青銅鉅子令牌從來沒有非分之想,所以即使我知道墨俠青銅鉅子令牌在哪,老子也沒興趣去拿!但是你不同,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這些年,你和S市隱藏的墨者有私下聯繫,也一直傳聞,墨俠青銅鉅子令牌就在S市,所以我不相信你一點內幕都沒有!哦對了。小杜,你之前不是因爲紫色盜竊案無法判斷誰是墨者嗎?問問這傢伙,說不定他知道誰是守城派鉅子令牌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