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路雪煙對此人並無印象,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他幾眼。
“我是吳應齊啊,小時候在京師小學堂的時候,我就坐在你隔壁的後面一排位子,後來你離開京城以後,我打聽過,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後來就回了陳州老家……”這位吳應齊目光閃爍着一股激動的光澤說道。
這時,又有幾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位年紀約有十七八歲,看起來頗有幾分文雅氣質的少年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路雪煙,卻是對吳應齊道:“應齊,你們認識,這位是?”
吳應齊道:“臨東大哥,這位是路雪煙小姐,想必名滿天下的路召南路先生的大名你聽過吧,她正是路先生的孫女,我們曾經在京城小學堂一同上學……”
說着,吳應齊就要爲路雪煙介紹他們認識,但在一邊的楊宇肖見聶麟已經進了屋,而且他對這個來套近乎的吳應齊感覺也不太好,便提醒道:“師姐,我們還有許多準備的事情要做……”
“抱歉,我還有事!”
路雪煙心中其實並沒有想路這些人認識的打算,因爲她對那個叫臨東的人印象並不太好,雖然有股文雅氣質,但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她,卻忽視了與她同來的其它人,她最反感這種人,有可能就是僞君子,或者是腹黑之人,正好楊宇肖提醒,她見聶麟已經進了屋,也就順着臺階下,沒有再理會這幾人,就進了屋。
而那位吳應齊一直看着幾人進了屋之後,這才轉過臉來,就來那個叫臨東的傢伙眼神仍在那打轉,便道:“臨東大哥,據我打聽所知,路雪煙在北方乃第一才女,追求者無數,就是京城中,也有許多愛慕者,而且家世背景都很強大,剛纔從她看你的神色上看,你給她的第一印象,恐怕很差!”
陳臨東這才立即回過神來,眼神中閃過幾分懊惱之色,道:“是我失態了,不過方纔與這位路小姐一起來的兩個,你可看出什麼端倪來?”
吳應齊道:“那個長相普通點的,我看不出什麼來,不過後面說話的這個,他叫路雪煙師姐而且又有股儒雅之風,估計就是路先生的入門弟子,也是來自快劍楊家霸州分支的楊宇肖了,在策論文章上,恐怕他就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
陳臨東朝那居舍看了一眼,吶吶道:“就是不知道這位路小姐會參加哪一項的比賽,會不會遇到她?”
“小子,你別妄想了,也不先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追求路小姐……”就在這時,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陳臨東有些不悅地轉過頭來,就見兩名少年走進了院子,其中一位長的英俊瀟灑,氣勢不凡,穿着打扮及神情舉止都含有世家大族的風範與底蘊,只一眼,就讓他覺得自己跟人家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
而旁邊說話的這個年紀雖少一點,但也看得出是出自劍道世家,氣勢凌厲,說話時,語氣中還帶着一股鄙夷之色,讓他心中十分的不悅。
正想要說話,旁邊的吳應齊突然拉了拉他胳膊阻止,低聲道:“臨東大哥,還是不要招惹這些人的好,這二人都是唐家的人,而且唐家人你也應該清楚是什麼品姓,我們惹不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聽了這話,陳臨東臉色變幻數次,最終只是恨恨瞪了那看着他神色囂張的小子一眼,冷哼一聲就走開了。
而這兩個唐家的少年,正是唐敘長與他的弟弟唐敘顯,因爲唐敘長是天路書院的人,再加上他的家世背景的關係,自也能到這各學府休憩之地,不受阻攔。
唐敘長此時對弟弟的惡劣態度並不在意,他追求路雪煙的事,這京城知道的人不在少數,除了柳逸辰和幾個背景深厚的傢伙,很少有人敢跟他爭,像陳臨東這種,他還從未放在眼裡過,自是沒有理會,準備進去。
但他才走了兩步,突然目光一凝,就見那院門口又進來了兩個人,正是他的情敵柳逸辰,以及一位讓他有些忌憚的楊家族長的嫡孫楊宇風,隨即臉色就沉了下來。
在京城,誰都知道楊宇風和柳逸辰是好友,關係密切,而且楊宇風的劍道實力,在整個楊家都是屬於拔尖的人物,如今十七歲,就已有二級劍客的實力,而且因柳逸辰的關係,對他也有些敵意,他想不到這傢伙也會跑來湊熱鬧,心中自是不爽。
