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德揹着昏迷的銀髮少年緩慢得朝旅店走去,多麼驚險的一天啊,飽受驚嚇和疲憊的他,此時已經疲憊不堪了,他一隻手摸了摸腰間的酒瓶,用嘴巴嫺熟地打開了瓶蓋,將剩餘的葡萄酒“咕咕咕”一飲而盡,深深的穿了口氣,然後滿足繼續往前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把“解藥”帶回去,然後好好地睡上一覺!
“哐當”只見井德一腳把們踢開,把背上的少年輕輕地放躺在同樣昏迷不醒的白綾旁邊,如釋重負的井德抓起桌上的水壺就是一頓狂飲,爛泥一般癱在牀下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這時候坐在一旁的染好奇的問道:
“解藥到手了?這孩子又是誰?奴師兄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井德顧不上解釋,只是短短的回了一句:
“誰來話長,吶,這是解藥,先救人”
說完便從胸口拿出裝有邪花玻璃瓶,遞給了染。。。。。
過了許久,染將調製好的解藥緩緩地送入白綾口中,被邪毒持續摧殘的白凌已經消瘦了許多,眼圈開始塌陷變黑,本就瘦小的身軀變得更加憔悴不堪。染自言自語的說道:
“希望能有用吧,小師妹你要挺住啊!”
看着累壞了的井德,已經躺在地上鼾聲響起。染不禁地嘆道
“難爲你了,對於一個平常人來說,進入紫霧平安回來已經是奇蹟了,竟然還安全帶回了邪花,你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喲,小師妹命不該絕,真不知道奴師兄現在什麼情況”
深淵裂痕這邊,看來激鬥已經結束了,只是從到處被破壞的場景,就能確定兩人之間經歷了多麼激烈的廝殺,血骨痕艱難地站在深淵的邊緣,望着深淵然後大笑道:
“極劍門?我呸!!堂堂八劍羽之首,不過如此嘛?浪費人家寶貴的時間!哈哈哈,冥流御的小崽子,本大爺要來找你咯”
說完便捂着胸口一邊吐血一邊朝着後普雷烈方向走去,臨走前回頭看了看被刀刃劈砍散落滿地的石頭,還有深深插入石縫之中的巨劍,地上有半個被折斷刀身還有一隻被砍斷了的胳膊,從粗細程度來看顯然是奴的。
過了很久,突然一隻沾滿鮮血的大手抓住了裂痕的邊緣,緩緩地滿臉鮮血的奴從地平線上浮現,隨後是一條腿痛苦的跨了上了,奴用盡全力爬了上來,他先是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然後時不時的咳嗽着,隨之還有大量的血液在斷臂處溢出。骨頭和肉都暴露在外面,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休息片刻的奴,一隻手撐起了自己,雙腿拖着虛弱的身體,朝着自己心愛的巨劍放心挪動,他先是用左手拾起了地上的殘臂,用嘴巴咬住胳膊上的袖子,再用左手奮力得想把劍從石壁中抽出,可是不論他多麼努力,巨劍依然紋絲不動,他開始絕望了,於是選擇放棄取劍,先想辦法回去再說,口中不斷咳出鮮血,大口大口得呼吸着,不知道這虛弱的身體能支持自己走多久,目光暗淡,渾身無力,嘴裡低聲的咒罵着,沾血的眼中充滿憤怒:
"血骨痕!你這個小人,老子要是能活着走出去,定將你活生生吃了,不知道井老頭找到解藥了沒?現在安全回去了嗎?”
井德在噩夢中驚醒,他嚇得大聲叫了起來,染連忙安撫井德,
“大叔,別怕,別怕,你剛纔只是在做夢”
井德緊張的喘息着,腦門上豆大汗滴一直往下掉,
“我夢見血骨痕殺過來了!”
