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靈皇張音戰技的使出,眼前的這片黑森之林上空,頓時凝聚出一團烏黑青雲。
而眼下那燃燒着正旺的三堆篝火,也是受到天空中壓迫而下的強風驅使,兇猛的折下那旺盛的軀體。
身爲黑暗鐵騎的成員,很多人都已是驚愕。
征戰多年的他們,多年以來,何曾見過,有誰有如此的神能,釋放的戰技竟能有如此的威力。
可謂是驚天動地。
咔,一個諾大的黑紅巨刃,由天而降,直斬向二十餘步開外的鐵戟。
鐵戟也是很及時的道,“戰皇戰技,鐵流刃”
大地在顫動,很顯然,熟知張音的鐵戟,對於眼下這戰技釋放的拿捏,還是保持的很好的。
轟,一個白色巨刃,裂地而出。
“砰”,一聲巨響。
天降之刃,地出之刃,相迎合。纏攪在一起,迸發出地動山搖的能量波。
“鐺”,一聲巨響。
“呼呼”,能量波擦拭着身體的聲音。
元嘯天等及黑暗鐵騎的一干人員,皆是忍受着強壓,外放着魂力,來抵抗襲來的勁風和壓力。
風勢漸小,黑色的鐘罩已是籠罩在鐵戟身上。
很顯然,在如此強大的戰鬥下,鐵戟的反應及應急能力是不容質疑的。
另外可以看出,身經百戰的鐵戟,也是很會盤算,在使出戰皇戰技鐵流刃的時候,在那麼短暫的時間能使出鐵雲罩,也定是起先預備好的。
另一邊張音的情況就非常的微妙了。
衝擊波散去,勁風也是遠去。
衆人看向張音,很多人都很吃驚,但是他們又都是不覺得意外。
衆人已是看不見,那張音的面容,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黑紅的魂力,已是變成一層膜將其包裹。
而眼下,他卻是將他那寬厚的臂膀,遮擋在那青年與那女子面前。
黑紅的魂力,一動不動的掩護在那。
解除掉鐵雲罩,鐵帥安靜的看着張音。
他心中道,他變了,他真的變了。
以前的他,不錯,是傳奇。
可是在出現魔魂的那一刻,他的心智還是控制不了那魔魂,還是會被那魔性左右。
而眼下。時隔這麼多年,他對那魔魂有了一定的抗性。
不,應該不是,不是他對他體內的魔魂有了抗性。
而是他找到了,比那魔魂更可怕的寄託。
而那寄託又不是別的什麼
就是他胸前的一男一女。
慢慢的站立起,張管家張音冰冷的關慰道,“小晴,服下我給你的那顆赤炎丸,帶着路戰離開。”
看出張音眼中的堅毅,方晴關切的道,“父親,那你呢”
滿眼的血絲之色,似乎知道自己現在的面容,有多冰冷扭轉過身子,“我給你們斷後,等你們安全了,我就去找你們。”
眼神中出現水色,方晴任性的回聲,“不,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擡起頭,微閉雙目,忍着淚。
他知道,眼下,他已是沒有回頭路。
他也想陪着身後的方晴和路戰一同離去,不過,他心中已是明瞭,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以前的那個他,從體內八成魂力被釋放時,他便已經是回不到從前。
回不到從前那個,整日在安排着日常瑣事的日子。
回不到從前那個,時常有個輕靈的女孩對自己撒嬌的日子。
回不到從前那個,可以不問世事,自由的過着平凡生活的日子。
那個他已是從前。
此時此刻,那個他已不會再有,他已經死了。
而現在或是將來,靈皇會真的從世間離去。伴隨而生的是魔皇張音。
張音語意冰冷的勸慰道,“帶着路戰快走,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對待讓你心動的那個男子。”
張音這說話,訣別意味極強。
方晴雙目含淚道,“不,父親,你不走,我也不走。”
“晴兒,父親不會有事的,眼下路戰也是急需救治。”,張音扭過身子,雙目溢出紅色血淚,滿臉關懷。
他怎能不知,自己這麼多年以來,對方晴的好,對方晴的愛惜,不會得不到方晴的關懷。
其實,他早就看出,在方晴眼中,一直以來,就是把他當父親一樣看待的。
眼神滯了滯,方晴拭去眼淚,“那一定要答應我,好好地活着,安全的回到家中。”
又是背向方晴,張音堅定地沉聲道,“我答應你。”
回答得好簡單,可是語意卻是很乏力。
對於張管家張音的回話,方晴已不是在乎,神情突然變得冰冷的道,“三日之內,若是見不到你,我會自行了斷自己的生命,到九泉之下陪伴着你們。”
“啪,啪”,兩顆偌大的血紅淚珠,順着張音的面頰,墜落在地上的枯葉上。
“父親,明白了。我會好好地活着,三日之內去和你見面。”,張管家張音語意緩慢而堅定的回聲。
瞧見,那女子和那昏睡的那男子有離去的打算。
鐵戟對着身後大聲道,“所有黑暗鐵騎的弟兄聽着,今日的任務到此結束,任務失敗,鐵騎衆將不可有任何人在對那女子有所爲難。”
聽到鐵戟的話,面容冰冷的張音還是瞧了鐵戟一眼。
黑暗鐵騎一衆,都是拱手,準備回話,鐵戟擡起手掌示意道,“黑暗鐵騎衆兄弟聽着,現在命令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撤離黑森之林。衆兄弟,明日清晨元陰城外集合。”
“是,謹聽大哥之令。”,鐵騎衆兄弟齊聲道。
聽到鐵戟的吩咐,虎牙上前道,“少主,這任務”
元嘯天道,“任務失敗了。”
虎牙再想做聲,元嘯天道,“失敗了也沒關係的,國師本就是想讓這邊關出亂。現如今出了個魔皇,這邊關已是不會太平,我們也算是通過另一種方式,使得國師的計劃提前進行。”
虎牙拱手道,“是,謹聽少主之令。”
目光冷銳的盯看着路戰,元嘯天道,“青年,你很有意思,身爲我父的愛徒,你究竟能達到什麼高度,我很期待。”
轉而,元嘯天又是將目光投向方晴,同時,方晴也是冷厲的迴應。
元嘯天邪笑道,“女人,我承認,你很有魅力,不過,我真不知道,哪一天,你不在他身旁,他還能像今天這般瘋狂不得不說,我父的愛徒,已被你禍害。”
瞧見元嘯天邪笑的嘴角張動,一種難以釋懷的情意,讓的方晴不自主的發出一個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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