不過自這幾人進來以後,此時那些在院子裡的人也都不再議論,目光紛紛投注到這幾人身上,畢竟都是四大劍道世家的人,對他們一些來自小家族和小勢力的人而言,這些四大劍道世家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首先實力就擺在了那裡,在場的幾人當中,除了楊宇風,其它的都是十六歲左右,柳逸辰九級劍士的實力,唐敘長也同樣九級劍士,再加上家世背景,相比他們而言,就是強大的存在,需要仰視。
不過,就在這些人看着柳逸辰與唐敘長不太對眼的時候,這時又有一些人進了院子,而這位則是更加具有重量級的人物,就見前呼後擁了一大堆人,還有這太院的院長,以及一些實力強勁的侍衛和官員。
此人的身份自是不用提了,正是少年武英王方岸童駕臨,見此,那些人不敢怠慢,立即恭敬行禮。
少年武英王此時心情十分急迫,他自聽說此次劍童大賽聶麟也趕來參加的消息以後,早就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去見見聶麟,看看他有沒有進步,自己跟他的差距有沒有縮短。
現如今,對這位小王爺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他修煉提升實力更更要,沒有什麼人讓他如此牽腸掛肚,心中總想要與他拉近差距,然後再打敗他。
不過礙於身邊的這些跟屁蟲,而且他又不能失了皇子的風度,就只好忍着走了過過場後,也不理衆人,吩咐了一聲,並瞪了唐敘長一眼,不準幾人來打擾後,就匆匆進了屋。
唐敘長看到少年武英王進了屋後,心中十分的鬱悶,也只好待在了外面,不敢進屋。
畢竟是京城中最有權勢和實力的皇妃所生的皇子,加上這位少年武英王的姓子本就蠻橫霸道,他的話,就是唐敘長這些人也不敢違逆的,只有聽從的份,這就是皇室力量的真實體現,也將這個院子裡的階級層次體現的淋漓盡致。
然而……這些對於一個人來說,卻是一個例外,那就是聶麟。
當少年武英王興沖沖地闖進了屋之後,不過半會兒,突然就聽‘轟’地一聲,就見少年武英王撞開了門,身體一個踉蹌到門口,顯些跌倒,駭得後面的人立即上前將他扶住並尋問緣由。
而院子裡其它學府來的少年們看到這一幕後,均是張大嘴,一陣目瞪口呆!
到底是哪個傢伙,居然敢對武英王動手?
只是,此時少年武英王一把推開了要來扶他的人,臉上的神情不見喜怒,而是大吼道:“難道本王這數月的努力,還是無法與你拉近差距麼?”
說完,小王爺沒有再進屋,而是徑自朝着會場那裡走去,那些隨同他來的人雖疑惑,但還是立即跟了過去。
不過院子裡的衆人聽了這些話,紛紛嘴張得更大,且顯得有些驚駭,到底是誰,居然會讓小王爺無法與之拉近差距,要知道這位小王爺可是同齡人當中的第一劍道天才啊,那麼此人的實力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許多人忍不住在想,這次的劍童大賽,恐怕要起波瀾了,屋中的那傢伙,到底是什麼實力?
而此時,聶麟在屋中,靜坐在一邊,並不理會楊宇肖和路雪煙那怪異的目光,只是淡淡道:“我會答應與他就在這屋中簡單較量,並將他擊出門外,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們不必驚訝!”
聽了這話,楊宇肖似乎明白了,不禁古怪地笑了笑,道:“讓外面那些人去猜疑,不管在劍道比賽中會不會分到一個組,誰都不知道抽籤結果,那麼他們在這種猜疑之中,首先在士氣上,就弱了幾分,小王爺倒是起了個榜樣的作用!”
一直很沉默的張谷,此時也是若有所思地在點頭,看聶麟時的目光,也顯得有些不同,他精研兵法戰略,自然知道聶麟用的策略。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位禮官,道:“幾位,一會大賽開幕儀式即將開始,請入場準備迎接皇帝陛下,另外請準備好第一項比賽的名單資料,提前一個時辰交到我手中!”
“這位大人,不知第一項是哪個類別?”楊宇肖道。
那位禮官道:“第一項乃是策論,會有皇帝陛下親自出題,請做好準備!”說完,這位禮官看了看,發現屋中只有四個人,不禁有些詫異,道:“你們天路書院,爲何只有四人前來?”
楊宇肖道:“老師在路上行程耽擱了,明曰才能到,所以開幕儀式趕不上了,所以只有我們四個提前代表天路書院參加開幕儀式了!”
禮官也不再問,又交待了幾人一些注意事項後,就出了門。
聶麟在幾人出門的時候,轉過臉對楊宇肖道:“低調入場,高調比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