聽到這名字的染臉上瞬間失去了光彩連忙問道:
“你剛纔說的是血骨痕嗎?你是怎麼知道這人的名字的?難道奴師兄遭遇了血骨痕”
井德這才把深淵裂痕的事情詳細講給染聽。最後他補充自己也是被丟過去時,無意聽見奴叫了對方的名字。
染心中十分擔憂道:
“血骨痕擅長高速太刀又喜歡偷襲,太刀正是巨劍的剋星,而且在那樣的狹小空間內,巨劍是無法發揮優勢的,恐怕奴師兄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井德一邊祈禱一邊寬慰染:
“奴兄弟身手不凡而且力大無窮,一定會安全歸來的,他還悄悄告訴我,一定要救活師妹,不用管他”
染此時不禁流下淚來。
井德自言自語道:“話說回來,我回來後就沒見到智修這小子,他人呢”
染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淚水回道:
“你睡着的時候他說出去買飯,這會也應該回來了吧”
此時聽見門外有人敲門,井德笑道:“嘿嘿,剛說烏雲就下雨哦”
井德緩緩的拉開門來,門外站的竟然是。。。。。
“這位客人,半個小時前,跟你們一起住在這裡的小夥子讓我把晚飯提前給你們送過來,他還特意交代了必須半小時後送過來!哦,對了這裡還有一封信是給您的”
只見微笑的店主說完這句話後,將智修準備好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輕輕關上門離去。。
看到此情形的井德和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井德迅速拆開了信然後念道:
“井德大叔,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什麼你一出現後我的生活就變成這樣!?先是父親無故離去,再是運貨半路招截殺,然後再是被追殺,你的侄女爲什麼會劍術,怎麼會有劍客突然出現?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想回到我自己的生活,晚飯我準備好了,盤子裡還有一些錢,你好自爲之吧,我回家了!智修留”
聽到智修留言後,井德和染頓時傻了眼,井德陷入苦苦的沉思當中。。向來睿智的染
也束手無策,正當兩人陷入僵局的時候,牀上發出女人咳嗽的聲音。
原來是白綾醒了,由於排出了大量汗水,此時白綾的口中猶如吃了辣椒一般口渴,她不停的低聲呼喚着:
"水,水,水,給我水”
聽到聲音的井德立刻跑了過去,附耳聽清楚了白綾的需求,立刻飛奔到桌前,提起茶壺然後輕輕扶起虛弱的白綾,當茶壺接觸白綾嘴脣的時候,一壺水瞬間被白綾消滅,就這樣井德來回準備了四壺,才止住了白綾不斷索求水的慾望,接踵而至的便是
白綾的飢餓。。
逐漸恢復意識的白綾,一人瘋狂得吃完了四人份的食物,當她揉着肚子打着飽嗝看見面前兩個呆呆的男人,再會看了看自己的“淑女”形態,立刻羞愧的無地自容。
這時候井德和染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笑!你們還笑?這下醜出大了”
白綾臉紅的躲進了牀上用被褥捂住了臉,當她發現牀上還躺着一個人的時候,驚恐的喊道:
“呀!!該死的智修趁我昏迷的時候佔我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便準備揮拳,可是眼前的並不是智修,她停止了動作然後傻傻地回頭看着井德
“額,!大叔,這又是誰?還有怎麼舞劍機的染師兄也在?”
於是井德慢慢得講述了他在紫霧深處的所見所聞。此時染卻在擔心智修身在何處,奴師兄的安危。
後普雷烈鎮的一個狹小巷子裡,發出了被堵住嘴巴的嚎叫聲,三名黑衣人綁住了智修
,並用黑布擋住了他的眼睛,其中瘦高黑衣人高興得說道:
“沒想到堂堂三大堂主的楚邪娘和血骨痕都沒有抓住的劍豪之子,竟然被我們三個找到了,我們三兄弟要發達了!”
矮小的黑衣人好奇的問道:
"我們不會搞錯吧,冥流御的兒子不是有兩大高手保護嗎?怎麼會這麼容易到手?”
高瘦的黑衣人回道:
“不會有錯的,我已經買通了那家旅店的老闆,那老闆說這小子確實有兩個劍客保鏢,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一個人偷偷溜了出來,要不是那店老闆通風報信,我們也逮不着這小崽子”
胖胖的黑衣人貪婪的問道:
“你剛纔說我們要發達了怎麼講?”
高瘦黑衣人得意的回道:
“抓住這小子就等於拿到了劍門秘典,那可是三大至寶,刀皇大人不惜20萬金購買奇毒對付他的保鏢,就是爲了得到秘典,你覺得刀皇會虧待我們嗎?哈哈”
三人貪婪的笑聲激盪着智修驚恐懊悔的心,這時候智修才明白,原來這一切危機原來是針對他的,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說他是劍豪之子,但是他發現自己錯怪了井德大叔。
高瘦黑衣人最後低聲囑咐了一句:
“此時萬萬不可張揚出去,誰也不能說,多一個人知道,我們三就多一份危險,等把這小崽子安全送到刀皇大人面前時,到時候享盡榮華非貴便指日可待了,嘿嘿”
其餘兩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就在這時候,巷子裡走進了一個人,精幹的短髮留着劉海,額頭上佩戴着一個頭飾,用紅色的布條纏繞在額頭上,俊秀的臉龐,攝人心魄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世間一切,
上身穿着灰色的緊身衣,他聽到了三個黑衣人的所有對話。
“大哥,這小子聽到了我們的話,不能留活口啊”
說完便提刀砍去,只見灰衣男子淡淡的笑了笑,嘴角上揚,手指揮向空中,眼中產生強大的瞳力。三個黑衣人瞬間動作定格在了原地。灰衣男子淡淡的笑道:
“哼!就憑你們幾個小嘍囉還想殺我?做夢吧,好吧!既然你們幾個喜歡做夢,那麼就讓你們的夢在長一點吧”
說完後他口中念道:“星幻之術,夢魘”
此時只看見三人抱頭哀嚎!其中高瘦黑衣人眼中充滿絕望和恐懼,好像被施加了幻術,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內心,幻境中他揮刀衝向的不是灰衣男子,而是巨型蟒蛇,見到此情形他只有逃跑,深深的陷入了這逃亡的恐懼之中,其他兩個人的也是類似的幻境,不過對面的是自己生平最怕的東西。
被解開束縛的智修看見的是一個比自己年長的英俊男子,四周看了看,三個綁他的黑衣人不斷在痛苦的哀叫着,智修感激地跪在對方面前道:
“救命之恩大於天,感謝恩人相救,請問怎麼稱呼?”
灰衣男子笑着扶起了智修,然後笑着問道:
“快起來!我是你父親的故交,救你是應該的,我叫波風弈,我應該年長你幾歲,叫我波風哥哥就好!”