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的解決方式就是,既然方向不同,那就比誰的嘴大,誰的牙利!
於是,一場內鬥立刻在器靈們之間展開,看的身在其中的李績有一種恨不得撞牆的衝動。
作爲一個人類,身處這樣一羣貨色中,無疑是鬱悶的,但如果阿九那東西在此,一定早已舞着它那條狼牙棒衝上去了吧?
李績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在團戰的規則中,器靈的人頭數是不分敵我的,雖然很是奇怪這樣的規則很不合理,但李績還是毫不猶豫的加入了狗鬥中,沒道理自己辛苦了這麼久,最後還拿不到那絲獎勵的紫清靈機!
和二哈在一起待久了的最大問題,便是自己也變成了二哈!
在器靈們面前,他可不需要再裝低調,二哈的世界,就是實打實的弱肉強食世界!
分卷殘雲中,不出一刻,竹,塔,蟲,旗就先後化成白光,天空中還留有它們的死亡威脅,
“那青空劍靈,你等着,休要讓我等在本界遇見你!否則定要讓你知曉竹,塔,蟲,旗王爺長几隻眼!”
李績是理都未理,只把目光不懷好意的放在幾個同爲人類擬形的器靈身上,
“我欲追趕天狼衆,你等可有異議?”
長尾怪人尾巴搖得飛起,“那是自然,正合我意!道友功行高絕,我等一切便以道友爲尊!”
於是六眼怪人縱去空中,把五眼閉上,獨留一目,這隻眼彷彿有毫光射出,如此環視片刻,得意洋洋的喊到,
“天狼人在東南調息,玲瓏人在西北休息!”
李績一笑,這器靈中還是有些人才的,便如這六眼,真有些傳說中千里眼的本事,有他在,搜尋對手卻是少費許多周章!
於是四器靈斂蹤而行,徑奔東南而去,但不過才飛出半百,就被天狼人發現,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大家都是金丹,你總也不可能悄悄摸到近前的,金丹修士總有無數的預警之法,
但出乎李績預料的是,天狼修士卻沒有跑!
它們想把幾個器靈一網打盡,如果損失不大的話,再去尋玲瓏道修士的麻煩,最終成爲這場團戰的最後贏家!看來,二哈們的內鬥,卻沒有瞞過天狼人的眼睛,也是,那麼大的動靜,又怎麼可能真正瞞的過人呢?
就是不知道玲瓏道人在得知器靈們內鬥之後,會採取什麼樣的舉措?
四對四,這是個公平的對戰形勢,器靈們覺得有持無恐,因爲雜毛怪人太可怕!天狼人也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因爲他們有陣法相助,和單打獨鬥的器靈比起來,有人類獨有的集體配合之功。
三名無相劫宗金丹迅速組成小無相陣,和所有萬年大派一樣,真正厲害的陣法是不拘人數的,人多有人多的用法,人少有人少的手段,肯定比三人各自爲戰要強的多。
至於那名戮神金丹,則隱在一側,伺機而動。
器靈們仍然沒有配合,這是沒辦法的事,器靈的手段是神通,不是功法,而神通千變萬化,各有不同的神秘,很難捏合在一起,再說,李績也沒時間,更沒那心思去費那口舌。
所以,三個器靈還是各施神通,烏糟糟的一衝而上,八臂怪人是近身選手,八隻長臂各持一件神兵,舞得風車也似,它皮糙肉厚,一般的傷害也奈何不得它;六眼怪人則目泛迷光,在天狼衆前幻出千般幻象,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效果;長尾怪人一條長尾迎風而長,長出數百丈,彷彿一條巨冉,卷向幾人,聲勢卻是最大的,
李績抱着盡殲的心思,出手也不再容情,數千道劍光劃出,呼嘯而過,頓時便把三名無相金丹的小無相殺陣撕裂開來;這小無相陣是攻擊陣,本不擅長防禦,再加上飛劍犀利,器靈勇猛,其攻擊手段只輕傷六臂後就難以爲繼。
這裡李績看殺陣已破,六臂近身,長尾也纏住一個無相金丹,於是劍光一卷,驟然合聚,瞬間外放的殺意震攝得那名一直隱身在外的戮神金丹一時失神,轉瞬就被當頭一劍劈成兩片。
關於殺意的運用,也不是必須隱藏收斂,偶爾的突然外放,卻比很多定身,驚魂之術效果更好!
這也是對時機的精確把控,那戮神宗金丹剛剛對六眼還以神魂之刺,以消解六眼的幻象,就在這瞬間的神魂轉換中,被李績抓住機會,透殺意反蕩其神,這纔有後面的斬殺。
所以在修士羣戰中,神魂攻擊實在是個不好掌握的技能,用的好,能取得奇效,用的不好,自己短暫神魂透支被對手抓住機會,就非常的危險了,
李績,從來都是個機會主義者。
又是那個雜毛胖子,青空劍靈,打到現在,三名最後的無相金丹如何還不明白天狼一方失敗的如此莫名其妙的真正罪魁禍首是誰?
但事已至此,一切爲時已晚,天狼星三名金丹被八臂,長尾死死纏住,又要面對六眼無休止的幻象誤導,最要命的是青空劍靈強大無匹的飛劍點殺,真正是欲振乏力,不出二刻,便在圍撲中一一喪命,道消天象在塔外怒放!
這一幕,讓玲瓏塔外的修士,無論是玲瓏道還是天狼星,都看得心驚肉跳!
此次定品大會,前期正常鬥戰中,統共加起來纔不過六名金丹身隕,其中還有四個是因爲不知道青空劍靈底細,大意撞上去的;沒想到在最後一次的團戰中,人類修士幾乎手拿把攥的勝利,到現在爲止竟然已經出現了十六次道消天象,這說明裡面已經隕了十六人!
到底是器靈勝?還是人類勝?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還剩下的四名修士到底歸屬哪方?
是玲瓏道全軍覆滅?還是天狼人盡數身亡?還是,剩下的仍然在激烈鬥戰中?塔中的慘烈牽掛着所有人的心,但也有心情輕鬆的,比如,
“師兄,我等有眼無珠,誤會了師兄的美意,這樣看來,這次玲瓏道團戰之議,其中必有蹊蹺,幸虧我血河道未大舉進入,否則損失可是不小!”
血河道人羣中,衆人流星捧月,圍攏在秦炬身旁,一名血河金丹心有餘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